第5部分(第3/4 頁)
我“怎麼樣,好不好看?”我把口水咽咽乾淨說好看。她叫我等她換好衣服,然後跟著一幫女生說說笑笑嘰嘰呱呱地進了更衣室。我便故作成熟地與那位舞蹈老師調侃了幾句,問了問她哪個大學畢業的,工作幾年了等等。她笑著回答完畢,然後問我:“你是秦雨的舅舅?”
2。
我真的越來越愛這片古雅而又可愛的校園,特別是在走廊上穿稜如風的師範美女們,她們都在我面前彳亍停留,顧盼有情,搔首弄姿。也許古雅是因為建築,可愛是因為這些美媚們吧。
秦雨告訴我說當年毛澤東在這裡讀書時曾在寢室裡與同學們約定:寢室內一律不談女人。這事兒我還真不敢相信——崢嶸歲月,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不談女人談什麼呢?再說後來毛委員不是找了好幾個老婆嗎?莫非,毛委員當年在這裡讀書時,這裡的女生還都是馬翠蓮一種型別的嗎?如果是我現在也在這裡讀書,我要與同室們約定:寢室裡一律只談女人。
秦雨走在我身邊,總是一幅悶了一肚子笑的樣子看著我。我問她笑什麼,她說就是想笑,我說你笑得寶里寶氣,她於是用拳頭砸我。
她指了一間用柵欄護好的寢室對我說看,這就是毛主席當年的寢室。我懷著無限的景仰,自覺卑微無比地朝裡頭鼠望了兩眼。裡面很樸實的樣子,只有床,沒桌子,估計要看書只能坐在床上看。床上青花棉布的被子,看上去很舒服,不愧都是些富農家的孩子。
對於一個問題,我還是很迷惑,於是我問秦雨,毛爺爺當年在寢室又不能談女人,那他們平時都談些什麼玩藝兒呢?秦雨說談革命呀,她們老師告訴過她們,毛澤東當年去一個同室家玩兒,到中午時那位同學家的傭人來問中午搞什麼菜招待客人呀,那位同學於是花了兩分鐘時間跟傭人商量中午是吃青椒炒大腸呢還是牛肉蘿蔔湯呢,結果毛澤東同學氣呼呼地說我來你們家不是來聽你們要搞什麼菜的,遂撫袖而去。我目瞪口呆並佩服得五體投地,偉人就是偉人,非常人可以揣度也。
佩服吧,秦雨笑著問我。我說佩服佩服,我的佩服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然後她又捶我。
她領我到一個小涼亭裡,小涼亭中有一口水井。她又告訴我說這是毛澤東學長當年冬天洗冷水澡的地方。冬天!?我問。她說沒錯,就是冬天,可以磨練自己的意志。你行嗎?她笑嘻嘻地問。我說冬天洗冷水澡其實也沒什麼,夏天洗開水澡才叫厲害,才更鍛鍊意志。她用捶我表示贊同。
然後我就想象著大冬天的毛學長光著膀子哈著白氣穿條短褲在這兒懵裡懵懂地衝著涼,而可愛的開慧就在不遠的地方搓著雪球兒砸他玩兒。這樣想想,突然覺得偉人人性化了很多,不禁啞然失笑。秦雨問我笑什麼?我說沒什麼,就是在想毛委員洗澡哪。
其實我對毛委員仍然還是有那麼三兩分敬重的,至少在我拼了命也無法把自己的大腦理出秩序來的這個年齡,他已經在考慮給國家理出個秩序來了。可惜的是偉大的毛委員對混亂深有研究,可對秩序可就所知不多了,結果他仍然只是天真地用混亂來對付混亂——當然越搞越亂。真不知他彌留之際有無回想起他的清純時代,如果他回想起了又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觸呢?
想到這裡令我不禁悲哀——熵或混亂將趨於最大值!多麼無奈的真理。
我和秦雨就這樣在毛委員的求學時代中逛悠,真有種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的感覺。遙想當年,地主重重壓迫,農民個個同仇。人民五億不團圓。而今雄雞一唱天下白,換了人間!所以我們要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乘涼不忘種樹人,喝水不忘挖井人,黨的恩情永不忘,奪過鞭子揍敵人!
我這篇文章基本上還是應該屬於主旋律吧。
逛了一下午,累得牛喘馬汗,終於回到秦雨的寢室。
先在我床上躺一躺吧,她說。我故作冰清玉潔狀說喂,你什麼意思?她臉一紅又捶我。我於是靠在她疊得整整齊齊的被窩上,陷入一股醉人的馨香中。我吸一口氣說好香啊。她說那當然。我說難道是你的體香?於是她又捶我。
“你們學校有英語角嗎?”她突然問我。有,當然有,我問,怎麼了?
“我想去,你哪次去的話帶我去好嗎?”她低著頭說。怎麼了,我問,怎麼突然想要去那齷齪地方。
“我想練練英語,……師專生,出來不夠的。”她可憐巴巴地說。難道我們出去就夠了嗎?我想。還是毛委員當年幸福啊,一出來就有那麼天大的事業等著他。而我們呢,先要去舔別人單位招聘人員的冷屁股。這不禁又讓我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