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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還想賴上一陣,不過她把我推出了門。
她送我到車站,望著我上車,笑嘻嘻地揮手,招搖在夾著雪粒的風裡,象柄溫暖的火炬……
第一部(八)
風爺自稱在整整一個寒假中都掛念著那位劉豔,不過大學第二學期剛開學不久,他就徹底地移情別戀了。事情是這樣發生的,我們又去了學校舞廳,他的劉豔沒有出現,於是他邀了另一位叫黃仕纖的女生跳了,回來後他就宣佈自己又愛上了黃仕纖,於是他又開始日復一日的窗前守候,看到黃仕纖的時候,瞳孔會放大。
我在舞會上碰到了馮容花,她身邊已經出現了一位貼身保鏢,長得虎背熊腰的,看來是專為防我們這類色狼的。我們互相都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笑,那位保鏢也故作瀟灑地驢笑,還伸出他那爪子想握偶的玉手,看在馮容花那次衣衫不整地跑下來見我的情面上,我就勉為其難地讓他握了握,還乾巴巴地跟他寒磣了兩句。他甚至還噁心至極地說把馮容花讓給我跳一曲,說得馮容花滿臉通紅。
那麼就跳吧。
我和馮容花於是就跳了一曲慢四。兩個人一直都象是兩個弱智啞巴一樣乾笑著不說話,直到一曲快結束時她突然問我為什麼再也不去找她了,難道是她那天晚上說錯了什麼嗎?我忙說沒有沒有,是我自己……想要好好學習了!!——這個回答真是太有創意了!我說完後自己都佩服自己實在是天資聰慧,老孃真沒白讓我長顆人腦袋!
然後曲子結束了,我們很有禮貌地互道再見,她甚至祝我天天向上。
包菜也見到了他的李海藍。那位倩女過了年好象心情大好,她盈盈甜笑著跟包菜跳了一曲又一曲,並且還答應了讓包菜舞會後送她回寢室。我猜想包菜在舞會上得到這個許可的時候,一定費了吃奶的勁才壓抑住他昂天長嘯的強烈慾望。
舞會結束後我們起鬨要他跟我們一起回寢室,他居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孩兒們在寢室等我。”然後他就有如一夜間老了二十歲似有邁著穩重成熟的步伐陪著哧哧笑著的李海藍走了。
老大等他走遠了才給了一句評價:“這小孩兒欠打!”
我們另五位回到寢室又是抽菸喝酒的好一陣,直到宿舍熄了燈我們點上蠟燭秉燭夜喝起來,他才滿面笑容地回到寢室。於是我們把他壓在床上嚴刑逼供,並揚言他不老實交待我們就撥光他的衣服滴蠟燭水,他才終於承認已經解決溫飽問題,老大進一步逼問有沒有小康,他哀求著說冰天雪地的,怎麼個小康法。我們分析了一下覺得有些道理,就饒了他。
他喝了幾口酒,又抱了吉它拖我去唱歌。我罵他有病,這麼天寒地凍地還去七舍下面去接別人洗屁股水喝嗎?他說就在門外走廊上唱,那裡有燈。於是大頭他們高興了,說一邊喝酒還一邊有人唱小曲真是夫復何求,於是他們也極力攛掇我跟包菜去。
我們便搬了凳子坐在走廊上唱起來,象兩個孤苦零丁的賣唱女。走廊上的燈光很昏暗,倒是很有點藝術感覺。他唱了幾隻西曲停下來,問我跟我的秦雨有沒有解決溫飽問題,我說我哪能跟他比,我還在等著我的小秦雨快快長大呢,他呵呵大樂起來,寢室裡馬上傳出一陣罵:“小曲兒怎麼停了!還敢笑!快唱快唱!”然後是一聲:“把那包花生米遞給我!”
於是我們又唱了兩曲。他又停下來,笑笑說其實他也根本沒解決溫飽問題。我也樂了,問他那你去這麼久幹嘛去了?他微笑得象是整個人完全沉入了一個美夢裡,說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愛,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愛……
他的話令我想起了秦雨,他在象夢囈一般重複著的那兩句話,我也想奪過來,然後也象他一樣一遍遍重複,象是要把它一遍又一遍地刻下來,刻在心裡。
我們唱了一曲又一曲。他的吉它彈得很好,而那天晚上,更象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2。
這學期一開始就有點喜事連連的感覺,老大自稱已經和曲紅一起比全國大部分城市都更早地提前進入了中等發達水平;而我得以與本以為已經人間蒸發了的初戀情人上演續集;包菜的倩女不再視包菜為五大並且還基本上給了包菜解決溫飽問題甚至大步流星奔小康的大好機會;至於風爺,也是可喜可賀,因為他來了個梅開二度!
然後豬頭的喜事兒也來了,他收到來自他家鄉女友的一封信,信上說自他過完年回學校就一直想他,所以要來這兒看望他。這首先把我們這幫閒雜人等給樂壞了。豬頭屢次提到把我們幾個的女友堆在一起也比不過他那位,如今總算可以親眼一睹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