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第3/4 頁)
賣了很多猶太人,所以託澤夫必須除掉她,儘管他曾那麼喜歡她。一天晚上,他用鋼琴線把她勒死了,第二天一整天,他都呆在我的房間裡,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空地,一句話也不說。”
蘇菲陷入沉默之中。我把臉埋在沙灘上,想著哈特·克萊恩,感到自己和著海鷗的鳴叫和陰鬱海浪拍打海岸的起伏聲而渾身發抖。你在我身邊,美麗的女神們向我們歌唱,祝福你,悄悄地把我們織入藍天……
“他怎麼死的?”我又問。
“當他殺死艾瑞娜後,納粹發現了他。大約是在一週以後。納粹僱有一大幫專門從事秘密謀殺的烏克蘭人。一天下午他們來到我們的住處,割斷了他的喉嚨。我當時不在。等我回去時,汪娜已經發現他死了,他倒在樓梯上,血流遍地……”
有很久我倆都沒有說話。我知道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實的。我的心情很沉重——這是一種很糟糕的感覺。雖然我的邏輯思維告訴我,不必為這許多與託澤夫有關的事而譴責自己,我還是忍不住矛盾地檢討起我最近的生活來。當託澤夫(還有蘇菲和汪娜)在華沙無可言狀地痛苦掙扎時,斯汀戈在幹些什麼呢?聽著戈林·米勒,喝著啤酒,在酒吧裡大聲嚷嚷。上帝,這世界多麼不公平!在沉默了一陣後,我的臉仍然埋在沙地上,突然我感覺到蘇菲的手指在我腿上摸索著,一直伸到大腿根那個敏感的部位,離我的睪丸只有幾厘米遠。我一驚,並不知害燥地性慾大發;我聽見自己從喉嚨深處不由自主地咯了一聲,那手指馬上離開了。
“斯汀戈,我們把衣服脫了吧。”我想我聽見她是這麼說的。
“你說什麼?”我木然地問。
“我們把衣服脫了,赤身裸體。”
親愛的讀者,請你想象一下,你一直在懷疑自己得了什麼不治之症,然而某一天早上電話響了,醫生告訴你說:“不用擔心,一切都搞錯了。”或想象一下這個:你的財政嚴重赤字,你將面臨破產,一貧如洗,你已經在考慮用自殺來擺脫困境,這時又是那該死的電話,帶給你一個訊息——你買的彩票中了五千萬美元的大獎。我這樣比喻一點也不誇張(可以提醒一下大家,有一次我曾說過我從未在女人面前赤身裸體過),蘇菲溫柔的提議使我驚喜交加,再加上她手指的撫摸,直截了當的挑逗,我感到一陣氣緊,不停地大口喘氣。我想我現在正處於換氣過度的狀態,有一會兒我以為自己要暈過去了。
當我抬眼看她時,她正扭動身子脫下她在可羅尼亞專賣店買的泳衣,於是我便從幾英寸遠的地方看見了我以為要等到中午才能看到的情景:一個年輕女性的身體,油一樣光滑的面板,豐滿的乳房上兩顆逗人的棕色乳頭,光滑的肚腹上像一隻圓圓眼睛的肚臍,還有(還好,我還能思維)一片迷人的三角形上的陰毛。我覺得所處的文化環境——整整十年遠離漂亮女孩以及對人體普遍的封鎖——束縛著我,使我幾乎忘記女人所擁有的這最後一道防線。我仍然呆在那兒;這時蘇菲已轉身向海灘跑去。“來呀,斯汀戈。”她大叫著,“把你的衣服脫掉,我們到水裡去!”我站起身呆呆地看著她走遠。我敢說沒有一個貞潔和長期以來被性飢渴所折磨的天主教騎士能像我這樣在第一次看到蘇菲跳躍的屁股——那令人神魂顛倒的情物時,就這麼垂涎欲滴地傻眼乾看著。接著我看見她水花四濺地撲進混濁的海水裡。
我想我一定是太過驚慌以致忘了跟著她下水。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太快,我的思維被鎖住了,腳也像在沙灘上生了根。情緒的巨大轉換——剛剛還在談著華沙的恐怖,一下子變成了現在放蕩的嬉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激動異常卻又迷惑無助,沒有什麼能指點我該怎麼辦。我在過度的偷偷摸摸中——儘管那地方非常僻靜——把褲子脫下,站在翻滾著奇異雲彩的灰濛濛的天空下,一任我的男子氣飄向那無翼天使。我呷著啤酒,醉醺醺的,但心裡充滿快樂。我看著蘇菲游泳。她遊得很好,很輕鬆,但我希望她不要那麼輕鬆。有一瞬間我擔心她喝了那麼多威士忌酒還游泳。空氣很悶熱,而我像患了瘧疾一樣在冷熱兩極之間不停地戰慄著。
“嗨,斯汀戈,”她遊了回來,咯咯笑著,“Tu bandes。”
“Tu……什麼?”
“你那兒硬起來了。”
她馬上就看見了。當她往回遊的時候,我曾不知所措地想用床單把它安排好。為了使自己不致顯得太笨拙,我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躺在床單上——或者說在我瑟瑟發抖之中儘可能地顯出無所謂——用我的前臂把它擋住;但這種努力並不成功。當她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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