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1/4 頁)
我白他一眼說,你不要在這裡賣乖,我不敢說是不是你上報的,但肯定不是我,我敢發誓:要是我姓魏的告密,我被雷劈死!
小公雞咕噥說,可能是他們誰過來後,我們不在,遇見了老闆。。。。。。
我立刻說,你別說這些好不好。要不是你剛才陰一句陽一句,我和阿東也不會鬧起來。我不說你,你就給我閉嘴。
小公雞討了沒趣,夾著尾巴受氣似的轉回床上坐下。大夥見這個場景,一個個耷拉著腦殼不吭聲。另一個說,來,打撲克。於是,幾個圍攏在一起,盤腿坐在床上玩拖拉機。我轉身出了門,街上瞎逛,消遣自己心中的鬱悶。
是不是老爸給我取的名,命理不好?叫個什麼“魏道成”,好像被這些事餵飽了。要不,每走一地幹一事,總是磕磕絆絆,老要撞上一些倒黴的冤枉事。才活了三十多歲,掰著指頭算一算,至少發生過好幾起了。中學以前,好像沒什麼,一切正常。大學期間,前三年都好好的,到了大四實習期,一幫同學和老鄉跑到我和另一位學生會幹部合住的宿舍玩麻將,我不會玩但也沒阻止他們,因我沒意識到這方面會影響到我的入黨。結果,不幸被人舉報,說我提供聚眾賭博場地,預備黨員資格被取消了。畢業到單位,乾的好好的,很快混了個第一副,轉眼又站錯了隊伍,打水漂了。眼下,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拳打腳踢還沒施展開,就遇上這種破事。媽的,想想就倒黴,越想越窩火。 電子書 分享網站
(14)
幾個同事,一到吃飯時間,一個個就像做賊一般,各自為陣,瞧瞧溜了出去。一旦某個同事在旅社外面巷口或是轉幾個彎的某個街道上的餐館吃東西,遠遠望見過來的同事,立刻調轉身體,面朝裡背朝外,能躲開就躲開。
阿偉推開房門,發現我一個人呆在屋裡,大聲問:“喲,老魏,沒去吃飯呀!”
我沒好氣地回答:“你沒見一個大活人!”
他呵呵笑道,還在生氣呀!阿東都好了,他認識到自己有點過頭。
有了這句話,把我的怨氣消減了一大半。我沒注意到阿東跟在阿偉後面,聽見阿偉嚷嚷,立刻害羞似的停步在門外。當即說,阿東也太不像話了,太不相信人了。我在李總那裡替他圓場,得罪了領導不說,返回頭還受他的打擊,搞得我裡外不是人,我為了什麼?我倒不如說,就是阿東偷看了別人洗澡。事實也是如此,阿偉你說是不是?
阿偉朝門外張望。我意識到阿東在外面,一時又轉不了彎,只好硬著頭皮往下說,我也是一個仗義的人,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阿偉瞪眼觀我的眼神,讓我放低了語氣)。。。。。。我可以受得了被他人指責,如果我做了什麼,但我受不了冤枉氣。
阿偉什麼也沒說,我以為他要為此附和幾句。他轉身出去了。我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兀自呆立在當場。我說錯了?表現過頭了?我說的雖然氣勢誇張一點,但也是實情呀。
可是,隨後阿偉又轉了回來,站在門口喊道:“老魏,走,一塊喝酒去,我請客!”
我遲疑半秒,客氣地說,你們去喝吧,我不去。
一個心思靈巧的人,馬上就能從上面的話中悟到點什麼。我馬上意識到不妥,畫蛇添足地補充說(同時瞥一眼門外),你去喝,我不想去,他們剛剛出去。
阿偉跨進門,不由我多說,拽著我的胳膊拉出了房門。阿東沒在樓道里。我像一個女人半推半就,嘴上說不去不去,別拽,你別拽,實際腳下跟著到了樓梯口。
阿東在樓下,趴在旅社吧檯那兒和老闆娘聊天。見阿偉把我拽下來,回頭顯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阿偉叫道:“阿東,我把老魏喊去一塊喝。”
阿東要笑不笑的撓頭。我已經想好了,要擺出一個老大哥的姿態,裝著滿不在乎的樣子,笑道:“阿東,還生氣呀。”
阿偉在一邊說,走走走,別羅嗦了,肚子餓了。他帶頭邁步跨出旅社門,我跟隨其後。阿東返身對老闆娘說,一塊喝酒去——
我聽見老闆娘回答,你去,我要守櫃檯。
老闆娘三十多歲,模樣一般。要說勾搭她,我上才合適。一場喝下來,到末尾我和阿東搶著買單,隨後我們成了好朋友。準確說,我和廣東三個同事成了好朋友。另一個叫阿豪。阿豪和阿偉,都是才從廣州暨南大學畢業不久的大學生。廣東人,喜歡在名字前加一個阿字簡稱對方,倒是一個簡便的方法,比如遇著四個字的名,或者老外那一連串的名字,都可以一個“阿”字捎帶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