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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作生氣地說:“來個屁。又要破規矩。”
“不是嘛,”他像一個小姑娘撒嬌似的柔聲道,“求求你了,大哥!”
“你呢,你要不要來?”我問阿偉。
“隨便。”阿偉說。
我從阿東的言語中揣測到,原來阿豪跟他倆出門混到生更半夜回窩,包括幾次玩到天亮,並不像他倆亂搞女人,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童子身。我不禁多看阿豪幾眼。一副白面書生的模樣:五官端正,眉清目秀,清瘦的臉龐,下巴有點尖。他為何守身如玉呢?是不敢涉水,還是懼怕女人?在我看來,跟著阿東和阿偉,要想不學壞都不容易。他倆可以在一個房裡要兩個女人,先是各幹各的,隨即交換,也不覺得噁心。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十八章
善於總結,一直是我自感最拿手的智慧之光。年終工作總結大會上,我的工作總結報告,被集團總部負責營銷的崔副總,讓省公司企劃部的負責人要了過去。不久,在換髮的營銷手冊裡,我發現了我所總結與歸納的促銷活動操作細節與要領的諸多內容:基本相同,略有差別。就像會作弊的學生,暗抄的卷子絕不能與旁坐好學生的卷子一模一樣,怎麼也得刪減或增加一點內容,哪怕文不對題。比如,發小報的要領和注意事項,以及如何管理發報隊員,這裡邊十分具體又細緻的內容,沒有切身體驗與善於總結,不僅歸納不出來,付諸文字也要功夫。
但是,新增在新版本里的營銷手冊都發到市場了,卻沒人在會上和會後對我提出表揚與表彰,也沒兌現公司檔案裡所說的員工提出的建議,一旦被公司採納,將給予多少金額的獎勵。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不要緊,沒關係,錢在我的心中,猶如馬斯洛需求曲線裡的底線。重要的是,我的東西被印刷成鉛字,正兒八經地刊登在公司最重要的業務檔案裡,被眾多的銷售員所學習並嚴格要求他們執行。私下裡,我不免要想,我吃苦耐勞總結的這些東西,到了上邊,又算誰的功勞與業績呢?
阿東靠在床頭,悠哉悠哉地吹呼哨。阿偉在廚房洗短褲。阿豪躺下,已經輕微地打鼾了。
“楊鴻珊說。”阿東翻身,胳膊肘撐在床上,瞪大一對紅眼。“來了一個上邊的督辦?”
“你問我,我問誰?”
“他不是跟你在辦公室談了好一陣嗎?”
“談個屁。他媽的。。。。。。”我不好意思地望了阿東一眼,這是他的口頭禪。“他閒扯了一堆他怎麼抓回攜款外逃的員工。聽得老子心裡很不舒服。”
“那他跑到辦公室幹嘛?”
“我怎麼知道。”
“喂,大哥。你說他會不會是為了查證我們上次報上去的那一批‘竄貨’。”
阿東這一說,提醒了我。對呀,他東說西說,要是為了“竄貨”而來,倒是一件喜事。阿東費心思從東站和一個經銷商手中拿回從總部竄下來的那一批貨運發票影印件時,我比照檔案上的折算比例,匡算出獎金五萬左右。阿東高興壞了,一夜沒閤眼,跑到外面鬼混,先就花掉了200元。天亮會來說,大哥,那個獎金到手了,我們一人一半。
他就是這麼個人!每月工資還沒到手,已經到處賒賬欠了一屁股帳。超前消費,成為一種時尚!
一週後的某一天,省公司的王督辦來了。大約在黃昏時分來的,我請他在橋頭一家四川妹子開的火鍋店喝酒。老闆叫徐小玲,我可以在她那兒簽單用餐。我沒叫阿東,他與督辦人員向來合不攏,三句話不對,就要抬槓。
喝著酒,他的目光總在尾隨女老闆。徐小玲年齡在二十四五歲,能說會道,我一直疑心她過去是做小姐的,或是被本地某個大款包養過。不然,她開的這個小店,幾乎靠附近幾家酒店的坐檯小姐和帶來的嫖客,維持營業收入。我覺得她對我很有意思,但我不喜歡瘦型女,加上她愛發出那種近乎淫蕩的“呵呵嘻嘻”的笑聲,直叫我倒胃口,對她不感興趣。
“她很會說話。”督辦朝著女老闆的背影看一眼,讚許道。
我故意逗他道:“不僅會招呼客人,還是一個風流的女老闆。”
“她風流?”
“你還看不出來呀!”
他埋頭盯著酒杯有幾秒鐘,然後舉杯敬酒。“來,魏經理,我敬你,感謝你請我喝酒。”
我們乾杯!我又為他斟酒。他壓低聲音說:“叫她過來喝。”
我裝傻,問道:“叫誰?”
“女老闆。”他說。
我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