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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種叫大哥的豪邁與氣質,怎麼就叫我覺得,我儼然就成了一個黑社會老大呢?
第七章
像我這樣三十一二歲,有一個老婆和一個三歲的女兒,還外出打工的大齡青年,一般來說,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迫不得已的箇中原由。不過,不管那些原由曾經給自身造成了多大的心靈傷害,一旦離開了家,就會發現還有另外一個預料中的好處,就是解決性需要的問題,比較自由。
每個週末下午,我從舞陽縣城乘中巴車趕往東海市。一個半鐘頭的路程,四點左右,撳響媽咪的房門。如果她還在睡,她的小妹就會跑來開門;如果她已經起床,就會拉開門站在門後笑微微。我們不用迴避其他人,徑直返回她的臥室,脫掉衣服,開始做愛。有時,她會說等我洗個澡,或者叫我洗個澡。完事後,我們下樓吃晚飯,並邀約與她同住一屋的兩個小姐妹。一個叫燕燕,一個叫倩倩,小姐這個行當,一般不會交代自己的真實姓名。
媽咪年齡可能在二十六七歲,也可能在三十歲。她說是多少就是多少,沒必要刨根問底。她有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中等個兒,身材豐滿,面板白皙,結過婚又離了婚。據她說,她丈夫拋棄了她,跟別的女人在一起,而燕燕私下說,她丈夫在監獄裡。明白這一點就夠了,我們相處半年來,我從沒提及這事。另外,我不知自己與她的親密系,究竟屬於什麼關係:既不是嫖客與妓女的肉體交易關係,也不是純色的戀人關係;甚至談不上偷情關係。
她的床上功夫,在我看來,有點兒名不副實。一個從家鄉帶來一幫在夜總會當小姐的媽咪,不僅招式簡單,表情也不夠專業,倒有點良家婦女的味兒。正因為這樣,我與她的關係保持著相對的穩定。不過,既然她身處繁華的綠洲,我還是希望她在保持良家婦女的純情味兒的同時,增加一些風騷的情調。她總是含笑應允,但要你教她怎麼做。過後,每每回味起這些內容,我不免覺得,媽咪就是媽咪,的確有一手,對付不同男人的一手。她滿足了你的色慾,是她按照你的要求和你教給她的招式去做的,等於說,我們是不是能這樣說,她雖然是一個風塵中女子,而你比她更風塵?有些事,做過了不能細想,細想起來很讓自己倒胃口。
跟她在一起廝混,我有一種坦然的感覺。似乎是說,心裡有點兒覺得對不起老婆和孩子,但不太嚴重。因為,我與她之間,就是一個純粹的解決性的問題,沒有愛情,沒有責任。不與她在一起,我就要另外想一個法子,比如深夜裡,下邊莫名其妙地膨脹起來,像一門傲立炮臺的小鋼炮,我就要偷偷摸摸地抓住那玩意使勁揉搓,讓它低頭、讓它屈服,腦子裡想著她或者其他的花樣女人,直到讓它在萬般無奈中洩了為止。輕輕撥出一口氣,睡覺吧。
同樣的,讓我感到十分奇怪的,我從媽咪對我的熱情和眼光中看出,她應該是打心眼裡喜歡我的,甚至我可以說,如果我開口說:“讓我們好一輩子吧!”她也不會反對。可是,她和她的小妹們從沒起心過問我的過去。比如我過去做什麼,在哪家公司任職和做什麼,是打工仔還是小老闆,等等。她們只從我嘴裡聽到一些點到為止的介紹:姓什麼,來自內地哪個省,正做著一個“補血”的產品,以及我的電話號碼。或許,這就是她們的職業要求,即是真心愛一個人,也沒必要過問歷史。因為,首先,她們的歷史就不夠光彩。
接著,轉眼過去兩個月,有一天黃昏,我與媽咪和燕燕在樓下熟悉的小店就餐,我的上司——地區分公司李總,摟著媽咪手下的一個小姐,從我們座位邊的窗前經過。好傢伙,這之前,李總一直給人一種不苟言笑的印象,老是板著一副面孔,好像別人借他家的米,還他家的糠的冷峻面容。
“燕燕,”我喊道,並拍了拍她的手,然後指著李總的背影,“剛才過去那個瘦高個兒,就是摟著你老鄉的穿藍格子短袖的那個男人,他是幹什麼的?”
燕燕歪頭看了一會兒,笑道:“我不知道,大姐知道。”
我轉頭問正在看選單的媽咪:“他是哪裡的?”
媽咪抬頭問燕燕:“哪一個?”
燕燕說:“跟五妹在一起那個。”
媽咪一邊繼續瀏覽選單,一邊回答:“一個搞藥品的外地老闆。”
燕燕馬上又補充說:“出手挺大方。”
我本想多問幾句,話到嘴邊被燕燕這一句堵了回去。那就是說,李總嫖妓是要付費的,而且是一個出手闊綽的嫖客。相比之下,我卻是一個一毛不拔的吝嗇的嫖客。
實話實說,我認為我倆都不是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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