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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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求索錄完節目回到住處，連續睡了一天一夜，醒過來時凌晨五點，她沒繼續睡下去，反而起身洗漱，喝杯涼水便坐在桌前，開啟電腦。

各種訊息不斷彈出，還有手下帶的幾個研究生髮過來的課題，葉求索花了一個半小時把這些事情處理完，再給其中一個學生髮條簡訊。

葉：【下午帶著課題過來找我，有幾個點和你談談。】

發完這條訊息，葉求索才開始寫自己的論文。

她去年在學校讀完博士，畢業後留校任教，不光要寫論文，帶學生，手裡頭還有幾個專案，像這次直接休息一天一夜，對葉求索而言，是一種極大的奢侈。

外面太陽逐漸升起，有一道光從未拉齊的客廳窗簾照進來，從地板一直移到酒櫃網格上。

一直到下午一點，葉求索才關掉文件，算是一上午的工作結束，她從冰箱內翻出前天買的麵包，看了一眼還沒過期，便拿來充當午飯。

沒有像往常一樣，邊吃邊繼續工作，葉求索坐在沙發前，手裡拿著麵包，罕見有些走神。

她還在想那天在錄製現場做的夢。

隨手按開電視，葉求索不看每天必看的新聞頻道，反而想要調到娛樂頻道。

只是，她多年沒有看過其他頻道，都不太瞭解，按過幾個播放廣告的頻道，最後停在高星二號頻道。

上次她錄製節目就在高星電視臺錄製的。

而且高星這個電視臺在夢中的那本書中出現次數極多。

十分鐘後。

葉求索皺眉和電視臺上那些花花綠綠的卡通人對眼半天，看著它們歡天喜地蹦來蹦去，心中開始懷疑自己那天是太疲憊，做了個假夢而已。

未等她再細想，門鈴突然被按響，葉求索起身去開門，是她約過來的學生。

“老師好。”門外站著的學生其實年紀和葉求索一樣大，但喊‘老師’卻是真心實意，甚至帶著點崇拜的敬意。

“先進來。”葉求索往旁邊讓開一步，等學生進來後，才關上門，接過他手裡的一疊檔案，翻了翻，也沒有廢話，“P12的第六行資料有點問題，最後的測試你自己去實驗室完成之後再修改一遍。”

學生大概已經習慣她這種一上來就開門見山的風格，轉身答道：“老師，那行資料是我在一區引用過來的，應該沒什麼問題。”

葉求索朝學生瞥去一眼：“應該？”

學生一愣，他引用資料的這篇論文第一作者是圈內有名的學者，每次發出來的論文影響因子都極高，這篇論文才剛發表出來沒多久，資料和其他方面都比較新，很適合用在自己課題上。

“資料有問題，沒必要繼續往下延伸，重新找過。”葉求索直截了當道。

學生猶豫一會道：“可……”他有點不太相信，畢竟論文已經發表在一區，短短不到一週時間引用率直線飆升，怎麼會有問題。

這時，學生的手機忽然響了，是同課題組的人，他偷偷朝老師看去，發現老師並沒有注意自己，反而盯著電視，便接起電話，小聲問：“什麼事？”

“出問題了，12頁我們引用的那些資料，論文作者主動撤稿了！”對面帶著焦急道，“你沒交給老師看吧。”

學生：“……什麼時候？！”

“就五分鐘前，說是資料有點問題，然後作者主動要求撤稿。”對面也是剛剛登上期刊網找資料才發現這事。

“……”

“說完了？”葉求索轉回目光，平靜看著學生結束通話電話，“你引用的那篇論文過不了幾天應該會被撤稿，記得找其他的資料。”

學生慚愧低頭：“已經撤了。”葉老師到底還是葉老師。

這麼快倒出乎葉求索意料，看來應該是那邊作者提前發現自己的錯誤，學術界大能不少，這組資料放在上面，遲早會被人發現錯誤，時間早晚問題。

葉求索走到電腦桌前，拿起一個隨身碟遞給學生：“裡面有些資料，可以給你做參考。”

“謝謝老師！”沒挨批，學生鬆了一口氣，餘光瞄到電視螢幕上的卡通，嘴一瓢，順口道，“老師，您也看高星二臺呢，我家侄女也愛看。”

葉求索淡淡看著學生。

學生：“……”

為了挽救尷尬場面，學生努力補救道：“高星一臺二臺都好看，哈哈哈哈。”

“一臺是什麼？”葉求索突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