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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搜捕中共黨員,原永新縣工人糾察隊軍事教官蕭金然叛變,帶領國民黨軍隊捉人。賀子珍的哥哥賀敏學等中共黨員和群眾八十多人被捕入獄。
賀子珍在吉安聞訊,心急如焚。左思右想,搭救賀敏學等人的唯一辦法,是求救於袁文才。袁文才是賀敏學的中學同班同學,跟賀子珍也很熟悉。賀子珍便跟中共永新縣委聯絡,由她向袁文才寫信求援。
賀子珍還給獄中的哥哥寫了信,託永新的舅母在探監時秘密塞給賀敏學。賀敏學也把自己寫給袁文才的一封信,塞在一把竹柄油紙扇裡。舅母一邊搖著這把扇,一邊走出監獄。袁文才接到賀子珍、賀敏學的信,會同王佐,率部攻打永新縣城。七月二十六日晚,他們攻進縣城,佔領了監獄,救出了賀敏學等人。不久,賀子珍也從吉安趕來永新,隨著哥哥一起,和袁文才、王佐上了井岡山。賀子珍上了山,就得了瘧疾,只好在山上住下來休養。稍好,她下了山,住在茅坪大倉村。袁文才的部隊,正駐紮在那裡。賀敏學也住在那裡。十月三日,從寧岡的古城傳來不尋常的訊息:毛澤東率中國工農革命軍來到那裡。據傳,毛澤東是中國共產黨的中央委員呢。訊息是龍超清傳來的。龍超清說,毛澤東還寫過《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很有名氣呢。龍超清向袁文才轉達了毛澤東的意見,說是過幾天來大倉村跟袁文才會面,要送槍給袁文才。
第二部分:井岡風雲“永新一枝花”賀子珍 2
袁文才很高興,吩咐部下把銀元一疊疊裝入竹筒,一百銀元一筒,裝了六筒,說是送給毛澤東部隊。十月六日,五六個男子走進大倉村。他們的脖子上,都繫著一根紅布條。為首的那位,瘦高個子,臉曬得黝黑,那眼睛裡佈滿血絲。他跟袁文才握手之後,袁文才開始介紹他手下的部將。袁文才介紹了賀敏學,最後介紹站在賀敏學旁邊的賀子珍。
那為首的人物,便是毛澤東。他見到十七歲的賀子珍,以為這姑娘是袁文才手下部將的女兒。
袁文才道:“她是中共永新縣委委員。”毛澤東連聲說:“看不出!看不出!”毛澤東詢問了她的姓名,一下子記住了:“哦,祝賀的‘賀’,善自珍重的‘自珍’!”毛澤東在茅坪住下。那裡有座八角樓,原是攀龍書院的課堂,樓上用明瓦砌了八角形圖案,使課堂光線明亮,也就得了“八角樓”之名。那裡本是賀敏學住的,讓給了毛澤東。袁文才的住處離八角樓不遠。瘧疾未愈的賀子珍常坐在袁家門口曬太陽。毛澤東來來去去,總要路過袁家門口,跟賀子珍有時聊上幾句。漸漸地,她和毛澤東的接觸多了起來。
賀子珍的瘧疾漸愈,被派往永新縣煙閣鄉黃竹嶺村,那裡是賀家祖居之處。賀子珍父親在捐官之前,就住在那裡。賀子珍在黃竹嶺工作了一些日子。後來,又到九隴山那兒工作。真巧,毛澤東帶著警衛路過九隴山,跟她相遇。毛澤東在那裡住了一個星期,兩人天天都在一起工作。當毛澤東離開那裡回茅坪時,她跟毛澤東同路去茅坪。
賀子珍佩服毛澤東的才智學識,毛澤東喜歡賀子珍的俏麗堅強。毛澤東把賀子珍調到身邊工作——擔任秘書。從此,賀子珍的職務是“毛委員的秘書”。在那炮火紛飛、戎馬倥傯的年月,愛苗居然悄悄在兩人心頭滋長。據東方出版社二○○三年四月出版的《賀氏三姐妹》一書稱,為毛澤東和賀子珍做大媒的是袁文才的夫人謝梅香見《賀氏三姐妹》,第一百二十五頁。毛澤東和賀子珍結婚的日期、地點,各種說法不一。
據譚政的回憶文章《難忘的井岡山斗爭》《井岡山革命根據地》,下冊,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一九八七年版。中說:毛澤東同志與賀子珍結婚就是在夏幽,是一九二八年四月至五月,熱起來了,穿件單衣,結婚很簡單,沒有儀式,沒有證婚人,從夏幽退出以後,兩人就是夫妻關係了。夏幽,也就是永新縣夏幽區。講得更具體一點,是夏幽區的塘邊村。那時,賀子珍率工作隊到塘邊村打土豪、分田地,住在一位老婆婆家。沒多久,毛澤東也帶一些戰士來到塘邊進行分配土地試點。他倆和中共永新縣委的劉真、胡波一起召開許多次群眾座談會,毛澤東提問,賀子珍記錄。毛澤東在調查的基礎上,寫出了《永新調查》。毛澤東在塘邊村先後住了四十來天。
毛澤東來到塘邊村的日期,譚政只說了個大概。當時在中共夏幽特別支部工作的徐正芝的回憶,則講得很具體:“一九二八年古歷四月二十七日,毛司令率紅軍來到我們塘邊村。”徐正芝:《憶塘邊的革命鬥爭》,《井岡山革命根據地》,下冊,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一九八七年版。“一九二八年古歷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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