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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處靖衛隊已被逼退。該匪乘我軍集中期間,先行逃竄,似已證實,殊堪痛恨,擬即嚴令第一路李司令迅率所部猛力側擊,跟蹤痛剿。第五路劉司令率所部取捷徑推進至橋頭圩,相機進駐大汾,猛力堵剿,毋使南竄……朱毛紅軍的動向,何鍵清清楚楚。就連下山的紅軍主力人數、槍支數,何鍵得到的情報也大體是準確的。朱毛紅軍下山,吸引了敵軍五路兵馬中的兩路:即第一路李文彬部隊和第五路劉士毅部隊。但是,大部分湘軍、贛軍仍在圍攻井岡山,並不撤離,毛澤東的“圍魏救趙”計沒有完全奏效,只是起了使敵軍分兵的作用——畢竟敵軍力量過強,分兵兩路追擊朱毛紅軍便夠了,用不著把圍攻井岡山的部隊撤下去追擊朱毛紅軍。
一月二十日,朱毛紅軍與李文彬部隊打了一仗,失利。一月二十三日朱毛紅軍佔領了大餘縣城之後,李文彬部隊和劉士毅部隊就圍了上來。突圍時,打得很艱難。毛澤東率紅四軍下山時,原想把圍山之敵調開後,兜一個圈子,重回井岡山。此時,回山之路已被李、劉部隊堵死,只能向江西的最南端全南、龍南、定南突圍。這樣,離開井岡山就越來越遠了。
江華在回憶這段往事時說:下山的意圖原是想打破敵人的“會剿”,一部分人守山,一部分人出擊,從外面調動敵人,結果適得其反,在大餘打了一個敗戰,一打敗就回不來了,只能轉向三南(全南、龍南、定南)進軍。所以,毛澤東同志常講,要慎重初戰,初戰不勝,一打敗仗,兩頭不好。在大餘這一仗沒打好,調動不了敵人,從而井岡山也沒有聯絡了。江華:《井岡山斗爭時期幾事的回憶》。在大餘縣突圍時,毛澤東痛失一員驍將——何挺穎。那次傳奇式的黃洋界保衛戰,便是何挺穎指揮的。下山時,他是毛澤東手下主力團二十八團黨代表,而團長則是林彪。慘烈的突圍戰中,何挺穎受傷,騎在馬上的他不慎從馬上摔下,竟被馬活活踩死,時年二十四歲!突圍時,朱德新婚不久的妻子伍若蘭帶著一個警衛排衝鋒在前。二月二日,她在尋鄔縣項山戰鬥中受傷,被敵軍所捕。知道她是朱德夫人,敵軍勸降,她堅貞不屈,在贛州被殺。死後,她的頭顱被高懸在贛州城門上示眾。她這時不過二十六歲,與朱德結婚還不到一年!朱毛紅軍欲回井岡山不能,只得向南、向南。李文彬部隊和劉士毅部隊在後邊緊追不捨。毛澤東為了甩掉尾追之敵,在二月三日揮師朝福建西部武平縣前進。毛澤東使出了“打圈子戰術”,由閩西北上,再東進,向江西瑞金進發。毛澤東且戰且走,觀察著地形,尋找著有利的戰機。他惦記著井岡山。關山阻隔,他直至此時,仍不知井岡山早已陷落!紅四軍轉戰贛南,頗為困難,連嚮導都找不到。由於國民黨的宣傳,弄得老百姓遠避紅軍。在“三南”時,才找到一位中共黨員,名叫黃達,給紅四軍帶路,這才使行軍有了“眼睛”(黃達後來在主力紅軍退出中央蘇區時叛變)。就在毛澤東、朱德跟李文彬、劉士毅“打圈子”的那些日子裡,己巳年春節漸漸逼近了。家家戶戶忙著要過春節。紅軍們反正已無法回家鄉,對於春節倒也淡然。那兩支追兵,卻在思念著回老家過春節。只是奉“上司”之命,士兵們不得不苦苦地追趕著紅軍,驅走那濃濃的思鄉思親之情。朱德曾言:“紅軍舞龍頭,白軍耍龍尾。”那“打圈子”,倒確實有幾分像舞龍燈。二月九日,大年夜,朱毛紅軍且戰且走,來到了瑞金城北三十公里的大柏地。毛澤東和朱德見這裡山巒起伏,是打伏擊戰的好地形,翌日清早,即大年初一,便在那裡的一個祠堂——王家祠,召開作戰會議。
那天細雨霏霏,增添了幾分寒意。毛澤東在大柏地的麻子坳峽谷,佈下了“口袋陣”:那狹谷中間,是瑞金通往寧都的一條大道。三十一團的兩個營和二十八團的一個營,奉命隱蔽在大道;三十一團的兩個營和二十八團的一個營,奉命埋伏在大道西面山上。兩路兵馬擺開夾擊之勢。然後,毛澤東交給特務營和獨立營特殊的使命,即把敵軍引入“口袋”。其實,這是當年紅軍在井岡山旗鑼坳伏擊尹道一的故伎重演。年初一下午三時許,紅四軍的特務營和獨立營便和尾追而來的劉士毅部隊接觸,乒乒乓乓打上一陣,且打且退。劉士毅部隊當然緊追不捨。追著,追著,天色轉黑,劉士毅部隊放慢了步伐,那特務營、獨立營的退卻速度也減慢了。在一片漆黑之中,劉士毅部隊漸漸進入“口袋”。
年初二——二月十一日拂曉,兩山的伏軍突然向山谷裡的劉士毅部隊發起總攻擊,一下子殲滅了兩個團,活捉了團長蕭致平、鍾垣,繳槍八百多枝。這下子,劉士毅傷了元氣。這是朱毛紅軍離開井岡山後打的第一個大勝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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