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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佈小組織的解散。
“(四)四同志在省委所指定的群眾工作中艱苦的擔負起自己的任務,來表現忠實的為黨的路線而堅決鬥爭!”有兩篇批判鄧小平、火力頗猛的文章,作者署名“羅邁”。羅邁,也就是李維漢。那兩篇文章是《試看鄧小平同志的自我批評》和《為黨的路線而鬥爭》。
李維漢曾作為中共中央常委,在一九二七年主持了著名的“八七”會議。他曾一度成為中共主要負責人。後來,他受到王明的排斥,在中共六屆四中全會後到蘇聯去學習。他在一九三二年底回國,一九三三年三月他才到達中央蘇區。起初,他連贛南會議、寧都會議批毛澤東都不知道。所以初來乍到的他,被什麼“羅明路線”、“江西羅明路線”弄得稀裡糊塗。張聞天帶他去“會尋安”,他也一時鬧不明白。李維漢後來這樣回憶往事:參加會、尋、安活動分子會議後,我還是弄不清楚反“羅明路線”與毛澤東有什麼關係。有一天,博古來找我:“江西省委要在寧都開擴大會議,你同我一起去。”我就同他一起去了。到了寧都,博古找省委負責人談話,要我在旁邊聽。那時江西省委書記是李富春。博古說,毛澤覃、謝維俊還與毛澤東通訊,他們心裡還不滿,這是派別活動。當時他還沒有提到古柏的名字。古柏是在擴大會議上展開鬥爭時才把他找來的。後來,博古要到前線去,叫我留下參加江西省委擴大會議。到這時,我才知道福建反“羅明路線”,江西反鄧、毛、謝、古,與毛澤東有關係。這四個人中我有兩個熟人,即鄧小平、毛澤覃,其他兩人我當時不認識。
我錯誤地認為王明“左”傾路線是正確的,所以我是積極參加了反“江西羅明路線”鬥爭的。我一次、兩次、三次地要他們作檢討。其實,他們並沒有真正承認“錯誤”。江西省委擴大會議開完後,我回到瑞金向中央局彙報,中央局批准我寫一篇文章:《為黨的路線而鬥爭》,公開批評鄧小平、毛澤覃、謝維俊、古柏,說他們是派別活動。我寫這篇文章是完全錯誤的。這是我一生中犯的一個大錯誤。反“羅明路線”,無論在福建還是在江西,矛頭都是指向毛澤東的正確路線的。然而,我當時並沒有認識到這是錯誤的。
李維漢:《回憶與研究》,上冊,第三百三十七頁,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一九八六年版。李維漢還談了他後來的看法:在“文化大革命”期間,我曾仔細思考過這個問題:為什麼當時王明他們要反對毛澤東呢?為此我還寫了一篇筆記。我認為毛澤東在井岡山和中央蘇區威信很高,而王明路線的領導人上臺後沒有毛主席那麼高的威信,所以他們就調兵遣將,“欽差大臣”滿天飛,派很多人到中央蘇區。他們先把毛澤東的黨權奪去,再把毛澤東的軍權奪去……毛澤東在黨、軍隊、政府裡的威信是很高的,在群眾中的威信也是很高的。那麼大的中央蘇區,是在他領導下搞起來的……他們反“羅明路線”,就是要使毛澤東在地方上、黨裡和紅軍裡的威信掃地。李維漢:《回憶與研究》,上冊,第三百三十七至三百三十九頁,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一九八六年版。
李維漢從歷史的角度反思,說出了那些“洋房子先生”們反“羅明路線”、“江西羅明路線”的實質。經過反“鄧、毛、謝、古”,四人都被撤銷了領導職務,派往縣區基層擔任巡視員和突擊隊(即工作隊)員工作。
紅軍長征時,毛澤覃被留了下來。一九三五年四月二十五日,毛澤覃帶領游擊隊在瑞金黃膳口一座名叫紅林的大山中,被敵人包圍。在突圍時,毛澤覃中彈犧牲。後來,敵人從他遺體衣袋裡找出一張染著鮮血的毛澤東照片,照片背面有毛澤東題贈他的字,才知死者是毛澤東胞弟。毛澤覃犧牲時,年不過三十歲。謝維俊隨紅軍長征到達陝北。一九三五年底,在進軍定邊途中,謝維俊在作戰中陣亡,終年二十八歲。
古柏在紅軍長征時,留下來擔任閩粵贛紅軍遊擊縱隊司令。一九三五年三月五日,由於叛徒的出賣,他和兩個戰友在廣東龍川鴛鴦坑被一百多名敵兵包圍,從清晨堅持到中午,最後彈盡,三人全部戰死。古柏終年二十九歲。一九三七年秋,毛澤東接到古柏二兄古梅的信,為古柏揮毫題詞:“吾友古柏,英俊奮發,為國捐軀,殊堪悲悼。願古氏同胞,繼其志,共達自由解放之目的。”一九四三年,林伯渠在陝北作詩,追懷往事,感慨萬分:偶憶往事便心驚,謝古鄧毛剩小平,割截無情讀八股,江西路線有羅明。
第四部分:瑞金浮沉毛澤東被架空了
博古來到中央蘇區,在放了第一把火——批“羅明路線”,放了第二把火——反“鄧、毛、謝、古”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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