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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方,雖說周恩來是“軍事最高會議”主席,但他非常尊重毛澤東。朱德則是毛澤東的老搭檔。王稼祥呢?他原是中共六屆四中全會派出的“三人團”之一,也曾經頗“左”,不過他跟毛澤東一起共事後,日漸轉為支援毛澤東。這麼一來,前方的核心人物實際上是毛澤東。王稼祥曾這樣憶及他在龍岡跟毛澤東相識後的印象:
初見了幾次面,他就給了我一個這樣的印象:他是同我在中國和俄國所遇見的領導人是不相同的,是有其獨特的地方,雖然我當時還掌握不住這些獨特的地方。只覺得他所說的道理,既是那樣簡單明瞭,又是那樣的有力並具有說服力。朱仲麗:《黎明與晚霞》,解放軍出版社一九八六年版。
原是“二十八個布林什維克”之一、王明的竭誠的擁護者王稼祥,自從擔任紅軍總政治部主任後,常在毛澤東身邊工作,慢慢被毛澤東的魄力和魅力所征服。
後方的核心人物是任弼時。他是“三人團”的首席。進入中央蘇區後,擔任中共蘇區中央局組織部長。另一名“三人團”成員顧作霖則擔任中共蘇區中央局宣傳部長。任弼時後來成為毛澤東的忠誠的擁戴者、親密無間的戰友。不過,當他受命貫徹中共六屆四中全會路線而進入中央蘇區時,他卻唯王明、博古馬首是瞻。正因為這樣,主持贛南會議,批判毛澤東,便是他。自從讀了張聞天在《紅旗週報》上發表的社論,看了中共臨時中央五月二十日密電,他更明白中共臨時中央對毛澤東的排斥態度。正因為這樣,他一而再地阻攔毛澤東恢復紅一方面軍總政委之職。項英從一到中央蘇區開始,他的黨內職務便比毛澤東高。他跟毛澤東在工作中幾度產生分歧。他也受過王明路線的排斥——因為他是中共六屆三中全會派往中央蘇區的代表。項英此人,組織觀念頗強。他沒有出席中共六屆四中全會,可是,當他從贛西南蕭道德等人那裡見到共產國際給中共中央的“十月來信”後,很快就表示服從王明路線的領導,受到任弼時的賞識。
在繳獲公秉藩部隊那個大功率無線電臺後,一九三一年十月,中共蘇區中央局接到中共臨時中央第一號電報,便是關於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人選名單的指示:“政府執行委員名單,在任弼時處有。但須除去向忠發、周勉群、鄺繼勳,加徐錫根、陳紹禹、關嚮應、瞿秋白及各地蘇維埃政府主席。人民委員會主席一人決定毛澤東、副主席二人張國燾與江西蘇維埃政府主席。”這份電報,透露了任弼時地位的重要性。他前來中央蘇區時,身邊帶著未來的中央政府執行委員會名單。
當時的江西蘇維埃政府主席為曾山。照第一號電報的意見,政府副主席為張國燾、曾山。但是,任弼時在一九三一年十月三十一日以中共蘇區中央局名義,致電中共臨時中央,提議項英任政府副主席兼中央人民委員會副主席,曾山改任土地人民委員,得到了上海的同意。這樣,項英主持了全蘇“一大”,當選主席團主席,當選政府副主席兼中央人民委員會副主席,而且排名於張國燾之前。這麼一來,項英更加聽命於上海的中共臨時中央了。至於顧作霖,作為“三人團”成員,當然倒向任弼時。作為國家政治保衛局局長的鄧發,當時思想也“左”傾,他在肅反中搞擴大化便反映了他的“左”傾思想。前後方“四對四”的矛盾,圍繞著毛澤東的復職,猛烈地爆發了!第一個回合是在八月二十四日,紅一方面軍原計劃攻打江西東部重鎮南城。毛澤東發覺那裡已有敵三個師十七個團兵力守衛,主張不動。周、毛、朱、王意見一致。周恩來致電後方。八月二十八日,後方中共蘇區中央局來電,認為前方不攻南城,是錯誤的決定,要求紅軍主力繞至宜黃一帶尋戰敵軍主力陳誠部隊。前方只得遵命,結果在向宜黃一帶移動時遭敵襲擊,一個多團失去聯絡。
第四部分:瑞金浮沉前方和後方首腦為毛澤東產生嚴重分歧 2
第二個回合是在九月二十三日,敵增援六個師,後方要前方“攻城打援”。前方,周、毛、朱、王兩次致電後方:“在目前敵情與方面軍現有力量條件下,攻城打增援部隊是無把握的;若因求戰心切,魯莽從事,結果反會費時無功,徒勞兵力,欲速反慢,而造成更大不利局面。”可是,後方於九月二十五日覆電,仍堅持要前方“積極地出擊敵軍”!九月二十六日,周、毛、朱、王又致電後方,表示不能“打強大增援敵隊,此請中央局特別注意”!紅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無線電臺,本來是為指揮作戰提供快捷通訊,此時卻被前、後方首腦間無休止的爭論所困惑。前、後方的戰略意圖如此南轅北轍,在紅軍作戰史上也是空前罕見的。說穿了,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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