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頁)
會師於西康甘孜。接著,一九三六年十月,紅二、四方面軍到達甘肅會寧,與前來接應的紅一方面軍會師——紅軍的三大主力終於大會師,變成一支統一的軍隊。
一九三六年十二月二日,張國燾終於率紅四方面軍來到陝北保安。張國燾在《我的回憶》中寫道:保安的紅軍學校校長林彪率領學生隊伍到郊外歡迎我們,毛澤東等中共中央要人也和在懋功初會時一樣,站在學生們行列的前面迎候。在一個預先佈置好的講臺上,我們都發表演說,互致祝賀。我的演詞是強調對外抗日對內團結。那時我們所談論的,不是那些過去了的事,而是策劃未來。
會師之後,十二月七日,中革軍委調整、擴大為二十三人,成為紅軍最高指揮部,毛澤東任主席,周恩來、張國燾為副主席。又任命朱德為紅軍總司令,張國燾為紅軍總政治委員。一九三七年三月二十七日至三十日,中共中央在延安召開政治局擴大會議,張國燾作了檢查,承認自己“是路線的錯誤,是退卻逃跑的錯誤,是反黨反中央的錯誤”。會議作出了《關於張國燾同志錯誤的決定》。這樣,毛澤東完全戰勝了張國燾。張國燾的錯誤被定為“右傾分裂主義”。此後,張國燾擔任陝甘寧邊區政府副主席。他雖口口聲聲承認錯誤,但實際上卻耿耿於懷。終於,在一九三八年四月四日,他乘去祭黃陵之際,投奔國民黨。他隨身只帶警衛員張海一人。當張海發覺張國燾反叛中共時,不願跟他走。張國燾後來成為國民黨的特務,晚景淒涼,一九七九年十二月三日凍死於加拿大多倫多城養老院醫院。
林育英則於一九四二年三月六日病故於延安,毛澤東、朱德親自為他執紼。毛澤東親筆為他的墓碑寫了“張浩同志之墓”六個大字。
第八部分:黨的領袖“神仙”王明從天而降
在戰勝了張國燾之後,毛澤東又面臨著一次嚴重的挑戰。
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延安機場戒備森嚴,人們不時仰視著黃土地之上的那頂藍天,希冀找到飛機的影子。毛澤東、張聞天、周恩來、朱德、博古、張國燾等延安黨政軍要人,都在機場上佇立靜候。不言而喻,將有大人物自天而降。終於,一個黑點在天際出現,隆隆機聲響起來了。哦,一架蘇制軍用運輸機由遠而近,降落在機場上,引起了一片歡呼。飛機來自莫斯科。只是由於續航力有限,不得不中途在新疆迪化(今烏魯木齊)、甘肅蘭州降落、加油。根據蘇聯政府和國民黨蔣介石政府簽訂的協定,開闢西北航線,從蘇聯運輸軍用物資,幫助中國抗日。這架軍用運輸機是秘密地由蘭州飛來延安的。
從機艙裡走出一位個子矮小的人物,那雙高統、發亮的黑皮靴顯得格外醒目。他擺著一副領袖的架勢,在機艙門口站了片刻,頻頻向歡迎的人們招手,留下充分的時間給攝影記者拍照。此人便是王明(陳紹禹)。自從一九三一年十月十八日和妻子孟慶樹在上海登上赴蘇海輪起,已匆匆六個春秋。離去時,上海一片白色恐怖;眼下,陝北不僅擁有南北長九百里、東西寬八百里的紅色區域,有十幾萬人的紅軍,而且紅都延安居然有飛機場,雖說這機場那般簡陋,不過是一片山間平地罷了。
和王明同機歸來的,還有陳雲和康生。當時在場的張國燾,用“握手擁抱,一堂歡敘”形容王明和毛澤東見面時的情景。在機場上,舉行了熱烈的歡迎儀式。毛澤東以《飲水思源》為題,發表熱情洋溢的歡迎詞:歡迎從崑崙山下來的“神仙”,歡迎我們敬愛的國際朋友(指蘇聯機組人員——引者注),歡迎從蘇聯回來的同志們。你們回到延安來是一件大喜事,這就叫“喜從天降”。王明呢?當然也欣喜萬分。這位“從崑崙山下來的‘神仙’”,是來摘“桃子”的。在蘇聯的六年,使他躲掉了上海中統特務的盯梢,使他躲掉了蔣介石“圍剿”的炮火,使他躲掉了二萬五千里長徵的千難萬險,眼下正是回來坐“帥椅”的時候。雖說毛澤東已經是中共的領袖,然而,王明卻是共產國際的執行委員會委員、主席團委員、政治書記處書記,明擺著是毛澤東的上級。初來乍到,王明儼然欽差大臣,在延安作長篇報告,毛澤東等“洗耳恭聽”。就連張國燾,也有點看不下去。他在《我的回憶》中寫道:
王明當時儼然是捧著上(尚)方寶劍的莫斯科的“天使”,說話的態度,彷彿是傳達“聖旨”似的,可是他仍是一個無經驗的小夥子,顯得志大才疏,愛放言高論,不考察實際情況,也缺乏貫徹其主張的能力與方法。他最初幾天的表演就造成了首腦們一些不安的情緒……
王明回國之初,毛澤東曾對他謙讓。只要稍微注意一下那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