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虜,準備去遵義詐取城門。這時,劉伯承又冒雨騎馬趕到。劉伯承對第一營作了戰前講話:“遵義城裡有敵人一個師,聽說我們過了烏江,軍心在動搖。你們以一個營打敵人一個師,力量懸殊。但敵人是驚弓之鳥,一轟就跑。你們一定要有勝利的信心!同時,要多動腦筋,多用一點智慧。”曾保堂:《智取遵義城》,《貴州文史叢刊》,一九八二年第三期。
雨,越下越大。生怕打“九響團”時的槍聲會走漏訊息,紅六團第一營馬不停蹄,直奔遵義南門。雨夜,比往日更加昏黑。遠遠地望見一星燈光,知是南門已近在眼前。在南門附近布好掩護的機槍,曾保堂、唐振旁便帶著穿了“九響團”的服裝的一部分戰士和俘虜,來到南門城牆之下。俘虜們用貴州土話喊開門。“哪一部分的?”城門上傳來問話。“‘九響團’的!”被俘的“九響團”營長按照曾保堂的吩咐答道。“‘九響團’不去守山口,幹什麼?”“共軍打過來啦!”“共軍?共軍不是還在烏江嗎?”城門上傳來驚訝的聲音。那哨兵叫來了他的上司馬排長。馬排長擰開明亮的手電筒往下照,見一群水溼的穿“九響團”服裝、挎“九連珠”計程車兵,盤問了一通。那位被俘的營長,答得滴水不漏。於是,馬排長下令開啟城門。
城門開了,紅軍一擁而入。
開門計程車兵問:“共軍來了?”
紅軍用“九連珠”指著他的胸口:“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紅軍攻進了遵義城,一下子抓了幾百名“侯家軍”。
紅軍衝進了“侯家軍”的軍部,不見侯之擔。一問,才知道侯之擔在一月四日夜裡,帶著家眷往老家桐梓逃了。連“城防司令”侯漢佑,也從北門逃掉了。眼看著紅六團已經佔領了遵義,忽地又響起槍聲。原來,遵義分新城和老城。紅六團所佔領的只是新城,槍聲從老城響起。老城還駐守一個團的“侯家軍”。再接再厲,紅六團攻入老城,依然如入無人之境。“侯家軍”不經打,舉手投降了。這樣,在一九三五年一月七日凌晨,遵義全城都落入紅軍之手。侯之擔先失烏江,又丟遵義,幾天之內把黔北都丟了。一萬多“侯家軍”,損失了五六千人。蔣介石發電報,痛斥侯之擔。原先想效忠於蔣委員長的他,此刻呼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在百般無奈之中,他只能丟下“侯家軍”,隻身逃往重慶。一月十八日,蔣介石命令參謀團主任賀國光在重慶將侯之擔“先行看管,聽候查辦”!王家烈既為侯之擔的崩潰感到慶幸,從此貴州境內少一異己,但也未免兔死狐悲,震驚於侯之擔前車之鑑。侯之擔在重慶被拘當日,王家烈給黔軍發出如下通電:奉電前因,查侯副軍長,前此貽誤戎機,經委座電令申斥,勉以戴罪立功,殊值匪患方殷之日,不圖奮勉,竟自私赴渝城,乖方失職,看管允宜。務望我袍澤,因之惕勵,奮勇努力,以復我黔軍過去之光榮聲譽,勿稍瞻誤,致蹈覆轍為要。
《紅軍長征在貴州史料選輯》,貴州社會科學叢書,一九八三年版。
第七部分:遵義曙光國民黨得到“毛澤東當主席”的情報
一夜之間,遵義變成了紅色。
遵義,貴州的第二大城,黔北的中心。當年的遵義不過三四萬人,在窮鄉僻壤的貴州已算是很繁華的了。進遵義時,毛澤東笑謂“進夜郎國”了!“夜郎國”以成語“夜郎自大”而為人所知。相傳在漢朝時派使者來到夜郎,夜郎侯問:“漢同夜郎比,誰大?”這位夜郎侯居然不知漢有多大,後人遂以“夜郎自大”嘲諷妄自尊大者。其實,漢代時便有夜郎郡,不是指遵義,而是指王家烈、侯之擔的老家桐梓。桐梓在遵義之北,過了婁山關便是。相傳大詩人李白被流放到“夜郎縣”,即桐梓縣,只是他走到半途遇上大赦,未曾真正到達夜郎縣。
遵義是座古城,唐朝時設遵義縣,明朝時設遵義府,那時屬四川。直至清朝才屬貴州。遵義有城牆、城門,用紅砂石砌成的,城牆不高,倒是幾座城門樓飛牙出簷,看上去有點氣派。遵義也有條湘江,只是此湘江跟湘江之戰的湘江無關。這條湘江發源於婁山山脈的主峰金頂山,經遵義流入烏江。遵義城原本在湘江西岸,清朝咸豐年間在東岸另建新街,新街組成新城。於是,老街、老城與新街、新城隔江相對。新城也建城牆、城門。紅六團最先攻下的是遵義新城。待到老城響起槍聲,才知湘江西岸還有遵義老城!
紅軍進遵義城的那天夜裡,發生一樁趣事:城裡原有一名更夫,夜夜敲鑼沿街巡邏。那天夜裡,上半夜他邊敲鑼邊喊:“城防司令命令,死守遵義城!”到了下半夜,他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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