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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年的八月十五,你也來參加華山的鬥劍大會吧。”他熱忱地邀請道。
“是啊,到時和我們一起去吧。五百年一遇呢,很難得的。”彩逸高興地說。而站在她身後的彩英卻把小妹看定,暗自笑罵:死丫頭,若是芙姑娘跟了石基去,心裡不定會多難受呢。
於是乎四人就此揮手拜別,先不說三女自去,回了青城聖母洞,單說柳石基一路馭劍南下,朝江都的方向而來。
剛出得長安城,行至近郊附近,便見前面的雲層中,有一十分熟悉的身影從山西方向疾速飛奔而來。
李先銑李侍郎?他不在揚州的離宮內,怎得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看去甚是潦倒,完全沒了先時的趾高氣揚。
於是,石基催動劍光,緊趕上去,要看個究竟。
或許是因為聽到左近飛劍的馭動,前面的身影唰得一下掉過頭來。蒼白的面頰,短促而緊鎖的眉峰一覽無餘。沒錯,正是他,石基便即迎了上去。
所來之人確是那李先銑。他如何會來這裡?
恰原來,自從他離了宇文老賊,調到禮部,攀上了高枝後,仰仗著聰明伶俐會辦事,嘴巴又甜,頗得皇上的寵幸,漸漸有些自大,盡不把他原來的主子宇文丞相放在眼裡。
亦或是他從前所受老賊的壓制太過,便以此無形中怠慢,作為一種潛在的報復。
宇文化及那是什麼人,腳跺一跺都能使皇宮顫一顫的主,豈能容忍別人對他這般藐視。於是狡猾的他,派人專門盯住李先銑,終究是捏了他的錯去(實則純屬冤枉),在昏君面前奏本,告了他一個擅離職守,徇私枉法之罪,被隋煬帝勒令押入大理寺聽審。
得虧他道法精深,趁黑夜牢頭換班之即,用收體縮骨之法,隱去真身,從牢門的狹縫間逃了出去。
重獲自由的他,怨氣沖天,聲稱,不與老賊清算此賬,誓不為道。
至此,他首先去了山西,找他在那做馬邑郡丞的同門師弟李靖。李靖雖支援他,因自己這些年來已然也有了反隋的念頭,但卻覺得時機未到,尚不可莽撞行事,便勸師兄暫容忍一段時間,待日後時機成熟,必將並起,舉事推倒昏君。
第五十四章 自暴真相 府尹求救
李先銑的一番陳述,令石基不由從心底泛起一種對人世利慾薰心的嘲弄,真是宦海一粟。
原本與他對立的主,卻因遭遇無意中的變遷,而奇蹟般地同他站在了一條陣線上。不由聯想到了另一反隋的“生力軍”,恰來自亡命者的本部,一股強大的朝廷官宦勢力。
然而,更令石基吃驚的是,李先銑在忿極之餘,盡向他無意吐露了一個慘無人道的陰謀。那就是李世民想要知道的,他乾孃淑妃萱娘娘暴斃的真相。
那萱婉歆的確是被害死的,而非暴病生亡。恰原來有一日,楊林聽說李先銑會配製一種能入口即死的斷腸散,便派人去向他求取,說來日必有重賞。
李先銑可不是善良之輩,聞聽老賊楊林要這東西,一定是要加害什麼人,便在給藥的同時,又多付於一錠銀子於那來人,拐彎抹角地還真讓他打聽出一點細節,其實是楊林老兒的外甥女丹陽妃要用。
“柳太守,你想啊,那宮裡宮外,誰不知道東宮是個毒蠍般的女人。她要這斷腸散定不幹好事。”那李先銑說這話時,盡嘿嘿地冷笑,又說,當天夜裡就傳淑妃萱娘娘暴病而死:“別人被矇騙也就罷了,豈能瞞得過我李道仙。”
石基聽他此言,心中不覺狠狠地呸了一聲:道仙,缺德還差不多。但為獲得更多的有利證據,假意撇嘴,說這只是他李侍郎一面之詞,不足為證。
“什麼一面之詞,先時我還不知道,否則也不幹這害人勾當。”石基聽了又暗罵,重賞之下不幹才怪,隨即又聞:“後來才從一太監的口中打探道,確是用斷腸散將淑妃給喝死的,理由是,她知道得太多。”
“哦,她一個娘門家,深居內宮,能知道什麼驚天駭俗之事。”石基不屑地瞟了他一眼,意欲激他說出真情。
果然,好權爭利的李先銑一見石基不相信他所說,自覺看他不起,便詛天咒地的發誓,說剛才的話句句屬實,若有半點虛假,他李先銑此生不得輪迴。
接著道出,丹陽妃要害死淑妃的真正原因,是萱娘娘不知從哪兒聽得,楊林勾結自己的外甥女東宮丹妃,讓她做內線,如若皇上得到那洪荒寶鏡,便暗中盜取,甚至不惜採取極端的措施。
“那老兒楊林怕走漏風聲,傳到侄兒楊廣的耳朵裡,因此命丹陽找時機毒死萱娘娘。”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