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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門戶下手,將其迷失本性,自由他惡貫滿盈地抽魂攝魄。
此刻時辰已是黃昏,那血紅的殘陽投在香案前,與臺上點著的一對粗如兒臂的綠蠟光影相照,一眼望去陰森森綠中帶著血絲,著實駭人。
而就在這慘劣的燭光下,那妖人的面目越發顯得猙獰可怖。只見他披頭散髮,赤著雙足,腥風過處,右手持著一柄長劍,上面挑著一顆血淋淋正在滴血的人心,口中喃喃唸咒,直至後來越念越急,忽然大喝一聲,劍上那顆人心脫離飛去,轉眼便不見了蹤跡。
彩逸見之大驚,她看得正切,那滴血的人心其實是妖人的元神所化,它飛去的方向,正是南鎮。
第四十一章 智鬥妖道 彩逸中計
彩逸見妖道盡放出自己的元神親去拿攝吞噬鎮中的生魂,不禁心跳。正待要飛身去追趕,忽又一轉念,這妖道的元神自去,留得空身在此洞前豈不孤立,自己何不趁機將他肉身毀去,讓他元神無殼可歸,再趕去斬殺也不為遲。
可她卻有所不知,那妖道這連日裡的行法作惡,皆是在臺懷鎮的東、北方向,離鎮中偏遠,故將其鎮人心迷後,于山中做法以逸待勞。而這鎮南卻非同東、北兩處可比,南鎮上居有大孚靈鷲寺,大萬聖佑國寺等,皆為五臺山之薈萃聖地,寺中多有高人,他如何敢輕舉妄動,在此隨便撒野,若是被發現一星半點,便要招來滅屍天塹之災。
但到嘴邊的胖肉,更是不捨吐出。於是妖道便想速戰速決,除了在山洞前行法拖為,更是將自己的元神放出,加快捏取魂魄的速度。雖然他也知道此間冒著被滅跡的危險,但此刻他業已被無數的魂靈嗜喜得欲狂欲癲,鬼迷了心竅,哪裡還分得出輕重,顧得那麼許多。
也虧得妖道一心全繫於攝取生魂,祭煉那臺前的大葫蘆之上,完全沒有嗅覺出附近有生人的氣味,就連站立他身兩旁的小道童也是專心致志,一門心思地守住妖道的肉身,不讓其它的邪魔侵入。
再說那妖道的元神走了之後,其肉身又二次於案前唸誦咒語,把劍朝前一指,立刻鬼聲啾啾,一陣腥風過處,劍上又發出一道綠焰,直照到離臺前五十米處的一棵光木樹上。彩逸那是何等的仙根慧目,焰光閃過,早看見在那樹上綁著一個年幼的女孩子,看去相貌與小囡一般的清秀稚嫩,業已嚇得負背在樹上不醒人事。
卻不知這小女孩正是小囡在鎮東的路口遇到的那個鄰家小夥伴,雖暫時僥倖逃脫虎口,卻還是因慌不擇路,在道上被妖人發現,捕到此處,捆在樹上準備取她童貞心血煉魂。
而此刻,眼看那道綠焰忽然起了一陣火花,火花中飛起一柄小劍,如活物般慢騰騰向那女孩飛去,只因那妖道似乎借那火光,再尋找女孩什麼穴位,所以小劍只圍著她身體上下左右尋視,並不往下刺。
這邊的彩逸再也看不下去,直教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早將手裡的劍光放起,一個脫手跟著一道紫霞映空,朝那妖道的肉身飛去。
劍光遇著那妖劍上的火花,只聽轟的一聲爆響,把祭臺上的大葫蘆震了個東倒西歪,巔了半天才又站住。而那妖道雖走了元神,肉胎卻是不凡,只略一偏身,便躲過了向自己飛來的紫光,跟著順勢收去長劍,只把那臺前的葫蘆施法轉動,口中迭迭念動咒語,使那大葫蘆儘自離了高臺,旋身於半空之中。
隨著那妖道咒語的不斷加快,葫蘆在空中也是愈轉愈疾,旋到後來只見紅影,不見其身。那從滿臺招魂幡上冒出的黑煞絲,更是隨著葫蘆瘋狂般地旋轉而擰結成一把利銼,直向飛過來的紫光狠命地扭打過去,堪堪要將那紫色的劍光擊碎。
只聽彩逸一聲嬌叱,顯出真身,凌空而起,口裡道了一聲:起!那劍光忽得來了個怪莽翻身,避開那利銼的鋒芒,緊跟著掉轉頭來向那仍在空中急旋的葫蘆纏繞上去。這紫虹劍原是張天師的降魔之物,甚是厲害,彩逸原以為向葫蘆只那麼一繞,便可將它斷為兩瓢,而那如銼的黑煞絲無了根基也自是不戰而亡。
她到是想得很好,也這麼做了,但她要是知道如此做的後果,一定會令她望而生畏。同時,她也是小看了那黑煞絲,它可是用活人攝取來的生魂由鬼幡再度祭煉而成,又受妖法的控制,且那疾旋中的葫蘆更是讓它靈魄再生,施以無窮的鬼變。
說時遲,那時快,剛才還似利銼的黑煞絲忽得一下脹大,張開,象一面盤根措結的鮫網,把個旋轉中的葫蘆緊絲密扣般一下罩在了裡面。這時劍光業已飛到,猛得砍在那結絲的黑網上,如同碰到了彈簧,騰得一下被反彈了回去,而這當兒,彩逸正直面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