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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唐韻所說的“屍體工廠”有關,那麼唐韻的生命也會有危險。章桐不敢再繼續想下去,她站起身,嘆了口氣:“走吧,我送你到門口。”
章桐和歐陽教授的遺孀一起坐在教授家的客廳裡,她們從醫院回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教授家的保姆給她們倒上熱茶。
老太太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銀色的頭髮不再像以往那樣梳理得整整齊齊,神色之間也多了幾份悲傷和無助,眼角不斷閃爍著的淚花。
“歐陽師母,請節哀。”
老太太輕輕搖了搖頭,嘶啞著嗓門兒說道:“我沒事,丫頭,謝謝你。”
“需要我通知什麼人嗎?”章桐知道兩個老人膝下沒有子女,而在這種情況下,身邊多個人,對還活著的一個來說,至少也是種安慰。
“不用了,阿慶已經幫我打過電話。”老太太所說的“阿慶”就是先前陪同一起去醫院的學生班長,同時也是歐陽教授的得意門生,“老頭子還活著的時候,經常和我說起你,你是他最驕傲、最出色的學生。”說著,老太太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光芒。
“歐陽師母,您過獎了,我只是他那一屆學生中唯一還在基層當法醫的。”章桐苦笑道,“對了,歐陽師母,歐陽教授今天什麼時候發病的?”
老太太臉上滑過一個痛苦的表情:“他心臟本來就不好,去年就已經退休了,後來因為系裡找不到人接他的班,就返聘。我一直擔心他的身體,這不,中午也沒在食堂吃飯,直接回家。回來後就說不舒服,胸口疼,我給他吃了點救心丸,讓他上床休息。五點多的時候我想叫他起床吃晚飯,叫了他幾聲沒應,我……”老太太實在說不下去,眼淚再次流下來。她摘下眼鏡,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後哽咽著說道,“我……我實在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他連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啊……”
“歐陽教授今天上午九點多的時候打電話叫我過來,他跟你說過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老太太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工作上的事情從來都不告訴我。”
聽了這話,章桐不由得嘆口氣,可以肯定的是,歐陽教授找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但是現在他突然去世,也就再也沒有機會知道老人在世時,為什麼會突然給自己打電話。只是簡單的敘敘舊?不,歐陽教授知道自己工作很忙,所以在電話中一再為自己的打擾而深表歉意,這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也很注意細節的老人。他絕對不會為了一件並不起眼的小事情來找自己,想到這兒,章桐無奈地看著身邊痛苦萬分的老太太,輕輕地把老人佈滿皺紋的雙手握在手心,希望能儘可能地給她一點安慰。
從歐陽教授家出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章桐腳步匆匆地走在學院宿舍區的小路上,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學生,她的心裡不由得感慨萬千。在這個學院裡就讀的五年時光,是她記憶中最快樂的日子,那時候的她怎麼也不會想到一旦走上工作崗位,每天所要面對的就是人性中最醜陋的一面所造成的死亡。她雖然已經學會了平靜地去接受這一切,可每當身邊有人離開這個世界,章桐總會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傷痛。
“請等一等。”聽到自己身後有人說話,章桐下意識停下腳步回頭看去。路燈下,眼前站著的是一個年輕女孩,塗著淡淡的粉紅色口紅,長長的頭髮在腦後整齊地梳理成漂亮的馬尾。女孩身上有著這個年齡特有的清純和朝氣,章桐朝左右看了看,確定女孩是在對自己說話。
“有事嗎?”
“請問你是不是章桐?市公安局的法醫?”
章桐點點頭:“是我,你是哪位?找我有什麼事嗎?”
女孩微微鬆了口氣,她緊接著猶豫了一下,隨即從自己揹著的雙肩小包裡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章桐。
“這是什麼?”章桐有些奇怪,她手裡拿著信封,感覺到裡面只是一張薄薄的信紙,“是給我的嗎?”
女孩認真地點點頭,隨後有些靦腆地微微一笑:“這是歐陽教授今天給我的,我是他教的學生,法醫系的,所以論輩分我應該叫你一聲師姐。歐陽教授說一旦他有什麼意外發生,叫我一定要把這封信親手交給你。我聽說他因為心臟病突傳送往醫院,就在歐陽教授家門口等你,後來我看到你陪著歐陽師母回來了,但是我一直不敢確定你的身份,直到剛才我問了歐陽師母才知道,請你別介意,師姐。”
章桐不由得被面前的女孩臉上純真的笑容所感染,她知道女孩肯定還沒有得到歐陽教授已經去世的噩耗,想了想決定暫時不告訴她,⑸9⒉就順手把信封放進了自己的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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