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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這麼藏錢吧,難道來路不正?陳主任,你們學院給教授發獎金是發現金還是使用別的方式?”
陳主任想都沒有多想,脫口而出:“我們都是直接打到卡里,這是市裡教育部門的規定,便於透明和監督。”
王亞楠心裡一動,隨即轉身對老李說:“拿證據袋裝起來。”
正在這時,門口出現了一位三四十歲的女性,穿了一套銀灰色西裝,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她一來,陳主任立刻迎上去:“李秘書,你終於來了,副院長怎麼說?”
被稱作李秘書的女人並沒直接回答陳主任的問題,轉而看向王亞楠和其他工作人員:“他們有搜查證嗎?”
陳主任點點頭:“手續都是齊備的,我檢視過了。”
李秘書沒再多說什麼:“張副院長要求你配合他們工作,等他們走後,你來一趟院長辦公室。”
陳主任忙不迭點頭。李秘書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了。
從教務處出來後,王亞楠想了想,對老李說:“你和他們先回去,我去一趟歐陽教授家,我想和他夫人談談。”
老李點頭,開車走了。王亞楠在向保安打聽後,徑直就向位於醫學院後半部分的教工宿舍走去,很快就來到了歐陽教授家樓下。
她摁響了門鈴,在講明身份後,順利進入了教授樓。王亞楠知道,要想弄清楚那筆錢的具體來路,就必須親自和教授的遺孀談談。但是眼前的這個慈祥而又悲傷的老太太真的很讓王亞楠感到意外,在她印象中,揹著自己妻子藏錢無外乎是因為妻子過於霸道,做丈夫的才勉強為之。
王亞楠並沒有把歐陽教授被人下毒的真正死亡原因直接告訴老太太,只是聊家常般地輾轉問起教授平時的收入。⒌⒐㈡聽了這話,老太太不由得笑了,似乎暫時忘記歐陽教授已經去世的現實:“他從認識我的第一天開始,就把工資都交給我保管。姑娘,用你們的話來講,老頭子是個非常顧家的男人。你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呢?”
王亞楠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們在教授辦公室發現了一筆不小的款項,是現金,足有三萬多塊,你印象中有這筆錢嗎?”
老太太愣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沒有,他沒有提起這件事。”
“那最近歐陽教授的情緒有沒有什麼明顯變化?我是指和平時不一樣的。”
“這個……好像有,上週我感覺他有些悶悶不樂,以為老頭子心情不好。你也知道,我們老兩口身邊沒有孩子,我想著是不是找時間出去走走,人年紀大了,總會想著身邊要熱鬧點兒。”說到這兒,老太太微微嘆了口氣,“我後來問他,他又說沒事。”
“這是他去世前多久發生的事情?”王亞楠問。
“沒幾天,也就兩三天吧。”老太太突然意識到什麼,她皺眉抬頭問道,“姑娘,是不是我家老頭子的具體死因屍檢報告出來了?他難道真的是被別人害死的?姑娘,我家老頭子從來都不會幹壞事,他一輩子小心謹慎,也不會隨便拿別人的錢,姑娘,你快說話啊,究竟發生了什麼?”
王亞楠沒吭聲,她躲開老人投來的質問的目光,心裡實在不忍再去傷害眼前這個已經悲傷到了極點的老人。
星巴克咖啡館,章桐足足等了半個小時,才在門口看到唐韻急匆匆的身影。她趕緊揮揮手,示意自己所在的位置。唐韻立刻走了過來,坐下後才鬆了口氣:“師姐,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沒事,東西拿到了嗎?”
唐韻點點頭,開啟肩上的小揹包,從裡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個黑色塑膠袋遞給章桐。從手感上看,章桐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裡面被包裹了很多層,她微微一笑:“你是夠小心的了。”
“我怕汙染了證據,師姐。”唐韻憨憨地一笑,轉而滿是苦惱,“不過說實話,師姐,我自以為自己已經夠大膽的,可半夜三更地去負312室那個鬼地方,還是把我整得頭皮發麻。我總感覺陰森森的,背後好像有人,搞得我今天都一直覺得自己身後有人在跟蹤我。”說著,唐韻不放心地朝自己的身後又掃了一眼。
章桐想起王亞楠電話中的囑託,擔心地問道:“唐韻,你真覺得身後有人跟蹤你嗎?”
唐韻愣了一下,伸手撓了撓脖子,有些尷尬地說:“其實說實話我也不確定,可能真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在作怪。師姐,你知道嗎,我在醫學院讀了一年多的書,從來都沒有這麼晚去過那個鬼地方,所以,腦子裡就老是有些神神道道的。”
章桐不由得被唐韻的天真逗樂了:“你這麼大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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