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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了:“在來這裡之前,我已經叫痕跡組的查過了,沒有指紋,很乾淨。”
王亞楠撇了撇嘴,拿起了那張紙,上面是列印的一封信:
“尊敬的章法醫,見信如見人。相信你正在為那一堆骨頭而發愁。不用擔心,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所以為了不讓你們再陷入如此尷尬的困境,我現在鄭重提出一個解決辦法,我確信你是會接受的。辦法很簡單,案子是我做的,我來你們公安局自首就行,你們也就能結案了。我沒有瘋,如果你不相信是我做的話,大可以去看那屍骨中,左大腿股骨上我做了一個很明顯的標記,那是個數字。至於是什麼數字,請容許我在這裡賣一個小小的關子。話又說回來,為了公平起見,我的付出也應該有所回報,你說是不是?所以在我來你們公安局自首前,你必須做一件事情,讓我滿意了,我自然也就來投案。章法醫,你是一個對工作很負責任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因為我已經關注你很久了,你所破的每一個案子,我幾乎都有很詳盡的記錄。所以我信任你的能力,也相信你能做到大公無私,還我一個公道。說到這兒,相信聰明的你應該也已經猜到了我要你做的究竟是什麼事。我要你去重新調查一個案子,案件編號是‘天字’第198221130782。不要問我從哪裡得知的這個編號,你只管去做就行了。等你找到真相以後,就在《天長日報》上登一個公開啟事,當然是以你們公安局的名義。當我看到這個啟事時,就是我來投案的時候。我說話算話。最後我再囉唆一句,不要試圖來找我,如果你們能夠找得到我的話,這個骨頭案早就破了,難道不是嗎?有時候,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
信最末尾的落款是“Y先生”。
王亞楠翻來覆去地把這封奇怪的來信看了好幾遍,同時緊鎖著雙眉不吱聲。
“亞楠,你倒是拿個主意啊,Ⅴ⑨㈡這信會不會是誰在惡作劇?現在外面網上都在議論我們的這個案子,你想會不會是誰吃飽了沒事幹?”章桐焦急地問。
聽了這話,王亞楠一瞪眼:“我倒寧願相信是惡作劇,不光是這封信,整個該死的案子都是惡作劇,這樣的話我就不會被搞得像現在這樣,灰頭土臉一天到晚捱罵!”
章桐眉毛一挑,她這時候才注意到王亞楠眼角模糊的淚痕,心裡不由得一軟:“李局早會上真的罵你啦?我早上有事請假了,沒去開會,真沒有想到你挨批捱得這麼慘。”
王亞楠重重地嘆了口氣,從辦公桌上的紙巾盒裡抽了幾張面巾紙,用力地擦了擦眼角的淚痕,這才沒好氣地說:“辦正事兒,你別扯遠了。這快遞單的情況,你注意到了嗎?”
章桐點點頭,說:“包括信封上的寄件人名、地址,我都和快遞公司聯絡過了,經查證,快遞單上的地址根本不存在,快遞單上面填寫的名字想必也是假的。人口登記系統中有三千多個叫‘王琦’的人,而快遞員已經記不清寄件人的具體長相,只知道是個女的,很年輕,不到二十歲。因為只是一張薄薄的紙,所以就是首重價八塊錢,快遞員沒有多問就收下了。”
“在哪裡收寄的?”
章桐苦笑:“是在大馬路上攔住快遞員的,單子上的字也是快遞員寫的。亞楠,這個人什麼都考慮到了。我們找不到他的。”
“快遞公司不去查實寄件人的地址嗎?”
“現在的快遞公司競爭這麼激烈,有生意上門只要不是炸彈之類危險的東西,他們都會收寄的,也不會多問一句是不是本人。”章桐無奈地雙手一攤。
“難道咱們得順從這個渾蛋的話做這筆交易?”王亞楠心有不甘地哼了聲,“你查證過他信中提到的那個骨頭上的數字了嗎?”言下之意,如果這個人不是兇手,而是在沒事找事唯恐天下不亂的話,他根本就不應該知道有關骨頭上的數字這件事,或者這個數字根本就不存在。
章桐點點頭。
王亞楠心涼了半截:“什麼數字?”
“13。字型比米粒大不了多少,所以我在第一次驗屍的過程中才會沒有注意到。”說到自己的失誤,章桐免不了眉宇之間流露出了少許懊喪的神情。
“13?就這麼簡單?”
“你還想要什麼?這難道還不夠嗎?這就很好地證明了寫這封信的人知道這件案子的詳情。”章桐有些急了,她手指用力敲了敲桌面上的信紙,語速加快,“要是沒有數字的話,我根本就不會爬兩層樓來找你,厚著臉皮聽你發脾氣。總之,正是因為我擔心這封信背後有問題,或許對你的案件有幫助,而我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