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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請原諒!”章桐誠懇地說道。她當然不會告訴老人,自己直到一小時前才下定決心過來拜訪這位已經退休的老法醫,同時也是自己父親當年的助手。
老人微微一笑:“沒什麼,你能來看我,我就已經感到很滿足了。我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腦子還好使。你阿姨記不得你了,這很遺憾,但是我還記得你。桐桐,你爸爸還活著的時候,我就經常聽他提起你,你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驕傲。你爸爸要是知道你現在接了他的班,並且幹得比他當年還出色,相信他會更高興的。對了,你媽媽還在嗎?她身體怎麼樣?”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老人有些氣喘,眼神中閃爍著亮晶晶的東西。
章桐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她輕輕地吸了口氣,竭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了下來,說道:“王伯伯,謝謝你的掛念,我媽媽身體比起前幾年來是要差多了,畢竟年紀大了,但是還可以,現在在我舅舅醫院那邊休養,我經常會去看她。”
聽了這話,老人的神情顯得有些黯然,他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書:“是啊,年歲不饒人,桐桐,我都已經在床上癱了好幾年了,身體是越來越差了。”
章桐不忍心再繼續說下去了,她轉移開話題:“王伯伯,我手裡有一份屍檢報告的影印件,我想請你看看。”
“哦?”老人的目光中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他重新戴上老花鏡,伸手接過章桐遞給他的資料夾,認真地翻看起來。
半晌,老人才抬起頭,滿臉疑惑:“這案子我還記得,當初是我和你爸爸一起經手辦的,我的簽名就在他的後面。這案子不僅僅是在我們天長市,在整個省裡的影響都很大。怎麼了,有問題嗎?你現在怎麼會給我看這個東西?”
章桐搖了搖頭,她實在不忍心告訴老人,他們當初引以為豪的這個案子,很有可能是錯案。“沒有,王伯伯,你別想太多,我只是問問。我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我,有很多東西他還沒有來得及教給我。我現在經常在看他以前經手的案子。王伯伯,你還回憶得起當初有關這個案子的更多細節嗎?”
老人苦笑道:“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盡力吧。我只記得……當時好像是我們查過兩者的血型,比對無誤後就交給刑警隊的同事,由他們接手批捕抓人。不過——”老人突然想起了什麼。
“不過什麼?”章桐追問道。
“我記得當時上交比對結果的時候,你爸爸似乎覺得證據好像有不完整的地方,可是卻總是找不到。沒辦法,我們一直拖到破案期限的最後一天,才不得不上交報告的。該死的‘破案期限’。”老人最後不滿地抱怨道。
“為什麼我爸爸會覺得證據不夠完整?”章桐疑惑不解地問道,“當時你們是查過血型的,應該說在三十年前那個時候的條件下已經做得很足夠了。王伯伯,我爸爸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在審訊室他見過那個兇手,回來後他跟我說,這案子不像是這個人乾的,因為這個小夥子看上去人很老實,不像是那種幹缺德事的人。當然我勸過你爸爸,人不可貌相,我們是做學問的人,思想難免會變得簡單些。可你爸爸卻堅持說這個人不太像是兇手,但事與願違,我們就是找不到能夠證明他不是兇手的證據。就像這份報告中所說,兇手身上發現的血跡是死者的,而死者體內發現的體液的血型和兇手又完全相符,你說我們還有別的理由來推翻他是犯罪嫌疑人的推論嗎?那小夥子說自己身上的血跡是在檢查死者的情況時,因為廁所裡燈光昏暗,不小心被蹭上的,但是體內的體液血型,他卻沒有辦法解釋了。”說到這兒,老人無奈地搖了搖頭,“桐桐,我和你爸爸已經盡力了。”
章桐想了想,說道:“王伯伯,你們那時候還沒有DNA技術,所以只能靠血型來判斷,這一點是肯定的。對了,我在證物箱中除了這本卷宗外,並沒有發現別的證據。比如說現場屍體的照片,它們是不是被銷燬了?我很想看看當時現場拍下來的照片,尤其是血跡的照片。”
老人突然表情奇怪地看著章桐,半晌才緩緩說道:“丫頭,和伯伯說實話,難道你真的要親手推翻你爸爸定下的案子?為什麼?”
王亞楠把老李叫進辦公室:“把門帶上。”
老李點點頭,照辦了,然後走到王亞楠辦公桌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王亞楠伸手從紙簿上撕下一張紙,然後在上面快速地寫下了一個名字,交給老李:“你馬上去城東派出所,查一下這個人的相關情況,所有情況我都要。家裡有幾口人,他幹過什麼,一件都不要落下。”她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我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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