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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實話,你對得起死去的段玲,和你未出世的孩子嗎?”
“我……我真不知道,警察同志,我也是一時糊塗,都怪我不好!”田軍一邊說,一邊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痕,“當時情況是這樣的,一個朋友叫我去畫展剪綵,後來又參加酒會,回到燕子磯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這個你可以去安保那邊落實,他們對進出的車輛都有記錄。我先去了C區8號,就是我給段玲租住的地方,我給她買了一條項鍊,想哄她開心,我每天回家前都會先去她那邊。結果等我到別墅的時候,燈開著,門也開著,人卻不在了。我找遍整棟別墅,半個人影都沒有。我有些發慌,段玲是不是離開我了?可後來又一想,她最喜歡的幾套衣服都沒拿走,她跟了我三年多,真要走也會留下幾句話,可我幾乎把別墅翻遍,連個紙條都沒找到。我打她手機也是關機。那時候我知道,最擔心的事情肯定發生了。”
“你那時候為什麼不報警?”
田軍苦笑著搖搖頭:“我和她的關係是見不了人的。你想,我怎麼可能為此而毀了名譽呢?”
王亞楠皺起眉頭,看著眼前這張憔悴不堪、略顯老態的臉,她突然有種想扇他一巴掌的衝動。
“後來發生的事情呢,你繼續說。”
“紙包不住火,我知道我和段玲的事情遲早都會被安茹知道,所以我那時第一個念頭就是馬上回家找她問問。所以我收拾了一下,把段玲的個人用品都收起來,放在汽車後備箱裡,準備第二天處理掉。一個多小時後我離開了C區8號,回到A區自己的家。”
“那個時候家裡有人嗎?”
“沒有,除了保姆在,保姆也說不清我妻子安茹去哪兒了。直到第二天早晨,安茹才被她弟弟送回來。她弟弟說那晚安茹感覺不太舒服,所以打電話叫他送她去看醫生。”
“她怎麼不叫你?”
“她恨我,很少和我說話,有事情都找她弟弟安再軒。”
“那保姆呢,她還在嗎?”⒌⑼②王亞楠心裡一動。
“很快就被辭退了,安茹說她偷東西,手腳不乾淨,現在這個才上班沒多久。”
“據說你們家經常換保姆,對嗎?”
田軍沮喪地說:“安茹癱瘓後,整個人都變了,脾氣非常不穩定,所以在家裡嫌棄保姆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們平均兩三個月就要換一個,最少的才幹了半個多月就被辭退了。”
“你還記得辭退保姆的理由嗎?”
“我哪能記得清那麼多,更何況過去這麼久,人也沒地方找了。”田軍躲開王亞楠的目光。
“你為什麼懷疑你妻子安茹和段玲的失蹤有關?”
“我也不知道,只是直覺。”田軍嘆了口氣,“本來把段玲安排在別墅區,我就是想圖個方便,好找藉口,畢竟開車沒幾分鐘就到了。段玲這小丫頭朋友圈很簡單,我瞭解她,幾乎對外沒什麼交往,把她安排在別墅區我家附近,我也放心。當然,我也想過或許遲早會被安茹發現段玲的存在,但這三年都過來了,反正婚姻已經名存實亡,我認為已經沒有必要再去擔心。如今段玲突然失蹤,我第一個念頭就想到了安茹,可她那天並不在家,她弟弟小安送她去醫院檢查了。”
“和我說說安再軒。”
“你問他幹什麼?”田軍一下子愣住了。
“沒什麼,就問問,一般程式。”
田軍臉上這才顯得輕鬆了些,他往後一靠:“小安是個好孩子,年紀輕輕就顯露出才華,他大學剛畢業就被母校聘為講師,他姐姐的病也是他在四處奔波。可以說,小安陪在安茹身邊的時間比我要多很多。”
“他知道你和段玲的事情,對嗎?我們有個目擊證人說,他當年曾經開車幫段玲拿過東西。”
田軍點點頭:“沒錯,他知道。我和段玲剛開始交往的時候,有一次被他看到了,他開始很生氣,後來我請他喝酒,把心裡的苦悶告訴他,說只是為了想要個孩子,他最終也還是理解了。”
“他才工作沒多久,哪兒來的錢買車?”
田軍笑了:“當然是我送他的。我一幅畫能賣到上百萬,這車是在那年的車展上買的,朋友拉的線,再說價格本身並不是問題。”直到這一刻,田軍的自信和傲慢才略微有了些許流露。
“你見過李愛珠嗎?”
“段玲的母親?沒有,我沒見過。”田軍毫不遲疑地搖搖頭。王亞楠向前靠了靠身體,然後雙眼緊盯田軍:“既然現在你已經說出你不是殺人兇手,那為什麼最初要承認?是不是在替你老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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