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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淚慢慢滾落,最終癱軟在椅子上,雙手掩面輕輕啜泣,嘴裡時不時地還反覆唸叨著:“孩子……孩子……”
“田軍,我們知道你沒殺段玲和她母親李愛珠,但你知道真相,我們也相信你是真心愛段玲的。所以,我們希望你能幫助我們找到兇手。”王亞楠說,“你是什麼時候見到段玲母親的?”
田軍突然停止啜泣,抬起佈滿淚痕的臉,緩緩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意料的話:“不,警察同志,你們別再問了,⑸㈨Ⅱ是我害了段玲,我就是兇手,兩個人都是我殺的。沒有別人,都是我自己乾的,和別人沒關係,你們抓我吧。”
章桐聽到王亞楠說田軍已經認罪,她立刻搖頭:“這不可能,田軍肯定是在替他老婆背黑鍋!”
“你為什麼這麼說?”王亞楠伸手摁下電梯的上行鍵,回頭問道。此刻,兩人接到通知正準備趕去五樓參加案情彙報會議。
“安茹肯定參與了這個案件,我後來又仔細檢視了李愛珠最後出現時的監控錄影,用電腦記錄下那名嫌疑人的行走軌跡點。串聯起來後,我做了一個模擬的電腦假人,經過和正常人的電腦行走軌跡相對比,明顯看出這個電腦假人的髖關節有陳舊性病變所導致的跛行。患這種病的人,基本有三種原因,一是結核性疾病,現在已經很少見;二是股骨頭無菌壞死,一般都是在骨腫瘤初期;第三就是車禍導致下肢癱瘓,長期臥床後形成的關節屈曲畸形。而在這個案件中,安茹符合第三個原因。”
“得這種病的人行動不會受到限制嗎?比如說開車殺人拋屍之類的?”王亞楠抬起頭看著章桐。
“受損的只是股髖關節部位,別的沒有大礙。亞楠,還是那句話,我要檢視安茹的MRI影像資料,沒有被篡改的那種。你明白嗎?這樣才能真正確定她到底是不是在演戲。”
王亞楠尷尬地轉過頭:“你就別老想著看什麼影像資料了,李局沒有同意我的申請,他說證據不足,如果繼續強制實施的話……你也知道現在社會的輿論監督太厲害,安茹又是個殘疾人,比較敏感。算了吧,我們得另外想辦法。”
聽了這話,章桐沒吭聲。就在這時,電梯門開啟了,王亞楠率先走出電梯,向會議室所在的方向走去,章桐緊緊跟在後面。
開完會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這是吃午飯的時間。排在食堂隊伍裡等待打飯時,王亞楠注意到前面的章桐刻意多拿了一份紅燒豬蹄,不禁皺眉說:“你不會打算增肥了吧?”
章桐聳聳肩:“這是給饅頭拿的,寵物店都不願寄養它,沒辦法,我只能把它放在家裡。你想,我又沒時間為它做飯,只能在單位食堂多拿點兒肉,把吃剩的骨頭帶回去給它當獎勵。”
“它是被你寵壞了!對了,你現在還有時間出去遛狗嗎?”上次章桐住院,王亞楠曾自告奮勇暫時照顧饅頭,結果這隻精力極度旺盛的金毛犬每天跑個不停,遛得王亞楠連換衣服上床睡覺的力氣都快沒了。
章桐劃過飯卡後,走到靠窗的地方找個座位坐下,放下手中的托盤說:“我在外面忙了一天,它在家裡睡了一整天,我當然鬥不過它。可是不遛又不行,所以現在天天幾乎都是它在遛我,我哪怕閉著眼睛走都沒事。”
“你就不怕它把你拽到河裡去?”
章桐驕傲地說:“饅頭就這點好,只要出去遛,我叫它慢點走,它就乖乖地帶著我在馬路上散步,從來都不亂跑。我看,它對得起那當導盲犬老爸留給它的遺傳基因。”
王亞楠實在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你那不叫遛狗,叫夢遊!天天回家都已經快半夜,稀裡糊塗被狗牽著滿大街亂逛,不叫夢遊叫什麼?”
章桐翻了個白眼,趕緊換個話題:“亞楠,你想好下一步怎麼做了嗎?”
“放心吧。”說是這麼說,王亞楠心裡卻一點底都沒有,田軍把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而她目前手頭所掌握的證據也少得可憐,根本沒辦法直接指向安茹。光憑猜測不能抓人。想到這兒,她有點兒沮喪。
“那你有沒有找到一直給安茹治病的那個醫生?”章桐問,“我看過他的醫囑記錄,但我沒辦法辨認出他的簽名,只知道是天長市醫學院附屬第一醫院的,我想找這個人談談。”
王亞楠點點頭:“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飯後王亞楠回到辦公室,進門就遇到了二隊隊長盧天浩。
“王隊,我正要找你,值班員說你吃飯去了。”
“怎麼,你那邊電信部門查得怎麼樣了?⒌⒐㈡有結果了嗎?”王亞楠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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