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1/4 頁)

廚房的門簾一翻；店主一邊出來；一邊說；　“客人出門忘了帶錢也是有的；就幫一下白族的弟兄好啦；外衣不用押在這裡。”我趕忙站起來說；　“多謝店主體諒。”他聽見我的聲音；吃驚抬頭；看見是我；竟然一頭拜了下去。

我轉出桌子連忙扶住他；　“店主萬萬不可以這樣客氣。”等我看見他抬頭；才和店主同聲說；“原來是你。”我們無意中遇見的店主；不是別人；正是黃河小鎮的尚老頭。他連忙招呼我坐下。松贊聽說是熟人；趕緊低頭大吃早餐；他確實餓了。

尚老頭看見我；感慨萬千；　“離開老家以後；以為再也見不著公主啦。沒有想到命裡註定要在大理碰面。”我一邊吃早餐；一邊講了離別後的大概。尚老頭聽得又是點頭；又是搖頭；　“公主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您真是個奇女子。我在大理找到侄兒；用您給的銀子買下這個小鋪；生意還過得去。”

他叫小夥計過來；見過真正的店主；　“公主經過這麼些打打殺殺的血腥場面；如果厭倦江湖；不如就在小店住下；雖然是粗茶淡飯；日子平淡；卻是特別的安穩。”他看一眼松贊；　“再加上個小娃娃；小店也奉養得起。”

我覺得臉上發熱；卻對尚老頭的真心實意很感動；只是我們還有大事要辦；　“我們要急著趕往大月國；等將來有機會再來看你罷。對了；你的侄兒在哪裡？”　“我的侄兒叫尚實；上街去買馬幫西行的生活用品。”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八十二回 逃避未來的追捕（下）

尚實的馬幫規模不大；專門販賣絲茶到西域的各國；再買進外國的異貨到大理；走一趟來回；往往夠一、二年的生活費。我一聽尚實走茶馬古道；常去西域；就來了精神；我把想跟馬幫一起走的想法；告訴尚老頭；　“我們雖然沒有錢；但是可以幫著尚實幹活；順便請他指點到大月國的路徑。”

尚老頭連連搖手；　“公主太小看我尚某啦。尚實好歹是幫主；您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論什麼；只要我交代；他絕對辦好、辦妥。公主什麼也不用幹。這位小兄弟嘛；身手很靈活；不知道趕馬怎樣？”我點頭；“松贊是在馬背上長大的。”尚老頭直鼓掌；　“太好了；尚實正缺人手呢。”

尚實的確長得很敦實；說話和辦事方方正正；就象塊石頭。他笑著說；　“我的名字原來就是石頭。伯父嫌石頭太粗俗；改稱尚實。馬隊裡一律叫我石頭隊長。公主的身份只有我知道；對別人說起就算我的親戚。松贊兄弟的大月話我大概能對付；加上這麼個趕馬的好手；這次去更方便啦。”

尚實的馬幫運出去的是大理本地壓制的普洱茶磚；採購成本便宜；運輸和貯藏特別方便；基本不需要管理。運到西域；當地牧民吃牛羊肉；必須喝茶。所以茶磚在他們的生活中幾乎和空氣同樣重要。牧民生來誠實淳樸；他們用馬匹和藥材來交換馬幫帶來的茶磚。

尚實從赤手空拳幹起；賺錢多了就買馬僱人；慢慢地就變成小小的馬幫主。他為人老實；誠心待人。幫裡的弟兄掏出心窩子幫他幹事；所以幫中彷彿是個熱鬧的大家庭。我問起馬幫的情況；尚實滿臉發光；掰著手指介紹他的人；好象炫耀自己的兒女。

他的馬幫原來從大理起家；成員都是白族人；慢慢地根據入幫的先後；叫白老大；白老二；白老三；等等。後來又經過朋友的介紹；招了幾個青海人和藏族。他們就叫黑老大；黑老二；等等。惟獨頭兒是內地漢人；叫張將軍。

為什麼叫張將軍？尚實笑了；　“這要等您看了馬幫才明白。我是馬幫主；張將軍是馬幫頭。你可別小看他這個馬幫頭。沒有他；我真的玩不轉。今天晚了；請公主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們去認識馬幫的兄弟們。貨都備齊了；下午就上路。

小店的職工往往是多面手。小夥計兼廚房的伙伕；尚老頭就是大廚。晚飯豐盛而熱鬧。飯後尚實和松贊要拼酒；聊聊大月族的風土人情。我就把尚老頭叫到一邊；談論當年她女兒的舊事；甚至讓尚老頭回憶了女兒所喜歡的穿著打扮。

第二天依依話別；我們決定直接去馬幫；然後就上路了。尚老頭把尚實叫到一邊；細細商量了一陣。尚實過來說；　“馬幫走到哪兒；睡在那兒。生活很隨便。大家都睡通鋪大帳篷。幫主單獨有小帳篷；算是特權。我請公主用我的小帳篷。我回大篷睡。”我要表示歉意；尚實直搖手；　“不必客氣；我正想找個藉口回通鋪；好和弟兄們喝酒吹牛呢。”

尚老頭拉著我的手；實在不捨得離別。他送到門口；　“公主好好保重；　到了地方一定讓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