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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官看了以後；冷冰冰的臉變成笑容；　“原來是自己人。我聽說有馬幫來獻茶磚；大相王正需要喝茶；所以派我們來找；沒有想到竟是唐太子的手下。”

軍官舉手；　“護送馬隊到大相王的行宮駐地。”他們大隊圍上；一言不發；馬蹄激起塵土飛舞；往西方疾馳。路上當然沒有人敢阻攔。我們就一陣風似的捲進叛軍的心臟地段。現在方才看出；叛相仍有實力。這裡營寨整齊；兵士來往巡視；氣氛如臨大敵。那麼我剛才看見的小股土匪只是跑腿的；我有點小看了叛相。

我讓松贊出頭；作為馬幫僱用的大月國嚮導；向軍官打聽雙方交戰的情況。叛相在大月國多年官居高位；培植親信爪牙不少。本來敗逃雪山；已經成為喪家之狗。大月王一旦失蹤；陣腳大亂。叛相得到喘息的機會；騎牆的勢力又來投奔；所以叛相現在手頭有五萬多的兵士；加上其它烏合之眾；號稱十萬軍隊。

我同尚實商量以後；由尚幫主上前；透過鬆讚的翻譯；向軍官說；　“我們這批茶磚本來準備獻給大相王取得賞金。現在我們急於和太子他們見面；就請將軍轉呈大相；我們告辭啦。”軍官聽說由他轉呈；將來的好處不是可以獨吞嗎？他滿臉都是笑容；　“怎麼好意思呢？你們一路辛苦；竟不等大相王的賞賜嗎？”

尚實假裝推託說；　“實在是時間緊迫；來不及當面辭行。為了行路的方便；能不能請將軍給我們換上你們的號衣；免得路上羅嗦；耽擱時間？”軍官滿腦子都是貪圖獎金；說不定還能升官；哪裡顧得上細想；　“太好辦啦。”他發出命令；手下馬上去張羅。

我們搖身一變；就此成為叛軍的馬隊；大大咧咧地朝前線開發。據軍官所說；叛相準備攻進日光城；然後登基；並和大唐的公主成婚。現在稱他作大相王；無非是手底下的人拍馬屁惟恐不夠及時。

叛軍的前鋒已經推到快樂河的上游；離日光城不遠。大月國的軍隊仍然守住快樂河。決戰就在那一帶。軍官不知道太子的詳細位置；大概在叛軍前鋒的後面；等待進入日光城。我們沒有時間再打聽；更怕露出馬腳；就一路往西邊快樂河的方向尋找。

快樂河好象母親一樣；用山上冰川化成的清涼甜水哺育著日光城。所以即使在兵荒馬亂的時候；路過的香客和牧民都要慎重地祈禱求神明保佑；然後才敢渡河。這已經成了必不可少的禮儀。

現在是旱季枯水的時候；　因為河道中水不多；一些堆積的河沙就形成了暫時的陸地；但其間夾雜著一潭潭碧藍的河水。由於是枯水季節；部分河灘就會裸露出來；祈禱以後有人開始深一腳；淺一腳地從上游過河。

叛軍就盤踞在面對快樂河上游的小山坡後邊；前鋒部隊大多是騎兵。我們也是騎兵；很容易就矇混過關。但是問起太子和唐朝公主；卻都搖頭說不知道。最後問到一個將領似的軍官；才打聽到；唐朝的官員們安排在先鋒將軍的大本營裡。

我們在天快黑的時候；才摸到先鋒的大本營。因為靠近前沿陣地；防守很嚴密；光憑衣服混不進去。我們遠遠望著；看見守衛兵士換崗；巡邏；查問隊號等；簡直沒有空子可鑽。張將軍看了形勢直搖頭；　“這個先鋒將官倒有點水平。我們仍舊要設法矇混過關；不過用什麼藉口呢？這樣罷…”

他低低地和松贊商量一番；又找尚幫主交代幾句。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八十八回 神秘的商人（下）

我們大搖大擺地朝營地門口走去。松贊上前；亮出公文；用大月語交談起來；門衛立刻找傳令官。等傳令官出來；松贊介紹尚實說；　“這是山大王；帶著人馬來投奔太子和公主。”傳令官返回裡邊彙報。

過了一會兒；傳令官回來宣佈；　“天已經晚了；太子和公主都已經休息；你們先住下；明天再說罷。”這正是張將軍預料的情況。經過這麼一耽擱；我們就能利用黑夜去偷偷接近假公主。太子嘛；最好不要見面。萬一碰見太子呢？按將軍的策劃；就得由本公主出面啦。

松贊打聽到假公主的帳篷在中軍帳後邊；太子的帳篷卻靠近先鋒；在中軍帳旁邊。所以我們得先透過太子的範圍；才能接近假公主。我們等到夜深人靜；決定由我和松贊先去探探動靜。如果真是啞姐她們；就設法營救。如果不是呢？就讓什麼假公主嫁給叛相好啦。

將軍堅持要跟去；　“我是馬幫出身；夜裡摸哨兵是拿手。這裡是軍營；萬事要小心。”他探頭出去；先看清了崗哨換班和巡視的路線；然後帶頭悄悄往黑暗隱蔽的地方迂迴向前。他和松贊耳語兩句；松贊點頭；邊躲藏邊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