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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 “你叫什麼名字?”他搖搖頭; “我沒有名字。”也是個沒有名字的孤兒!我讓李飛過來; “你看怎麼樣?”
李飛對男孩子仔細打量了一番;伸出手; “拿來。”男孩子有點吃驚; “你看出來啦?”
李飛說; “你的手法的確快。不過我猜鏢局的人說的是實話。你一定拿了他的東西。”他嬉皮笑臉地說; “不是錢。”他攤開伸出來的手。
他的手裡拿著塊腰牌;是國舅爺王府的腰牌。這個鏢局的隊伍竟是國舅爺王府的衛士化裝改扮!
我得重新估價眼前這個毛頭孩子; “連個名字都沒有;以後怎麼招呼你吶?” “我有外號;叫`人都怕'。” 他有點得意地說; “我孤兒沒有錢也得吃飯。這裡的包子鋪;飯店;我都吃遍了。他們明明知道我偷吃;卻從來抓不住把柄;時間長了;他們管我叫`人都怕'。”
我的心裡好笑;故意繃緊臉; “我是小玉公主;我可以收你幹雜活。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再不許偷東西;吃飯嗎?我這裡管飽;睡覺跟著士兵;睡客棧通鋪;或帳篷。你看怎麼樣?”
“吃飯管飽?”他的臉上直放光; “能吃飽;又睡帳篷;我偷東西幹嗎?”他想了想;充滿希望地問; “發不發件號衣?” “嗯;你現在是試用期。好好幹就有可能。我讓啞大姐找件衣服改了;你先穿著。”
就這樣;我收容了`人都怕'。我的精英們居然是啞巴;小偷兒;再加上逃難的尚老頭;來路不明的唐三刀;大概太監們也可以算我的心腹。 `人都怕'這個外號;實在不討人喜歡。我想了半天;改成空空兒。我的解釋是他一文錢都沒有;也沒有親人;又沒有家。可不是空空兒。
我有點好奇; “鏢局的大個子怎麼沒有搜出來?”空空兒拍拍胸脯; “太好辦啦;我在他蹲下的時候;悄悄地放進他的懷裡。等他打躬送銀子的時候再取回來。”我不能告訴空空兒;他有一手江湖絕技。
將軍在客棧恭候。他肯定把裡裡外外搜個底朝天;並且打著我的旗號;讓樓上全部客人搬到樓下。樓上最雅緻的客房當然留給我住。他大概想表明自己多麼有魄力和利索;慎重地稟報; “公主放心住下。微臣上上下下都查了。樓上沒有任何外人。我的親兵在屋頂上放哨;公主請回房間稍稍休息片刻。然後用晚飯。”
我打手勢;讓啞大姐回馬車取隨身要用的衣物。自己先進房間看看景緻。據介紹;我的貴賓房面對山峰的南坡;正好觀賞長江的連天雲水。
我剛登上房間的樓階梯;門自動開啟;一個黑衣的影子飛撲出來。我沒有料到有人躲在屋子裡伏擊;大驚之下;只好往後倒去。這是個蒙面人。當時事情發展太快;我只覺得他的眼光一閃;似乎他的眼神可以殺人;相當銳利。
要命的是;將軍為了給我個清靜;自己留在樓下張羅。我抬手擋住臉。
第三十七回 兩個刺客一幅畫(上)
我抬手擋住臉;就等著殺手一劍刺殺過來。等了半天;卻沒有動靜。我放下手;哪裡有什麼殺手?樓道里空空蕩蕩。我抬頭看;房門可是依舊開著。
我決定先不告訴將軍和李飛。等啞大姐到了以後;我們兩個推開門;小小心心地左右檢視了好幾遍。肯定房間裡沒有人;才敢進屋。
房間裡沒有殺手的痕跡;我使勁聞聞;好象有股極淡的香氣。我走到窗前;眼前是開闊的天空和寧靜的江水。沒有任何發現。我回過身子來;才看到桌子上的東西。
有一卷絲織的掛軸端端正正地放在書桌上。這肯定是殺手留下來的。這個蒙面人是殺手嗎?
我的心裡沒數;手卻慢慢地開啟了畫軸。絲織錦緞的質地講究;看來是富貴人家的東西。畫的是個美麗的女子。她穿的衣服我認得出來;竟是宮裡的打扮。她臉帶微笑;坐在豔麗的牡丹花叢前;背景是一彎新月。我好象不認識這個女子。
啞大姐湊過來看畫。她好象認識畫中的人。啞大姐指指點點;很激動。她急急巴巴;想說話;半天擠出一個字; “ 張…張…”
這難道是張宮人?我記得張宮人;和掉包的屋子。張宮人又黃又瘦;絕對沒有這麼瀟灑;這麼迷人。我越看越覺得不是張宮人。可是跟啞大姐有話說不清;真有點乾著急。啞大姐在身上亂翻;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我只好把畫軸卷好;決定帶在身邊;也許是個重要的線索。如果有人很慎重地把畫軸放進我的屋子;一定是希望我看到;或者希望我能夠認出這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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