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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曲曲折折的走廊；到後院的一間獨立的房子。

大門緊緊地鎖住。白雲道長好象看出我的疑問；　“真武大帝的清修不能隨意打擾。除了貧道；誰都不能進大帝的雲房。”

我對真武大帝的神像有點失望。我期待高大威武的巨神；或者象關將軍那樣紅臉長鬍子；眼神很沉著的樣子。這個真武大帝又黑又瘦；盤坐在地上；看不出高矮。耳朵很尖；眼睛很大；而且有三個。中間的眼睛是紅色的。雖然是塑象；看著那第三隻眼；我心裡有點發毛。跟他比；閻王簡直是小白臉。

但是我應當虔誠地敬拜；方才能得到真武大帝的同情；我一頭叩下去；　“小女子從唐朝宮廷要赴大月國和親；特地拜請真武大帝顯聖；指點前途。”

白雲觀主雙手合十；　“請真武大帝顯聖。”真武大帝的確是泥塑木雕的神像；一動不動？

白雲觀主雙手再合十；　“請真武大帝顯聖。”

真武大帝仍然一動不動；我叩頭的蒲團卻兩邊移開；我直直掉下黑暗。

第五十三回 再死一次（上）

真武大帝仍然一動不動；我叩頭的蒲團卻兩邊移開；我直直掉下黑暗。

這是關武大帝雲房下面的地室。房間裡黑黑的；只有低低的油燈。我仔細看；前面坐著一人。他抬起頭；正是白雲道長。他微笑；“好不容易才把公主請到這裡。貧僧真是費盡了心機。”

什麼；貧僧？不是道長嗎？白雲道長舉手在臉上一抹；就變成大頭招風耳。臉色黑紅黑紅的光頭；身上穿著紅色的僧衣。原來是紅衣尊者。我居然很鎮靜地問；　“原來我在蛇山的白雲觀裡見到的是你？”他點點頭。我有點不明白；　“那為什麼第二次我到白雲觀你又躲開啦？”

紅衣尊者哼一聲；　“都是藍羽毛的賤人搗亂；我只好另找機會。我從唐朝京城開始；沿路追蹤；從長江到四川；終於請到了公主。”我懷疑我的耳朵聽錯了；　“你在死人谷是請我嗎？”他的臉有點紅；　“貧僧不想傷害公主。貧僧按法王的法旨來請公主。要不是藍羽毛賤人來搶奪；怎麼會讓公主受驚。”

我聽他一口一個賤人；心裡很生氣；　“藍鷹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想見你的什麼法王。”紅衣尊者倒不發怒；　“公主已經陷入清風觀；現在想不去；恐怕也難。”我實在好奇；“你們的法王為什麼一定要見我？”

紅衣尊者停頓一下；　“法王的旨意是請公主到西域雪山。貧僧怎麼敢問原因？據說公主對大相復國有關鍵的大用。公主到了那裡自然一切明白。”我怎麼對前大相復國有關鍵的作用呢？我想破了頭都不明白。

我考慮用緩兵之計；再想法套點情報；　“法王為什麼要支援前大相？”我看紅衣尊者長得象大紅熊；我決定叫他大紅熊。　“當然有原因；大相復國；我們就成為國教；法王是國師。”說到這裡；紅熊有點警覺；　“這些事法王自有交代；本不該貧僧插嘴。我的任務就是請公主到西域雪山。”

我眼珠子一轉；　“既然是請；我應該可以拒絕邀請。我不想見你的法王。”紅熊的臉色馬上換了；　“我好意邀請；如果公主敬酒不吃吃罰酒；貧僧就不客氣了。”他上前在我的身上一指穴位；　馬上不能動彈。

大紅熊在我面前走了兩個來回；　“公主現在回心轉意；一切都好商量。”我倔強的本性開始發作；從出生就遭追殺；宮裡到宮外；花園地道；大河長江；大風大浪見得不算少。連死人谷的空中飛人都領教過；天上地獄都走遍。我倒要看看紅熊有什麼花招？

我冷冷地看著他；沒有露出害怕的意思。紅熊的臉色有點變；他咬著牙；又走個來回。他突然換個不懷好意的笑臉；走上前來；　“公主的美貌如花似玉；正是青春年少；拜歡喜佛的時候。貧僧的教規倒沒有約束；讓我成全了你吧。”

我沒有料到這個大紅熊竟是個花和尚加大流氓。我想動；身上的穴道受阻。我想喊；可是秘室裡有誰聽得見吶？有誰能聽得見？我靈機一動；大喊；　“藍鷹；你來得正好！。”

大紅熊吃一驚；回頭急急忙忙地張望。藍鷹是他的死對頭。他吃過藍鷹的虧；也知道藍鷹的厲害。他雖然沒有看見藍鷹；依然不放心。他退出秘室；到上面檢視。我真希望藍鷹聽到我的召喚。

我的腦子飛速轉動；想對付大紅熊的辦法。很遺憾；著急得腦子裡太亂糟糟；沒有法子。紅熊回來了；他笑得很噁心；　“叫藍羽毛也沒有用。清風觀很隱蔽；她這個賤人找不到這裡。你的馬車我已經派人送到官府。”他又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