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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裡有點慌,忍不住給他打電話。 接連很久的嘟聲後,電話才被接聽。 “喂?”那邊傳來一道陌生嗓音。 喬落蘇猜是他同事,禮貌開口:“你好,我找陳嘉遇。” “你是機主的家人嗎?”對面語氣有點急。 喬落蘇心一下子更慌了:“我是他老婆,怎麼了?他人呢?” “我們在西城快速路,前面出事兒了,一輛公交車懸在大橋上,這小夥子還風風火火往前跑,手機掉了,我也不知道現在啥情況……” 男人的說話聲在耳邊像嗡鳴,喬落蘇覺得眼前都黑了黑,兩隻手用力握住了手機,嗓音止不住發抖:“麻煩您,給我個具體位置。”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2-27 15:02:43~2023-12-27 20:07: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不掛科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一更) ◎老婆,新年快樂。◎ 喬落蘇出門趕緊打了輛車, 讓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快速路,可還有五個路口的時候車輛開始行駛緩慢,司機知道前面堵死, 不樂意往前走了。 喬落蘇只好付了錢, 去路邊掃了輛共享電動車。 公路上汽車全堵著, 她小心又焦急地穿梭在縫隙裡,騎了十幾公里路,天色逐漸暗下來,開始下小雨了。 冰涼的雨滴在頭髮和臉上, 浸了雨水的大衣被風吹得涼颼颼,然而因為心裡焦急,身上也燥熱, 甚至感覺不到手指僵冷帶來的刺痛。 終於快要到跨江大橋, 喬落蘇遠遠看見橋面最高處的停著的消防車,加快了速度。 最後她看到那輛卡在橋欄上的公交車,一半車身衝出了橋面,局面似乎已經被控制住, 很多根絞索連在消防車上, 保證公交車不掉下去, 而那個穿著灰色毛衣的男人, 在破窗的車尾安撫一個嚎啕大哭的小孩, 為小孩撐著傘, 自己身上卻早已溼透。 喬落蘇被攔在警戒線外, 過不去,只是遠遠地望著他。 裡面局面依舊混亂, 不少乘客受了傷, 醫生在忙著救人。 傷得最嚴重的是這個小男孩的母親, 為了護住孩子,頭部被銳器撞傷,加上胸腔內出血不能隨意移動,醫生正在救護車內採取緊急措施。 陳嘉遇一直守著小孩,直到孩子父親趕到,才終於鬆了口氣。 周圍早已是暮色四合,交警和消防都在履行各自的職責,指揮交通,安撫群眾,進行收尾工作。 陳嘉遇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和汗水,他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肯定不好看,一會兒見到她,比第一次相親見面還更狼狽。 腦子裡這才忽然想起來,他忙到現在都忘了給喬落蘇打電話。 正要去兜裡掏手機,忽然發現不遠處一條揮動的手臂。 陳嘉遇抬起頭,看見那個站在警戒線外,同樣淋著雨,笑盈盈望著他的女孩。 心底狠狠一震,像堅固的城牆破了條口子,滾滾熱流奔湧而入。 他抬腳走向她,每一步邁得沉重而急切,彷彿身後有千萬隻手推著他。 這一刻她心裡的衝動也翻湧到極致,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跨過面前的警戒線,穿越黑暗和雨簾,衝進他懷裡。 喬落蘇用力呼吸著他身上並不算好聞的氣味,泥土灰塵,汗水和血腥味混雜在一起,被雨水衝得潮溼黏膩,可心裡卻是從未有過的安然和寧靜。 “對不起。”他把一隻手藏在背後,另一隻輕輕撫摸她背,“又讓你擔心了。” 喬落蘇把頭埋在他懷裡,一邊抽噎一邊用力地搖頭。 直到她聽見有人說話:“解放軍同志,你手傷得挺嚴重的,我還是幫你處理一下吧。” 陳嘉遇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不用,真沒事兒。” 喬落蘇抓起他藏在背後的那隻手,虎口到無名指間破了好大一條口子,翻起的皮肉被雨水衝得發白,掌心血跡糊著泥土和不知名的黑色汙漬,觸目驚心。 她用力抓著他手腕,不許他逃脫,對面前的醫生道:“麻煩您了,幫他處理一下。” 陳嘉遇乖乖聽她的話,跟著醫生上了救護車。 沖洗傷口的時候,她看見男人緊皺的眉頭,不自覺握緊他另一隻手。 到底是血肉之軀,還以為他真的不知道疼。 眼看他忍得額頭青筋遍佈,也不發出一點聲音,喬落蘇抬起他手,輕輕吻在他滿是汙漬的手背上。 男人望著她,奮力發出一聲輕鬆的笑:“不怕髒了?” 喬落蘇也望著他笑,把他手握得更緊一些。 “你是他老婆吧?”醫生一邊給他清創,一邊笑著說,“得虧你來了,不然他說什麼都不配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