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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前一天晚上還纏綿悱惻, 第二天開始失蹤半個月, 半年後才知道是去國外打仗了, 真刀真槍真導彈的那種,後怕得她好幾個晚上都睡不著覺。 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 喬落蘇還沒經歷過, 也沒法習慣, 總怕是什麼危險任務, 最近都有點失眠,又怕影響他工作不敢讓他發現。 凌晨三點醒來後沒一點睏意,喬落蘇小心翼翼地幫熟睡的男人掖好被子,從床尾下去,到廚房溫了杯牛奶。 平時促進睡眠的熱牛奶也不怎麼起作用,她捧著杯子在窗戶前看夜空。 飛行基地的夜空比別的地方都要乾淨澄澈,雲很少,星月的輪廓格外清晰。等回到鬧市區,就看不見這麼漂亮的星空了。 她正望著天上的星星發呆,連腳步聲都沒聽見,直到背後一熱,熟悉的懷抱裹上來,才驚訝回頭:“你不是在睡覺嗎?” “你起來沒多久就醒了。”男人低頭親親她頭髮,“你不在旁邊,不習慣。” 喬落蘇故作輕鬆地笑:“那等我回去了你怎麼睡呀?” 男人把臉埋在她發心裡,笑了笑:“我看你日曆上有考試標記,是要提前回去嗎?” “嗯。”她笑容收斂了些,“可能要提前幾天。” “那不能再浪費時間了。”陳嘉遇抬起她下巴,吻了吻,將她抱起來。 喬落蘇知道他在想什麼,驚呼著晃了晃腿:“半夜三點,你瘋啦?” 男人把她放進柔軟的被褥,俯身下去:“你不是也睡不著?” “……” 以前喬落蘇不理解所謂的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心想結了婚到底有什麼不一樣,會讓兩個人那麼捨不得分開。 如今跟他在一起日夜廝混,才明白有些事情真的會食髓知味,會上癮。 聚餐時聽他的隊友說,他其實是個很自律的人。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懶散傲慢,但工作上格外較真,對自己也嚴苛到變態。他甚至會把身體的肌肉含量控制在一定範圍內,以保證最好的狀態去操縱飛機。 可唯獨在這件事情上,在她面前,他任由自己沉淪,失控,忘掉一切原則,屈服於人類最原始的慾望。 結束的時候天都快亮了,喬落蘇側躺在枕頭上,手指輕輕描摹男人俊朗的眉眼,似乎碰得他有點癢,稍一皺眉,把她的手抓住,又親了親。 笑容收斂了幾分,說:“過兩天,我要離開一陣。” 喬落蘇並沒有很意外,輕輕“嗯”了一聲:“我等你回來。” 男人沉默著把她擁入懷裡,輕嘆的嗓音落在她發心:“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別擔心。” 喬落蘇微微一愣。 他低聲笑著:“我不在的時候,不許半夜起來看星星了。” 眼眶忽然一陣熱意洶湧,她抬手捶了他胸口一下。 陳嘉遇低下頭,輕輕淺淺地吻她。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陳嘉遇離開的時間比原計劃更早一些,頭天傍晚,喬落蘇在陽臺上看見一架架飛機從頭頂掠過,窗玻璃震了很久才停下。 出任務交了手機,喬落蘇聯系不上他,只能暫時把這事拋在腦後,再多擔心也沒用。 好在她每天依舊會去杜姐家吃飯,然後給小釗補英語,不會太無聊。晚上陳嘉遇不在,她也不急著回去了,有時候杜姐組局叫幾個嫂子過來搓麻將。 不知道走的什麼運,她總是贏多輸少,雖然籌碼不大,贏的錢也夠買幾根雪糕了。 知道陳嘉遇看不見,她還是給他發微信,炫耀自己的戰果。 希望他在不知名的遠方,也能像她在牌桌上一樣所向披靡。 陳嘉遇說的離開一陣,沒告訴她具體是多久,喬落蘇以為最多就一週時間,但一週過去,他們依舊杳無音訊。 不止是她,嫂子們都有點坐不住了。 “哎你們說,該不會出事吧?” “不知道啊,這都十幾天了,之前演習也沒這麼久的。” “我懷疑這次不是演習。” “天吶,該不會是打——” 說話的嫂子被杜姐看了一眼,立馬收聲。 杜姐表情都嚴肅了些。 “這話可不興瞎說,反正我家老羅什麼都沒透露。”她瞥向正在沙發上看動畫片的小釗,“別讓孩子聽到。” “是啊。”青梔嫂子看著喬落蘇瞬間凝重的臉色,笑道,“話不能亂說,嚇著我們小喬了。” 喬落蘇勉強勾唇笑了笑:“我沒事。” 青梔嫂子拍拍她手背:“放心,小陳什麼大場面沒經歷過?肯定能平安回來的。” 不知不覺,立秋都過了,喬落蘇本想和他過完七夕再回去,現在她也不敢確定,七夕前還能不能見到他。 漸漸地,她不再奢求七夕,只要他平安回來就滿足了。 考試在七夕第二天,喬落蘇一直在家屬院待到七夕前一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