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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一度她還挺委屈,想自己那麼辛苦地應付那些熊孩子,頭髮都薅禿了,每個月也只有幾千塊,陳嘉遇為什麼就能有五位數。 可自從去了一次部隊,住了一次家屬院,見過那架冒煙到爆炸的飛機,她再也不那麼想了。 她甚至覺得他應該得到更多,沒有什麼比一個人隨時都可能隕落的生命更值錢。 過去這麼久了,喬落蘇還是會擔心他,是不是又在出什麼危險任務,能不能平安回來。 但兩人每天都會聯絡,他不忙的時候就打影片,如果很忙,也會抽空給她發微信,報平安。 連續收到很多個落地平安,她漸漸沒那麼害怕。 有時候陳嘉遇會把機場的夕陽拍給她看,還有一次,飛機上裝了攝像機拍宣傳片,正是東方初曉,一條茫茫的天際線散發著夢一般的光暈。 她從他發來的影片裡,看到了全世界最早的日出。 沒有山,沒有云,沒有地球上的任何遮擋,太陽緩緩從天際線升起來,那是隻有他才能送給她的絕美日出。 月底是中秋節,和國慶連在一起,學校提前把月餅都發了。 整個辦公室都沉浸在節日氛圍裡,有人唸叨中秋的團圓飯,有人唸叨上大學的孩子什麼時候回來,在外打工的家人也都會在長假裡回趟家。 喬落蘇不想回去和喬鴻卓過中秋,也不指望陳嘉遇能回來。 國慶有閱兵,他絕對不可能請假回來。事實上兩人最近連訊息都很少。 自從半個月前告訴她要準備閱兵表演,他就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 還有一天就放假了,學生們心飛了,老師也一樣,但他們還得裝作對假期毫無興趣,兢兢業業地堅守在崗位上。 喬落蘇當學生的時候從來沒想過或許老師也很期待放假,老師也很累,老師很多時候都想要擺爛。 可老師不能。 老師的所有情緒都得藏在嚴肅的外表下,被“師德”兩個釘在自己的崗位上,不能行差踏錯一分。 放假那天,喬落蘇在講臺上佈置完作業,教室裡一片哀嚎。她正要多囑咐幾句,電話響了,是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看這幫孩子也沒心思再聽她講,喬落蘇走到教室外接聽。 “您好,哪位?” 那邊傳來一道男人聲音:“你好,是陳嘉遇的家屬嗎?” 喬落蘇腦子嗡了嗡,連忙扶住身邊的牆壁:“是……他出什麼事了?” “沒有,你千萬別誤會。”對方笑了,“抱歉嚇到你了,我這邊是部隊辦公室,有點事情要和你商量。” 飛行表演在下午,大家一整天都繃著弦。 陳嘉遇雖然參加過,但機組其他人是 ◎陳嘉遇,我想跟你白頭偕老。◎ 長這麼大, 陳嘉遇頭一次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緊緊握住她手:“你怎麼來了?” “說了要給你驚喜啊。”喬落蘇也把他抱得緊緊的,用力呼吸他身上的氣味, “你不回家, 只能我自己來了。” 陳嘉遇笑著轉過身, 把她抱起來往屋裡走。 這家酒店自從被包下,住的全都是部隊的人,外人訂不了,也進不來。剛才又是政委秘書給他打的電話, 陳嘉遇激動過後冷靜想想,也知道怎麼回事了。 “什麼時候到的?”他親了口她的唇。 “今天早上。”喬落蘇笑盈盈摟著他脖子,“其實閱兵我也去啦, 你們領導安排的家屬位置, 視野還挺好,在現場看果然比電視上更震撼誒。” 陳嘉遇笑了笑,又忍不住親她一口。 坐到床沿上,她衝他眨了眨眼睛:“其實是你們領導準備的驚喜, 說大家都辛苦了, 家屬有空能過來的, 都給我們報銷車票和訂酒店, 待遇也太好了。” “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誰。”男人低頭含住她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