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四十章(第4/4 頁)
小冊子,一邊看著,一邊忍不住咬了下唇:“這家人倒是挺賣力的,不知又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沽源麻鈨家破城滅,這麼大個孽障被栽在那個小人物身上,不知王允義的話那家人信了幾分。”
“我看是一分沒信,曲意迎合不過是徹底對陛下失望後的倒戈罷了。”
索爾哈罕一笑:“是,還有你們家的功勞!”
良奈勒飲了一口茶:“是我家娘娘的功勞。”
索爾哈罕忍不住笑出了聲:“你給我老實些,莫要壞得太過了。”
“謹遵殿下的教誨。”良奈勒放了茶杯,忍笑拱了拱身子。
等索爾哈罕細細的琢磨了那冊子後,良奈勒起身要告辭。
“等等,”索爾哈罕擺了擺手:“你家那老爺竟是來拜託你幫你那三弟弟進合噥院?”
“怎會?”良奈勒住了腳,往回踱了幾步:“這不過是他一句話的功夫,他怎會來求我。不過是讓我拜託馮叔叔照應一下罷了。”
“定是賀沢妠娜的主意,”索爾哈罕嘆了一口氣:“今天下午她來我這裡的時候,給我的女官塞了二十兩的金票。”
“哦?這倒是我們家的作風,出手還真是闊綽啊。她此番來不會就是來塞票子的吧?”
“當然不是,”索爾哈罕臉色冷淡了幾分:“她來求婚事的,看那架勢,定是要把祥格納吉嫁個齊人才罷休。”
“她也選上了那個魏池大人?”
“你怎麼用了個也字?”索爾哈罕偏頭一笑。
“因為殿下也選上了那位魏大人啊。”
索爾哈罕耳根一紅。
“那位小青年真的靠準麼?殿下,請三思!我覺得那人火候不到,王允義賞識他也不過當他是個可栽培的苗子,說到底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要則好,拋了也易。比不得他那些舉足輕重的嫡系將領。”
索爾哈罕知道自己想偏了,便端了茶來掩飾:“你覺得那些嫡系咱們親近得了麼?”
“這裡倒是有一個人選。”
索爾哈罕深深的望了良奈勒一眼,只覺得這青年眼中淨是些難以掩飾的暴虐之氣。恍惚想起與他的初遇,那張清高而自負的臉似乎已經消失在記憶裡了。經歷了這些年的風雲變幻,為了崛起而選擇了隱忍,原本以為他是成熟了,忘仇了,海闊天空了,卻沒想到那苦與痛只是埋得更深罷了。“你能不能改改你那動則破釜沉舟的架勢?”自己曾經這樣問。“殿下希望,我便盡力,只是這難得很,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那人黯淡了眼神:“殿下懂我的一切,但非身受者不能感同……我,盡力吧。”
“這事情我自有想法。”索爾哈罕垂了眼簾,擺擺手。
良奈勒也不多說:“殿下自有思量便好,我那可愛的三弟弟要如何是好?”
“讓他去打鬧書院吧。”索爾哈罕揉了揉眉腳:“頂多再扔給王允義幾次……你說是麼?倒是你那大哥,你要多上些心思。”
良奈勒點頭,藉著燈火看到了案上的詩稿:“殿下最近在看什麼書?”
索爾哈罕看他拿了那詩稿看,有些尷尬:“隨手寫的,最近哪有空看什麼書。”
“上面這首是哪位文人騷客寫的?不似漠南人的風格。”良奈勒細細讀著。
索爾哈罕想了想:“一位故人的舊詩,我和了一首,比不過。我覺得這就詩是很好的。”
良奈勒將那詩稿遞在索爾哈罕手上:“那舊詩,確是好的,宮律又準,意境也佳,就是那字也是極討好的。不過細看之下覺得公主殿下的反而略高一籌。”
“何解?”索爾哈罕有些意外。
良奈勒指了一句:“那舊詩無情啊。”
索爾哈罕一時失神,良奈勒繫了帽帶,轉身:“殿下最近準備怎麼對付這幫人?”
索爾哈罕緩和了臉色:“當然是四處走動,八方敲打。”
良奈勒想回頭,卻忍住了,只是認真的說:“殿下記著,我為殿下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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