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四十八章(第3/5 頁)
不在乎一身功名,會留在漠南麼?
“覺得漠南好不好?”祥格納吉指了指魏池的心口。
魏池坦然一笑:“說不上好不好,看是和哪裡比了。如果要比大齊京城,那還是比不上的。要比我出生的那座小縣城,好了不知百倍。”
“不不不,”祥格納吉拼命擺手:“是喜不喜歡!”
魏池想了想:“這就更難說了,要知道,我來得很尷尬……”
很尷尬,是拿了槍和炮殺進來的。這座城市的百姓和宮室都親歷了這場浩劫,而貴國的國主則還被軟禁在我們的手下。
祥格納吉一時無言。
“你為何不恨我?”魏池突然好奇,為何敵國的女子、一個應該和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的人會傾心赴情?
“……為何要恨你?”祥格納吉晃著手中的酒:“此刻,兩國打著,彼刻,兩國交好。此刻,彼刻,與你我何干?”
與你我何干?
魏池暗歎了一聲真灑脫。想起祁祁格有時迸發出的那股難以掩飾的敵意,覺得有些骨寒。她是恨自己的,因為自己的一方踐踏著她的國家,荼毒著她的子民。放不下,放不得。但憑心而論,這一切,與你我的交情何干?
那你又為何要愛我呢?魏池想問,但是開不了口,只好順著酒桌上的酒瓶一瓶一瓶的品嚐。
祥格納吉最是個聒噪的人,對著花兒草兒都能嘀咕半天。今天卻開不了口,一半是有些矜持,一半是漢話確實不順溜。看魏池話不多,自己也不知要說什麼,只好一口一口的抿酒,順便把能解釋得了的酒名一一說給魏池聽。
魏池感覺祥格納吉的好意,不忍推諉,聽她說了名,就一瓶一瓶拿起來品。
太陽落了山,酒館裡的氣氛熱鬧了起來,廳中的大小酒桌漸漸圍滿了客人,一碟碟的下酒小菜被端了上來,有些微醺的客人已經開始就著胡琴哇哇的唱開了。
擺酒的小夥計偷偷撞了撞同伴的腰:“你看,那不就是你剛才給我說的那個神氣的漢人麼?”
那個被撞的,正是方才在樓下沽酒的夥計:“哦!原來今天一大早就來的那位貴少爺請的就是他啊!”
“可不是!出手真大方,花了五兩金包那雅座一天,還另算的酒錢!”
兩人偷偷往那邊看,只見兩位公子交談甚少,只是喝酒,也沒要菜。
“你說他們是來做什麼的?”
“這……我還真是猜不到……”
“牛嚓!庫哈!你們兩個在這裡磕什麼牙?”管事的正好路過,看兩個小夥計支了手中的器物談笑,呵斥了起來。兩個小夥計嚇了一跳,趕緊散了。
庫哈端了溫酒的水盆要往裡間送,路過那雅間的時候忍不住好奇,便偷偷打量那兩位貴人,想看看到底是哪家的少主子,竟能生得如此的好。幸而那雅間和中原不同,並沒有密閉的四壁,只是建得比廳中的散座略高二尺,座兒的四周有一圈矮矮的圍欄罷了。哈庫一邊佯裝趕路,一邊伸了脖子——噫!好絕色的少年!那漠南的公子爺自是不用說,滿身的貴氣,眉目極其俏麗。那位漢人公子除了生得整齊,更有一種韻味在裡面,旁人看他品酒也覺得神清氣爽。
庫哈顧著了眼前,顧不得腳下,一不小心踢在了席褶上頭,踉蹌了一步。說來也是巧合,這一步本不礙著什麼,倒是庫哈為了穩住腳下,側讓了一步,這一腳正好踩了一位客人的腳面。庫哈大驚,趕緊縮腳,卻無奈顧得了腳下顧不得手上,一盆滾水濺出了少許,正好淋在那客人的袖口。
“哪裡來的奴才!”那客人今天是來會客的,在一眾人前掃了面子,勃然大怒。
哈庫嚇得連連後退,看那人氣勢洶洶,趕緊放了手中的水盆,跪倒在地,一個勁兒的請罪。
“混帳奴才!真是可惡至極!”那客人正在氣頭上,順手端了哈庫的水盆,兜頭蓋了個正著。可憐那水甚燙,哈庫沒來得及躲避,被潑了個正著!燙得難受,又不敢聲張,心中一股委屈便激得眼淚湧了上來。
看到那個小夥計窩囊滑稽的樣子,一屋子的人都笑了,連並那管事的也笑了,拿了手巾上來伺候那客人:“貴人莫生氣,這個小胡球子上不來臺面的,打他髒了貴人的手。”
“哼!”
大家正嬉笑著,聽得一聲拍案與冷哼。那雅座間的少年冷麵站了起來。
“那酒奴不過是撞了你一下,你就要發這麼大的瘋?”祥格納吉抄著手冷冷的問。
“你管什麼閒事?”那客人生得很高大,一把推開了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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