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一百零八章(第2/4 頁)
沈揚在漠南的見聞,這個公主不是一個單純的貴族女子,但是她究竟夠不夠格呢?這個也很難說……畢竟現在在漠南要稱王的人已經出現了,誰是誰的爪牙還不是檯面上的事情。王皇后雖然是個女流,但是也是有所見識得,所以陳鍄謹慎的做出了這次試探。希望這位公主能釋出些許暗示。
陳鍄原本以為這位公主見到皇后後會儘快結束會面,並要求自己接待,誰知到!這人居然樂呵呵的和皇后聊了一上午家常,聊完就回離宮了,國事壓根一句未談!
陳鍄雖然吃驚,但是也不敢輕舉妄動,他擔心這是王允義下的深套。
想了一下,陳鍄還是把太傅找了過來。郭態銘從西苑趕了過來:“那邊正吵著呢。”
無意義的爭吵。
陳鍄擔心的說:“朕是擔心王允義。”
郭態銘拿出三封文書:“這事情,他暗自做的決定是做不了數,更何況兩年後皇上就準備收口袋了,他要做什麼營生也不過是短營生。這次的議和不單是他要上心的,文武百官也都在意著呢,這是內閣的意思。”
三份文書,圍繞著兩個問題:要不要繼續互市,要不要給新漠南王名分。這兩個問題背後有無數合理不合理的要求,但是本質就是兩個政權的博弈,要,或者不要。按照內閣的意思,皇上有把握用名分挾持對方,把虧本的生意停了。但是估計對方並不願意放棄任何一者,所以,怎樣打消對方的銳氣?
是的,太傅說得對,王允義的那些事情,都是小事,他在京城,他一家都在京城……就算有小動作,那也不過是收拾不收拾的問題。這兩點,才是大事,內政和外交都與之息息相關,對方也必定是衝著這兩點來的。
“安排那個公主覲見。”等太傅走了,陳鍄吩咐太監:“慢!算了,明天。”
第二天,天未亮,陳鍄就坐了宣政殿的內政閣裡,一直坐到辰時末,太監進來報,說那位公主來了。陳鍄這才抬起頭,將那三封信放到了盒子裡。
第一面,陳鍄有些驚訝,這個女人氣度雍容典雅,讓他想起了先帝的那位皇后,陳鍄愣了一下,這才受了她的禮,給她讓座。
索爾哈罕坐下來,對著這位同樣年輕的皇帝微微一笑,心想,這就是那個皇帝?儀表堂堂的,為何姓魏的說起他的時候總是酸溜溜的?
太監們上了茶,紛紛退了下去。
“聽聞公主的兄長逝去了,實在是可惜啊。”陳鍄表情誠懇。
“操勞所致……”索爾哈罕長嘆一聲。
兩人說得就像真的一樣。
“前兩天,朕的皇弟,就是鎮守邊關的秦王給朕來了書信,說是抓到了個細作。”陳鍄手上拿著一封信:“是後金人。”
索爾哈罕笑了一下:“這個後金人跑得倒遠……”
陳鍄把信遞到了向芳手上,向芳接了信默默地退到一旁。
“巧得很,公主一定知道後金的皇子在京城,這細作還不是個普通人,他是來報信的,後金的國王駕崩了,要皇子回去即位。”陳鍄笑著說:“其實這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何必弄得蠅營狗苟的?”
索爾哈罕微笑的看著陳鍄:“後金皇子?……算來今年也有五十二了……”
陳鍄不理會索爾哈罕的似笑非笑:“大概是這樣的……怎麼?公主和他認識?”
索爾哈罕拿手巾擦了擦嘴:“本來可以認識的,可惜他來京的時候本宮還未出生。”
“這次可以結識一番。”陳鍄毫不示弱。
“應該的,後金曾經也是漠南的屬國,當年他父皇的皇位還是漠南封的呢。”索爾哈罕也毫不示弱。
陳鍄明白了,那個使團果然是站在她背後的,怠慢了女人果然要付出代價。
話說,索爾哈罕入了宮,一群臣子就拉長了脖子在朝堂裡候著,天亮之前草草開了朝會,大家沒有各自散到各自的衙門中去,而是三五聚頭的在宮內歇下了。大家議論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漠南的事。
來的居然是個女人,大家先驚奇了一下,而後更關心的還是本質的那幾件事——兵部還打不打?戶部還貼不貼錢?工部今年的預算是不是還要減?吏部那邊是不是還要準備著提人去邊關?禮部是這會兒負責熬漿糊的,不敢走,尖著耳朵留意大家的態度,刑部的人可以走,但是大家都沒走,於是也留了好些。
王仲良站在個角落裡,看他叔叔和他父親正無事人似的拿著個玉器在琢磨,四周的官黨們也似乎其樂融融的在聊一些私事。但他內心清楚地知道,這一切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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