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五十三章(第3/4 頁)
面露疑惑:“不知覃大人所說的蹊蹺是……何類事情。”
覃遊知心中苦笑,總不能說這蹊蹺就是燕王的蹊蹺吧,而且剛才耿祝邱也說了——‘我的參領’——在他面前還能問出些什麼?又看魏池蹬鼻子上臉的架勢,知道這兩位是搭著手和自己扛上了。
不過,既然是錦衣衛,這樣的事情遇上得也不算少,覃遊知陰險的一笑:“既然如此,請魏大人行個方便,將那香料拿給本官,本官回去也好覆命。”
不等魏池搭話,耿祝邱走上前包了那紙包往覃遊知的副官懷裡一塞:“天色也晚了,覃大人,我們軍務也不清閒,半個時辰之後就要開夜會了。”
覃遊知又一笑:“那就不敢耽擱了……不過”覃遊知轉頭對魏池說:“既然魏大人無空,那還請您的副官和本官走一趟!”
陳虎嚇得一愣,魏池也一愣,末了還是耿祝邱發了話,不過,他說:“陳虎就跟著去吧!不過這宅子的人早晨都是要晨禮的,覃大人可別讓他錯過了卯時!”
陳虎何樣的小人物,哪料得到會有錦衣衛招待他的一天,腿有些軟,看到魏池說話算不了數,外加耿將軍也發話了,知道不走不行。但又想,自家大人何等清白的人?才入兵部半年不到哪能有什麼?這些人不過是捏軟柿子罷了。又膽大了些,衝魏池點了點頭,又對耿祝邱供了拱手,跟著覃遊知走了。
耿祝邱也沒有多留,多說,踏著覃遊知的後腳也走了。
魏池退回椅子上坐了,屋子空蕩蕩的,迴響著越來越大的雨聲。
漠南的秋雨冷得刺骨,每一滴都像是鋼針敲在肉上。過了夏末,一切的祭典和節日都不再選在廣場舉行,大家更樂意蜷在家裡喝著漠南的土製酒唱歌慶祝。而草原上那些牧民則要艱辛許多,在草料不足的情況下被迫頂著冷雨遷徙牧羊。漠南從短暫的歡愉中迴歸忍耐和沉默。
天色淺晚,辯書房愈發的昏暗起來,一個高瘦的‘先生’看房裡的人不多了,便搓了搓手往一位眉目清正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良奈勒,你今晚又不回去麼?”
良奈勒擺了擺手:“還要下雨,不回去了。”
高瘦的‘先生’哦了一聲,獨自點了羊角燈走了。雨聲果然又大了起來,所剩不多的人也逐一收拾離開了。最後,屋內只剩下了一盞燈,良奈勒往手心呵了一口氣,站起來,收拾了紙筆,吩咐侍書的少年進來。
“把門鎖了吧。”
‘侍書’是由學生輪值的,這學生看良奈勒久留不走,心中正有些厭煩,聽了此令,高興得很,收拾了鑰匙就要來鎖門。良奈勒看他急急的模樣,也沒有責備,點了一盞羊角燈往後院的門廊走去。
“把我那房間的鑰匙給我。”良奈勒敲了門廊的門。
守門的老人昏昏的裹了衣服出來,看了良奈勒一眼:“先生今日不回去歇息?”
良奈勒點了點頭,接過鑰匙往裡頭去了。後院為先生們準備了小室,因為房間簡陋狹小,午休的多,過夜的少。今天天氣又轉寒,整個後院靜悄悄的,只有幾點燭光。良奈勒進了自己的門,拿了水座在爐子上燒著,爐火映得斑駁的牆壁紅彤彤的,稍稍驅趕了些寒氣。良奈勒沏茶喝了一杯,聽院外的梆子聲敲過了十下,滅了爐子,披了件披風又出了門。
後院不止廊門這一道門,不領鑰匙是不必走那條道的。這也是沒必要,這裡盡是些書,再老實的賊也不會來,多添道鎖也是平添個消費。良奈勒誰也沒驚動,往西邊去了。西苑是個花園,住著有官階的人物,雖說這裡頭的官都只有虛名,但薪資畢竟在,住宅好了許多。良奈勒在一個獨院門口停了下來,沒有敲,徑直從懷中摸了鑰匙開了門,進去之後復又鎖了。
“馮叔叔!”良奈勒輕輕拍了拍房門。
房裡頭亮起了豆大一點光,一個老人出來開了門,將良奈勒讓了進去:“進來吧。”
老人姓馮,中原人士,太監,沒有鬍子。安頓了良奈勒坐了,捧了一壺熱茶遞給他:“你自己喝著。”
良奈勒喝了一口,放在桌上:“這麼晚了,抱歉。”
老頭笑了:“你這孩子,淨說些客氣的話。”
良奈勒也笑了一笑,復又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將索爾哈罕與他講的說給了老者聽。
老者聽了,長嘆了一口氣:“我勸你……莫要犯險。”
“為何?”良奈勒後背一挺:“難道叔叔和我不就是在等這一刻麼?”
老者指了指自己:“你母親的事情,有我來給個善終,你只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