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五十四章(第2/5 頁)
好了?”
魏池也笑嘻嘻的:“只能拿枕頭錘……嘿嘿。”
沒有敬仰,沒有憐愛……沒有那麼多令自己勞累的情愫,只有她以一種清水般的姿態存在著,供自己歇息。沒想到和她相處久了,竟然生出一股依賴,離幾日就思念,就像是斷了水的人,難耐心中的浮躁。枕頭……索爾哈罕想起了那個令她心跳的午後,想起自己心底的那一絲糊塗與衝動,混合著她拖在枕邊的黑髮糾纏在她的喉頭。
魏池瞥見牆角有個碎瓶子極其眼熟,走過去撿了起來:“這不是那枚琺琅瓶麼?你連這個都砸了?”
“有什麼砸不得的?”
魏池看了看那一角的碎片,搖搖頭:“你這個人,天生不是個灑脫的人……砸完了定會心疼,何必?”
索爾哈罕把傷手窩到懷裡揣了:“就你猜得準!我心疼什麼?”
“……你是個看不開的人。”魏池踢著瓷片子踱過來:“下次要砸,砸些砸不壞的,這些補不起來的還是算了吧。”
補不起來的……索爾哈罕覺得鼻子一酸,手上失了力氣,任由魏池握著。魏池沒再說話,只是默默的把包紮的布條展開,重新上藥裹好。
魏池,也許你說的對,有些人,有些物,過了,想要再尋回來就難了。我想,這就是捨不得吧。留你吃一頓飯,或者再閒聊片刻又有何意義?索爾哈罕不經意間嘆了口氣,不再花心思琢磨那一絲糊塗到底是何樣的糊塗,到底是該不該的糊塗。這一刻,難得的一刻馬上就要隨著漠南美麗而短暫的夏季逝去了。而此刻又是那麼的美好,我和她這樣親切靠得這樣的攏,還有關懷……
“你怎麼了?”魏池抬頭問:“果然心疼了吧?心疼了就哭出來……拉著個臉跟漠南的烤馬腸似的。”
“你才是烤馬腸呢!”想到那道黑糊糊的菜,索爾哈罕笑了,又沒忍住哭:“你這個人,蹬鼻子上臉的!”
“遇上了什麼事啊?想下官我昨日險些被我們京城大官招去喝茶……又受了一肚子的氣,加上擔驚受怕什麼的,現在都還勉強撐著個人樣……想揍人找不著揍誰,自己擰面巾出氣,我多有能耐……這就是涵養啊,哈哈哈,我……”
“好了好了!”索爾哈罕終於破涕為笑:“越發的有臉了。”
魏池伸手擦去索爾哈罕眼角的淚,索爾哈罕微閉著雙眼,抓著魏池的兩襟,把頭靠在了魏池的肩膀上。魏池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柔聲說:“我今早問了,京城裡的那幫人不是招呼我回去的,這麼大群人裡有多少有頭有臉的人啊!內閣、兵部、皇上哪會在意我這麼個小角色?雖然不知道多久,但我想我留在漠南的日子還長吧。你怎麼有個風吹草動就擔憂成這樣?哼!平時對我又呵斥又敲打的……這會兒卻哭哭啼啼的。”
索爾哈罕沒有和魏池辯嘴,只是緊緊的依在她肩頭,心想,哪裡是你要走,是我要走啊……雖然不知道是哪一天,但我知道那一天已經不遠了……這一別,說不定是永別。
“你回去吧……”只是片刻,索爾哈罕直起了身子:“既然要回去吃,再不走就晚了。”
魏池想了想,點了點頭:“你不許哭了!別糟蹋東西了?”
“知道了,羅嗦的人。”索爾哈罕抹了抹臉,站起來,推魏池出門。魏池看她真不哭了,才放心離開。回到湖塔雅司,王允義正在發脾氣,具體原因不明,魏池還在廳門口就聽見嚷嚷了了,王允義的小校給魏池擠眉弄眼,魏池心領神會,繞了個圈子進內院。剛繞道廳後頭就聽見呯呯嗙嗙砸東西的聲音,那響聲有點鈍,可能是鎮紙,筆硯之類。後頭聽到了桌子椅子慘遭損毀的聲音,魏池不敢再觀望,縮頭縮腦逃回了自家小院,躲了起來。
“好嚇人!”魏池反身關了門,對陳虎說:“王將軍好像正在發脾氣,我得躲起來,午飯你叫人送來吧。”
陳虎接過魏池的披風,小聲說:“都鬧了一早上了,我回來後本想進去通報一聲,杜參謀給我做眼色,我趕緊躲了。”
“聰明,聰明……”魏池感慨,末了又說:“錦衣衛真沒為難你?”
陳虎細細想了想:“我開始以為是要動粗,結果只是問話,翻來覆去的問我大人你是何時走的,何時回來的。我一一答了,又問我你近日的走動,我也說了……那個帶我走的覃什麼什麼陰著臉,問了一遍又一遍,我能怎麼招?只能一遍一遍的答。最後他火了,砸了筆走了。”
魏池知道沈揚那邊暫時是難出什麼狀況了,至於後頭的事,她深信有陸盛鐸和他糾纏,也就不再把這事放在心上了。想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