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七十六章(第4/5 頁)
…不過我信了王兄對你的情誼,你日後若是辜負了他……我會要了你的命!”
魏池很鬱悶的點點頭,很奇怪狡猾的陳姓一家怎麼生出了這麼個耿直的怪胎。
結束了這場不大愉快的交談,秦王拋下威脅滿意的離開了。魏池摸著身上的裘皮站在空地上發呆,她想到了‘索爾哈罕’這個遙遠的的名字——那一天她兇巴巴的質問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祥格納吉……如果女子和女子在一起……是否也是為了片刻的歡愉?
嗯?呸呸呸!魏池拍了拍自己的臉……果然被陳昂這混蛋帶壞了!這算是什麼問題?竟然也拿出來想?真是的……
魏池回頭看走遠了的秦王,覺得這個王爺果然很特別,而陳昂這麼多年來處處對他關照留心也不是沒道理。陳昂曾說過,那一幫皇親子弟中,陳禧是最有才華的,但是輩份不對,先皇不會留他,他也知道,所以最後不是魚死就是網破。至於現今的皇上,這也確實是個人物,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而且極度善於掌控人心。當年還是皇子的時候,可以說上到帝師,下至宮女,沒有一個不打心眼裡喜歡他。比起這兩位,陳昂的地位有些尷尬,母親一方富而不貴,自己又是灑脫的性格,用不著刻意藏拙,明擺著就被比下去了。但也正因為他有這自知之明,才能被皇上留到現在。秦王,這個和皇上至親的兄弟,看似風光卻身處險地。手控重兵本就是皇室的大忌。而皇上此時這麼信任他也不過是想借他牽制那幾個老牌軍閥,沒想到秦王這個人做事一向認真,玉門被他管得有聲有色,聲望也愈高了……也不知皇上會容忍他到幾時……
魏池嘆了一口氣,想起陳昂勸秦王藉著軍事撈些銀子,在京外修了一院極奢侈的別院,一向自律的秦王竟然答應了。果然,才動土就有御史參,但也因為這汙點,皇上的態度暗中緩和了好些……當時魏池就很好奇這兩兄弟的關係——秦王竟然能如此相信陳昂,要知道他可遠在千里之外,怎就能知道陳昂是真的好意要幫他?而且這人和皇上才是至親兄弟,他怎麼反而和燕王走得更近?
現在看來,倒是真感情。魏池又嘆了一口氣——不知這皇家的親情能維持到哪一天。
站了一會兒,魏池也覺得累了,正要抬腳回去,卻看見明晃晃的月光下站了一個人。
“是我!”胡楊林見魏池看著這邊笑,從山坡上走下來,衝他揮了揮手。
魏池看胡楊林偏偏倒倒的走了幾步,身子一歪,一屁股坐在了坡道上。
“哎!”魏池不知道他怎麼了,趕緊撩起大麾跑過去,卻看到這人臉色有點紅,但又不像喝了酒的模樣:“怎麼了?你怎麼了?”
胡楊林皺了皺眉頭,努力看著魏池的臉:“……沒什麼……呃……果然頭暈……”
魏池扶正他的身子,低頭一看,哭笑不得——這人手上拿著一朵冰凌花。
“剛才,路過,看到有許多,嘿嘿,我忍不住掐了一朵……”胡楊林拿手揉額頭,想緩解那眩暈。
魏池失笑,這坡正好當光,抬頭一看,遠處的凍土上果然開著一小片黃花:“還真是奇怪,竟然還能有花開,我以為這片地都被炸平了呢。”
胡楊林搖搖頭:“不奇怪……不奇怪……我原本以為我們要被炸平了……結果不還是好好的麼?”
魏池要拍掉他手上的花,胡楊林偏偏斜斜的躲著。
“留著做什麼?有毒的。”魏池看他把那小花捏得挺緊的。
有毒的?胡楊林撐著額頭看著魏池——的確有毒,你的確是有毒。
魏池看一向老成的胡楊林難得像小孩一樣的固執,便也放了手,只是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終於打完了……這一年就像是做夢一樣。”
這一年,認識了你,認識了杜莨,還認識了索爾哈罕……但現在想來就像做夢一樣。
“……回去京城了,往後有什麼打算麼?”胡楊林倒並不覺得噁心難受,只是覺得眼前的事物模糊得很又清晰得很。
魏池知道這花的毒不會傷人性命,看他沒有再想聞的意思,便放姿態情擺出了談天的心情:“……回去?真是不知道,你知道杜參謀麼?他勸我留在兵部。”
“你不適合……”胡楊林拿手撐著額頭。
“我不適合麼?”魏池看了看自己爬滿薄繭的手指:“我以為我已經適合了……”
月光下,左手背上那個半圓的傷疤清晰可見,魏池輕輕的摸了摸它:“……以後有人問起,我就說是我調戲良家婦女,然後被咬了。”
胡楊林想起了花豹,只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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