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六十四章(第2/3 頁)
這樣,心疼大哥我就把皇上賞的金螺兒分我兩個罷。”
自己曾經無比糾結在意的事情在他眼裡卻是小失落後的笑談。
“走,出去溜溜。”
他安慰了自己的忐忑,就像他冒險前來營救一樣。
“我覺得你長得像我妹妹。”
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哥哥……
“魏參領好清閒!不去大帳中聽命反而跑到這裡來偷涼快!”
我不曾有什麼值得你青眼有加之處,你卻總是助我護我,無怨無悔。
朦朧的霧氣朦朧了魏池的視線,湯合拉起了軍哨,又要行軍了,來不及悲傷,要珍惜杜莨用生命換來的生機。大軍默默的收拾著行裝,張懷遠呆滯的將行囊的袋子繫了又解、解了又系。魏池遠遠的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要去勸卻害怕自己說不了幾句就要說不下去。說什麼呢?“咱們要為他報仇?”“不要辜負他的苦心?”
這些話真的足以安慰一個極致悲傷的人麼?
胡楊林從後面拍了拍魏池的肩:“少湖,你和湯將軍、薛主薄先走,張將軍,我去勸……”
後半夜,大軍紮營半個時辰後,胡楊林才和張懷遠追上來,魏池不敢去看,也不想去看,只是緊緊的把自己裹在毯子裡,想著這一天,希望它不曾來臨。
這是仇恨?終於明白為何自己大談和平的時候索爾哈罕陰鬱冷漠的眼神從何而來。
清晨,魏池揉了揉微腫的眼皮爬出馬車,凜冽的寒氣中,大雪翩然而臨,霎那就落了魏池一肩。一片銀白中,那個高挺的人影默默的肅立在一個斷崖上,他面向那人離開的方向不知站了多久。魏池想去拉他下來,卻挪動不了腳步,最終還是別過臉,吹響了晨起的哨子。大軍經過短暫的騷動後又開始前進。
漠南的寒冷來得如此猛烈,部隊迅速撤下了蓑笠換上了羊皮外衣。又急行軍了兩日,四周可怕的大山終於逐漸變成了低矮的山丘。魏池鬆了一口氣,耿祝邱讚許的看了這個疲憊的小夥子一眼:“……再走兩日就是封義,這一路上村莊是有的,你和薛燭把人都趕了,帶不走的糧食房屋一併焚燬,井能填的都填了,不能填的投毒。”
堅壁清野,耿祝邱如此說。
越往西走,果然見到了一些村落,比不得中原的規整,但也有些樣子。裡頭也不只是些齊人,什麼漠南人,金人都有。魏池率領了百人餘的騎兵,見村就趕。村裡頭的人自然是不幹,但倔不過這些窮兇惡極計程車兵,看他們也沒搶奪殺人,只是要趕,反抗了幾下也只能順著那意思了。
每趕走一村的居民,魏池便和薛燭細心的毀掉這一村的財物,只弄了個寸草不生。胡楊林本以為依著魏池的性子是下不了手的,沒想到他倒是弄得比平常的武將還細心些,面對一群哭號的老弱也毫不動搖。可憐的村民的那一點財產也毀盡了,魏池沒有去解釋什麼,也沒有勸慰他們的意思,一年前他還會幹這樣的蠢事,現在不會了。
村民被強行帶往關內,封義守關許隆山命人開關的時候嚇了一跳,沒料到還有那麼大一群累贅。武將裡頭不論師生,但也有一層輩份在裡面,許隆山是耿祝邱的直系後輩,打心裡很崇拜耿祝邱,顧不了那麼多疑惑,命人好生接待這一大幫子。
耿祝邱經歷十餘日的顛簸,臉色極差,將身邊的人一一指給許隆山認識。許隆山看耿祝邱奄奄一息的樣子,哽咽得一句話也說不出。這群人裡頭大多都是認識的,只有薛燭和魏池陌生,耿祝邱指著魏池說:“那幫百姓你叫給他”轉頭又對魏池說:“你放他們去佳興,寫信給佳興的知州,別用兵部的名義,你就想想怎麼讓他收就行。今夜,你和薛燭把全城的黃簿都查一遍,凡是嫌疑的人都一併趕到佳興去。”
魏池面對這麼個亂七八糟的任務也不好多說,只好點點頭,琢磨著那封既恐嚇又哀求還不能借王將軍光芒的心要怎麼寫。耿祝邱嘆了口氣又說:“如今,玉龍和封義都算空虛,玉龍城防還稍差些,但終究有秦王,封義城防新著,關內的人卻雜,守軍的將領又是累贅,”耿祝邱笑著指了指自己:“也不知道敵手要往哪一處打歪腦筋。”
許隆山半跪在地上:“將軍莫要這麼說自己!”
許隆山不過三十六,不出名,漠南人自然也不將他放在眼裡。知縣龐吉生是個能人,但是仕途經濟精通,打仗卻不行。至於魏池之流那就更不靠譜了,真正是個令人沮喪的現狀。
正說著,龐知縣帶著縣主薄走了進來:“耿大人,下官遲了。”
耿祝邱衝這個七旬的老頭做了個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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