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五章(第4/4 頁)
……”
如果說長公主的書房只是油鍋裡面濺進了兩滴水珠子的話,那麼祥格納吉家可就是熬油炸了鍋了!
早晨時分,有家奴便發現了異樣。兀日諾老爺還沒回過神來便接到了一封齊軍的信,內容便是自家兒子闖下的滔天大禍,兀日諾老爺驚得茶潑了一地,險些暈倒過去。滿屋子的人更是慌張,幾乎覺得自家主子是要沒命了。兀日諾老爺匆匆的打聽了兒子的情況,換了正裝,出門去尋王允義。兀日諾老爺出門不久,賀沢妠娜娘娘趕到了前廳。賀沢妠娜娘娘素日有頭痛的毛病,那病因正是心力不濟,最怕的就是勞心的事情,昨日一急便舊病復發,一夜沒睡,天方亮才好些,才睡著一小會兒便聽說家裡頭出了大事,掙扎著爬了起來,卻還是晚了一步。
“老爺說是要去找那齊軍的王允義麼?”賀沢妠娜焦急萬分,趕緊派了家奴去追,又差了些人去尋自家的大兒子,二兒子回來。
老爺啊!你這可是入了別人的套了啊!那齊軍豈是去得的?賀沢妠娜一聲長嘆,難道我家近一百年的榮耀就要斷送在今日麼?
如果說祥格納吉家是熬炸了的油鍋,那王允義府上就是烤串子的鐵架爐了。當然,那架子上綁的可不是羊肉,那動手的也不是廚子。
寧苑、杜棋煥外加一位不是很熟的主薄接了這個事。
“喏!”杜棋煥衝那被五花大綁的囚徒努了努嘴:“某人送來的大禮。”
“要問些什麼?”寧苑不搭理杜棋煥的鬼臉,只是冷冷的問。
“嘿嘿嘿……”杜棋煥壞笑:“還問個屁啊!只是狠揍就成了。”
“哦?”
“這是個餌,那大魚還在來這兒的路上呢!”杜棋煥做了個網魚的架勢。
寧苑略略一想:“把鐵葫蘆拿過來。”
那初來乍到的主薄聽到‘鐵葫蘆’三個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著寧大人果然是名不虛傳,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打仗也不忘帶他那些寶貝。
七百年前,有一位酷吏發明了一個刑拘叫做‘無雨雷’,那器物是個大鐵缸的模樣,把人裝在其間,用那鋼柱一擂,聲音如雷,能震得鐵缸中內臟盡碎而死。受刑人的只覺得劇痛無比,偏偏那刑法是個最吊人命的,只要行刑得當,真要折磨個七八日才斷氣。犯人斷氣的時候往往連淚都流不出了,固喚作‘無雨雷’。七百年後的大齊也出了個能人,將這鐵缸換做了銅缸,那形狀也做小了許多,只是做了個‘銅葫蘆’,大小隻比人的軀體大些。別看樣子是小了,那勁道可不知加了多少倍,受了刑的人往往會腹髒盡毀,腫成一個‘紫葡萄’。偏偏能人還不消停,又做了一個放血的槽子做機關,讓那受刑完畢的人親自看肚中的膿血嘩嘩往外淌,其中滋味還真是不好說了。這樣的刑具確實不再需要什麼威風的名字了,就依那外型混叫權當是低調了。
能人——寧苑寧大人毫不客氣的選用了自己的發明,這東西只要用得好,一點外傷都沒有,人不說廢了怕也要在床上躺一年呢。
杜棋煥吹了個口哨,和那犯人打招呼:“您是何人,這次行刺是誰指使,有何目的?”
“不知道!”兀穆吉掙扎了幾下,又怒又急。
“嗯,我問完了,可以開打了。”杜棋煥笑著往主薄的小本子上指了指:“馮主薄,您看這訊問流程也齊全了,咱們上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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