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第2/4 頁)
中用,那還是回去了吧。”
魏池一愣。
看到魏池的表情,周文元的表情有些暗淡:“我知道那次不是你,是楊帆繼。”
“啊。”
“這是江南的戰報,不是老夫的請辭。”周文元覺得魏池的表情略為可笑。
魏池尷尬的埋下了頭。
“魏大人不忙的話,不如在這裡等等老夫。”周文元鬆開了魏池的手,徑自往大殿裡走去。
周文元在裡面呆的時間並不算久,魏池可以想象陳熵對他的態度,但是周文元臉上卻是出奇的平靜。
“魏大人來過西苑沒有?”周文元指了指西邊。
魏池去過一次,帶著楊帆繼,這算不算?
“魏大人不是閣員,想來沒去過幾次吧?”周文元做了個請的姿勢。
魏池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對方,乾脆放鬆的露出了嚮往的表情。
西苑並不華麗,甚至因為年代久遠而顯得有些老舊。這裡的房間其實是前朝舊產,因為被其他殿宇重重包圍,所以當年在重修大辰宮時並沒與改建這裡。洪武末年,這裡因為臨近皇帝寢宮而被設定為了內閣的辦公所在。從那以後,這簡陋的院子成為了帝國的中心。
魏池曾經一度嚮往,即便是沉浮數年之後依舊痴心不改。
“你們出去吧。”周文元對自己的書辦說。
房間的門關上了,周文元靜靜的看著魏池,就像要把他看穿一樣。周文元歷經了三代君王,在朝中撐了幾十年,現在,他想動用自己一切的智慧洞察這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像年輕時代的自己?不算,自己更懂得韜光養晦。他不像自己?不,他對權力的渴望強到連他自己都未能察覺。自己曾和他一樣,坐在郭太傅面前,面帶謙遜的表情,但他知道他心中的所想。
周文元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朝廷要求秦王儘快收兵,但是結果差強人意。”
魏池的目光微微閃爍了片刻:“這,下官。”
周文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
魏池趕緊閉嘴。
“你看這夕陽,”周文元指向窗外,但窗戶緊閉,其實並看不到太陽:“你說明天這太陽還會升起?”
“回閣老的話,當然是會的。”魏池猜不透周文元的意思。
“但齊國呢?”周文元語氣輕鬆:“明早,等你醒來,齊國,還是齊國麼?”
“閣老,下官,這。”
“你看看這個,”周文元將剛才拿在手上的戰報遞給了魏池。
魏池在此之前想象到了一萬種江南的景象,但是沒有一種能像這本“戰報”上寫的如此讓人觸目驚心。這不是一封戰報,這是一本赤字清單,清單上的數字令人難以想象,這是這幾年來窮兵黷武,國家放貸的結果。
“皇上意識不到這些危險。”周文元看到魏池臉色蒼白,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此看來,若在此刻告老還算是個明智之舉呢。”
魏池不敢開口搭話,或者根本不知道該怎樣搭話。
“魏大人,你何必這樣害怕呢?”周文元看到魏池正襟危坐,一時間語塞。
“周閣老,下官失態了。”魏池舒緩了片刻呼吸:“下官並不太懂經國濟物的學問,所以雖然心尤所驚,但實難有所作為。”
“若我教你做,你做不做?”
魏池再度吃驚的看著周文元,不知他何出此言。
“不論你願不願意承認,如今皇上只願意聽你一個人的話。我知道你對我心有芥蒂,不止為郭太傅,還有楊審筠。但魏池,你在官場帶了這樣久,對人對事真的沒有必要太偏激,這裡沒有對和錯。因為我們這些臣子歸根結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的子民。你今天信我罷了,不信我也罷了,你只是要想一想,如果你不這樣做,天下的臣民會有怎樣的結局?”
“下官只有一個請求,”魏池艱難的開了口:“請閣老務必答應。”
周文元點點頭。
“無論如何,請閣老務必保證陛下的安全。”
“嗯?”周文元以為自己沒有聽明白。
“無論如何,請務必保證筆下的安全。”魏池咬牙切齒的說。
周文元回憶起來了,今天陳熵身體可能微有抱恙,他當然明白有一些勢力會對陳熵不利,但他們都離得太遠,魏池的擔憂有點過於敏感了。
“自我代表內閣擁立了皇上,我就和皇上是一體的,這一點魏大人不用擔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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