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第2/4 頁)
十幾萬人已經奔襲在來京的路上。
酋茲依照沃託雷的部署,努力利用已經攻佔的戰壕組織攻城。沃託雷在掠奪中原財富的同時開始小心準備迎接援兵。
黃雀來了。
沒有十天,不過是三天,胡潤之的部隊和沃託雷的駐紮部隊輕輕擦過。
胡潤之有些抑鬱的發現京城並沒有如他所算失陷,經過短暫的試探,他將自己的大部隊駐紮在了京郊。
沃託雷很快打探到了對方將領的姓名,他對齊國錯綜複雜的關係並不是很清楚,他以為這是秦王的前鋒。胡潤之的部隊並沒有擺開陣勢,而是安安靜靜的擺開了對峙的架勢。
此刻距離真正的秦王軍隊的前鋒抵達還有三天,距離王允義的前鋒到達還有五天。
所有人都被矇在鼓裡的時候,胡潤之已經將一切打探清楚,他還有三天時間,讓京城“失陷”。
為何秦王的部隊不攻打敵軍?在京城牆頭與漠南苦戰的京城官兵簡直想不明白!就在京城西北方向,能夠看到黑壓壓的一片旗幟,上面寫著秦。但是援兵似乎沒有任何動靜。
魏池同樣很納悶:“聽說援軍先鋒是胡潤之,你了不瞭解?”
胡楊林隸屬錦衣衛,他參與過查訪官員的各種案件,其中當然有秦王這樣的大人物,胡潤之?當然知道這個人,但似乎是個只會打仗的老實人:“並不太清楚,因為他和皇上有姻親關係,雖然和秦王走得近,但是皇上似乎對他沒有太多查訪的興趣。”
啊!胡貴妃!魏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假裝鎮定。
胡貴妃是皇帝的妃子,和當朝的官員沒有太多交往,所以大多數人當然還是歡欣鼓舞的等著胡將軍的救援。
此時此刻,餘冕卻遲疑了,因為他面前擺著胡潤之昨夜送來的迷信。這封信寫給內閣,因為餘冕是兵部堂倌,這場戰爭的總指揮,所以才拿給他看。內容很簡單:今夜未時,秦王的軍隊將會清理壕溝的敵軍,請京城守軍開門配合,一舉殲敵。
內閣一致認為轉機已到,當然是配合胡將軍來個裡應外合。
餘冕卻遲疑了,原因很簡單——按照常理,即便援軍有十萬,但怎能保證一舉掃蕩敵軍?此刻開啟城門是風險極高的舉動,且除了表達必勝的信心外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城內的騎兵即便是要出城迎戰,數萬人即便是閱兵一般跑出北門都需要很長時間。如果面對六通壕溝,即便是援軍在前,同樣難免被步兵阻擊。外行看似合理,但老將並不該犯這樣的錯誤。
內閣的元老都是些混跡官場良久之人,大家面對餘冕的分析各有思量。周文元覺得餘冕分析在理,但此刻他雖還是內閣首輔,卻要等楊審筠開口。楊審筠同樣覺得餘冕說得有道理,但是他同樣知道所有人都在等他開口,而這一開口就要擔起責任。
如果真如餘大人說的有詐,那這十萬人總不至於是漠南人的內奸吧?如果真的不答應,京城真有個閃失,自己豈不是擋個大罪?但如果放胡潤之入京,胡貴妃這人的跋扈自己還是略知一二,搶奪太子的事情毛以宣對自己說得很明白,難免這二人沒有二心。如今進退兩難,本就不是首輔,被逼著頂缸子豈不失算?楊閣老忍了一嘴,恭敬的示意應該周閣老拿主意。
周文元此刻並不怕拿主意,如果拿錯了,不過是大家都認栽,拿對了,還算是個將功抵過。但他不相信楊閣老是真心發問,於是一時啞然。
大家都不說話,於是又一同望向餘冕。
餘冕能料到他們的顧慮,但沒料到如此關頭竟然還能將這些旁枝側節放在心上。見餘大人要開口,一直在內閣當啞葫蘆的松垂平站了起來:“餘大人的分析在理,這封信是寫給咱們內閣的,理應由我們內閣來批覆。楊閣老、周閣老並沒接觸過打仗的事情,自然拿不定主意。我早年經過一二戰事,算是有些經驗,覺得不該開城門,兩位閣老怎樣看?”話是這樣說,自顧自的拿起筆擬了批覆。
周閣老鬆了一口氣,取出首輔的章,蓋了,捧給楊閣老過目。
餘冕拿著內閣蓋章的票擬走出西苑,心中有一些驚喜,正待去前線部署,卻看到年邁的松垂平顫顫巍巍的追了上來。
“餘大人!”老頭子喘了一口氣:“我老了,不中用了,你是國家棟梁,要珍愛自己,要珍愛自己啊。”
餘冕握著松垂平滄桑的手,感念的點了點頭。
沒有等到回信的胡潤之還是如約對六通壕溝發起了進宮,禁城的守軍並沒有接到開城迎接的指令,中規中矩的在城頭放炮。受到猛烈攻擊的漠南軍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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