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第2/3 頁)

湯圓。白葭很會照顧人，服侍他吃飽喝足後又拿熱毛巾給他擦手擦臉，坐在床邊剝葡萄給他吃。

&esp;&esp;“今年考不好，還有明年，你肯定能考上的。”白葭寬慰陳凜。

&esp;&esp;“我不想上學了，想去學點手藝。”陳凜考慮了一天，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白葭。

&esp;&esp;白葭愣了愣，不大理解他的意思，“幹嘛不上學啊，大學畢業出來找工作，不比你學那些挖掘機電焊工強？”

&esp;&esp;“我不是要學那些，是想學做生意，我爸有個表弟在杭州做生意，聽說混得不錯，我想去投靠他。”

&esp;&esp;杭州經濟發達，自然非蘭溪這種小地方可比，白葭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esp;&esp;“我媽能幹，家裡有她在，我什麼都不用操心，我想跟著表叔學幾年，多賺點錢，不然妹妹上大學都沒錢。”

&esp;&esp;陳凜看著白葭，燈光下，她的側影是那麼美麗，美麗到讓他自慚形穢。

&esp;&esp;“那我呢？”白葭終於說。

&esp;&esp;“你好好學習，好好照顧自己，將來等我混出點樣子，能配得上你了，再回來娶你。”陳凜咧開嘴笑，他已經好多天沒有笑了，都快忘了笑是什麼樣的一種表情。

&esp;&esp;白葭輕輕捶他的肩。

&esp;&esp;陳凜把她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凝視著她清麗純淨的小臉，“白葭，我知道你性格，你聰明著呢，能照顧好自己。”

&esp;&esp;“你怎麼知道？”

&esp;&esp;“我給你當了幾年打手了，我會不知道？你當初跟陳燕好，就是因為我是她哥，我送她上學放學，也就能送你上學放學，免費給你當保鏢。”

&esp;&esp;白葭眉頭一皺，“我哪裡像你說的這樣。”

&esp;&esp;“不要狡辯了，小狐狸，你心裡想什麼我都知道，要不是我還有點用處，你早就揭發我偷看你洗澡的事了。”陳凜狡獪地看著白葭的眼睛。

&esp;&esp;這回，白葭不狡辯了，臉紅紅的，鼓著小嘴，把手按在他嘴上，不讓他繼續說，陳凜按住她的手，一路向下滑到心口，年輕的心臟在胸膛裡有力的跳動，她早已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esp;&esp;“你這樣，我才能安心走，不然我整天擔心我不在你會挨欺負，我就沒法走了。”

&esp;&esp;“你現在像個大人一樣。”

&esp;&esp;“我本來就是大人，我都十九了，法律上已經成年了。”

&esp;&esp;白葭輕撫他鬢角，看著他眼睛裡隱隱的淚光，和一夜之間成熟許多的面容，心裡憐惜，他也不過才十九歲呀，就要承擔起家庭的重擔，生活是公平的，也是不公平的，很多人在這個年紀還在父母面前撒嬌、承歡膝下，有些人卻不得不面對風雨。

&esp;&esp;“白葭，我親生父母都不在了，以後你就是我最親的人，我們兩個人一條命，為了你，我會努力的。”

&esp;&esp;“不要絕望，也不要放棄希望，我們都要堅強。”

&esp;&esp;陳凜離開蘭溪鎮那一天，馬麗珠要看店，只有白葭和陳燕送他到車站。

&esp;&esp;那天早上霧濛濛的，風也很大，陳凜把行李放到車頂，又從車上跳下來，站在風裡對陳燕說：替我照顧好白葭。

&esp;&esp;陳燕拼命點頭，看著哥哥上車，而長途車漸漸遠去，淚如雨下。白葭沒有哭，遞了張紙巾給她，她自幼顛沛流離，早已學會了不在分別的時候哭。

&esp;&esp;陳凜坐在長途車上，從口袋裡掏出前一晚白葭送他的東西，她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上了車再看。

&esp;&esp;那是個扣得很結實的手絹包，陳凜小心翼翼解開那些結，手絹包裡是一隻掛著鈴鐺的銀鐲，小小的、她曾經戴在手腕上的，因為年代久遠，早已氧化得看不出銀子本來白潤的顏色。

&esp;&esp;這大概是她唯一值點錢的東西，一隻自己留著，一隻給遠行的他做個紀念。陳凜的眼眶紅了，緊緊握著銀鐲，如獲至寶。

&esp;&esp;一晃兩三個月過去，陳凜每次打電話回家問起白葭，陳燕都是支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