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41章(第2/3 頁)

面牆的書架，滿滿都是書，就連書架頂上也堆滿了，近前去看，琳琅滿目的書目讓他大開眼界。

&esp;&esp;“孟德斯鳩、陳寅恪……天，白葭你才初中都看這些書，能看得懂嗎？”

&esp;&esp;“都是我媽以前的書，她房間堆不下才放我房裡。”

&esp;&esp;哲學、歷史、政治和文學，白雲舒看起來可不像看這類書的人，陳凜從書架上抽出一本陳寅恪文集，唸唸有詞：“獨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非所論於一人之恩怨，一姓之興亡……這些書你看過嗎，你要是看得下去，我太佩服你了。”

&esp;&esp;“沒有什麼看不下去的，人多讀點書沒壞處。”

&esp;&esp;母女倆輾轉各地，沒有別的家當，只有這些書一直陪著他們，白葭從小到大是泡在這些書里長大的，肚子餓得受不了或者捱了打的時候，讀書能讓她忘記一切。

&esp;&esp;靈機一動，陳凜說：“你家這麼多書，我能借兩本回去看看嗎？”白葭想了想，才說：“不要給我姆媽看到就行。”

&esp;&esp;陳凜隨手從書架上抽了兩本他感興趣的史學書籍。

&esp;&esp;看到書桌上的檯燈用舊了，陳凜跑回自己房間把陳望知出差時買給他的新臺燈拿來，想換走舊的，但白葭堅持不要，陳凜沒辦法，只得把新臺燈拿走。

&esp;&esp;看白葭對著魚缸裡的小金魚目不轉睛，陳凜在一旁看著她。他頭一次有機會近距離觀察她，才發現她微微顫動的睫毛又長又卷，白淨透明的面板、小巧的鼻子和紅潤的嘴唇，瓷娃娃一樣可愛。

&esp;&esp;一頭柔軟濃密的黑髮在燈光下光澤閃亮，能聞到髮間的清香，陳凜抬起手很想摸摸她頭髮，猶豫著怎麼放上去。

&esp;&esp;白葭像是有感應一樣，忽然回過頭來，陳凜趕忙把手縮回去，假裝撓自己頭髮，尷尬地看著她笑，白葭瞧他臉都紅了，嘴角一彎沒有拆穿他。

&esp;&esp;為了化解尷尬，白葭把自己書桌上那盆長得很茂盛的盆栽給陳凜，陳凜見盆裡的植物碧綠蔥蔥，問她叫什麼名字。

&esp;&esp;“我也不知道，一種野草吧。”

&esp;&esp;“蒹葭蒼蒼。”陳凜把盆栽拿走了，下決心一定要好好養。

&esp;&esp;冬天的時候，陳燕學會了織手套，給家裡每個人都織了一副漂亮的毛線手套，白葭也在學，但她沒錢買毛線，只能用陳燕的毛線學。

&esp;&esp;“白葭，你在織什麼呀，這麼長。”陳燕看白葭總在哪裡織啊織啊，似乎沒有個頭，不知道她是在練手藝還是想織條圍巾。

&esp;&esp;“我想織個圍巾。”白葭頭也不抬。

&esp;&esp;“圍巾？這個顏色織圍巾不好看啊，我看他們都買白色紅色織長圍巾，你怎麼織一條灰的？”陳燕在這方面向來不開竅。

&esp;&esp;“我沒你那麼心靈手巧，會用細線織手套分出五個手指頭，織圍巾最簡單了。”

&esp;&esp;“哪裡簡單了，你這是元寶針，織的還這麼仔細，不會是給我哥的吧？”陳燕瞬間福至心靈。

&esp;&esp;“給陳伯伯的。”白葭否認。

&esp;&esp;“撒謊，我爸什麼時候戴過圍巾？我爸跑長途在車裡都有暖氣，他才戴不住圍巾。”陳燕狡黠一笑，“不如給我哥吧，我哥前天還說教室裡沒有供暖，空調也沒有，他坐在視窗就快冷死了。”

&esp;&esp;白葭咬著嘴唇笑笑沒說話。

&esp;&esp;陳凜晚自習回來，看到床上放著一條疊好的新圍巾，高興地繞了幾圈在脖子上，去給陳燕看。

&esp;&esp;“哥你戴上這條圍巾特別帥，像日劇裡的高中學長。”

&esp;&esp;“你織的？”

&esp;&esp;“是我織的，怎麼樣，手藝不錯吧？”陳燕翹著二郎腿嗑瓜子，看著她哥笑。

&esp;&esp;“挺不錯的，很暖和。”陳凜把圍巾捧起來，臉埋進去深深一嗅，嗅到了一陣梔子花的香氣，是他熟悉的味道，那個人身上常年都是這種味道。

&esp;&esp;“你又騙我，這能是你織的？不說實話我揍你。”陳凜假裝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