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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但畢竟怕她父親發現,竟然一路默不作聲。蒼鷹送她來到院中,見她神情間隱隱不安,問道:“雲和妹妹,你有心事麼?”
李雲和道:“沒什麼。”頓了頓,又道:“我總覺得家裡今天。。。。安靜的很。也許是我多心了。”
蒼鷹道:“李大人公務繁忙,恐怕至今未歸,你無需操心,還是快些回房休息吧。”
李雲和面露微笑,容貌動人,她輕聲道:“蒼鷹哥哥,謝謝你。你已經救過我好多次啦,我至今才想起來像你道謝呢。”
蒼鷹吐吐舌頭,道:“別,千萬別,你突然扮作大家閨秀的模樣,讓我好生不自在。”
李雲和險些笑出聲來,她忍住笑意,臉一板,喊道:“你快滾吧!”
蒼鷹大笑一聲,爬上屋簷,道:“這才像樣。”
他翻身出來,只見夜色如墨,晚風徐徐,街上行人稀少,冷寂無聲。蒼鷹心想:“奇怪,奇怪,今天城裡確實有些古怪。”
他回到巍山住處,輕手輕腳的走動,生怕驚醒巍山妻女。一轉眼,見到巍山屋內依舊亮著燈,他心想:“師兄師父還醒著?是了,定然是有什麼心事,所以睡不著覺。得了,我去陪他聊聊天,喝喝悶酒,打打氣。”
他來到近處,巍山在屋內聽見他腳步,沉聲道:“什麼人?”聲音緊張,竟有如防賊一般。
蒼鷹忙道:“是我,蒼鷹!”
巍山鬆了口氣,喜道:“我等你半天了,快些進來。”
蒼鷹推門進屋,他眼神敏銳,登時見到在暗影中坐著一個瘦弱的少女,腦袋低垂,呼吸沉穩,看來睡得正香。他嚇了一跳,低聲喊道:“我的巍山師兄,你怎麼做起這拐·賣女娃的勾當啦?你越活越不像話了。”
巍山有些慌張,道:“不許胡說,你先看看她是誰。”
蒼鷹湊近一瞧,又是一驚,失聲道:“這是。。。。。這是阿秀!是李大人的小女兒!”
巍山聲音發顫,道:“我。。。我冒險將她從將軍府中劫了出來,李大人有些古怪,我生怕他做出。。。。做出殘忍的舉動來。”
蒼鷹道:“你瘋了?李大人仁愛慈祥,怎會對他自己的女兒怎麼樣?”
巍山嘆道:“是李大人。。。。。讓我這麼做的。”
蒼鷹一聽,愈發摸不著頭腦,巍山便將晚間在議事堂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揚州城糧草告急,對外隱瞞軍情,其實別說一個月了,眼下便已經有斷糧之厄。李庭芝令姜才率軍突襲瓜州,便是破釜沉舟的無奈之舉,怎料雙方兵力相差懸殊,非但未能如願,反而將最後一些軍糧耗盡了。
議事堂上,眾人絞盡腦汁,卻始終一籌莫展。加上前些日子得聞京城已然陷落,昨天更收到了皇上的詔書,令他開啟城門,臣服於蒙古大軍,李庭芝倍受打擊,一夜之間,竟彷彿老了十歲一般。
李庭芝解下頭盔,再也難抑心中苦楚,含淚說道:“諸位將軍,李某無能,非但不能護住大宋江山,更令皇上落入韃子手中,若是負隅頑抗,反而會累了皇上性命。李某。。。李某百無一用,真不如一死了之了。”
眾將士紛紛大喊起來,神色激憤,說道:“大人!皇上未必便是大宋,只要揚州城在,大人有心抗敵,咱們定然誓死追隨。”
李庭芝心灰意冷,連連搖頭,眾人情緒高漲,正欲相勸,便在這時,只見一將領走入大堂,手中扛著一個麻袋。那人叫熊蔽,在揚州城駐守多年,是一位赤膽忠心的統領。
熊蔽道:“大人為何說出這樣的喪氣話來!熊某雖然無用,但誓與揚州城共存亡!糧草難以為繼,熊蔽我自有辦法!”
他解開麻袋,從中登時掉出一具僵硬的幼童來。眾將一瞧,頓時心中大震,原來那屍體,正是熊蔽三歲的兒子!他氣息已絕,竟早已被熊蔽勒死。
熊蔽跪倒在地,哭喊道:“大人,國將不國,我兒年幼,若是揚州城淪陷,必然死在韃子刀下,與其如此,不如。。。。不如送入軍中,割下肉來。。。。”說到此處,泣不成聲。
眾將群情激昂,卻大多並未責怪熊蔽,有人道:“熊大人深明大義,真乃國之棟樑!”有人道:“熊大人所說不錯,我黃某家中,也有幾個小妾,若是蒙古韃子進城,她們必然淪為奴隸,生不如死,不如。。。。”
巍山環顧四周,見眾將面容淒厲,目中含淚,漲紅了脖子,一個個竟不似常人,而是成了瘋癲之徒。唯有少數幾人面色慘淡,沉默不語。巍山想要反駁,但見師兄常海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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