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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彷彿戀人在身旁相伴他一般,不知不覺間,將那功夫在腦中完善、補齊,去蕪存青,才形成今日這詭異天下無雙的鐵鏈功夫。”
十三 火馬震嶺
李書秀與蒼鷹說了會兒話,漸漸將緊張之情拋諸腦後,其時月光清冷,夜黑風高,山間響起蟲鳴鳥啼之聲,幽冥蕭瑟,頗讓人感到不詳。
又大約等了一個時辰,只見從山道中奔來一騎,那人穿著元兵軍服,急匆匆上了山,旋即隱入大宅園林之間。
李書秀低聲問:“那元兵為何孤身一人前往於府呢?”
蒼鷹滿臉讚歎,說道:“他是去報信的,讓於五藏知道韃子想要動手拿他,讓他有所準備。”
李書秀登時領悟,可又心生不解,問道:“可如此一來,於五藏有了防備,雙方說不定打不起來。”
蒼鷹與馮葉華同時笑了起來,李書秀瞪大眼睛,不明所以,蒼鷹說道:“阿秀,你知道剛剛那扮作元兵的人是誰?”
李書秀“啊”地一聲,回想那人騎馬時的身法,果然輕盈穩重,兼而有之,身手大是不凡,她說道:“那人是二哥?”
馮葉華點頭道:“正是教主本人,他在臉上貼了鬚髮,也難怪你認不出來。”
蒼鷹說道:“他扮作元兵中的漢人,上山之後,定然會將情形添油加醋的向於五藏說出,於五藏在軍中定然有著通風報信之人,見到二弟,多半深信不疑。”
果然又過了不久,只見山莊上一聲尖嘯,一枚“飛天猴”炮仗上了天,化作繽紛火焰,四散而逝。一個時辰之後,李書秀見到陸陸續續有人快馬加鞭朝於府趕去,手上皆持兵刃,數目之多,數不勝數。
她想:“這定然是於府的救兵了。”
正在眾人趕路之時,忽聽遠方傳來隆隆馬蹄之聲,震得大地晃動,人心惶惶。蒼鷹說道:“來了,那是韃子的官兵。”
目力所及之處,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群人馬,身穿鐵甲,手持弩弓、利刃、旌旗飄揚,似有氣吞天地的魄力。那些行路之人見狀大急,沒命朝山上跑去,總算沒給元兵追上。
蒼鷹默默細數元兵數量,人數約有四千,而方才從道上馳過的於府援軍,數目似在五千左右。雖然於府兵力稍勝,但雙方軍備器械、陣容軍容皆天差地遠。元兵也不圍山,徑直追了上去。
他說道:“阿秀,馮大哥,我上去探探情形,你們在這兒守著,如二弟所料不錯,於五藏待會兒定從此路逃走。”
李書秀急忙說道:“我和你一起去,省得你惹出麻煩。”
蒼鷹笑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多傷大哥的心?”也不反對,兩人朝馮葉華點了點頭,緊隨元兵騎兵穿過山道,不多時就上了山。
兩人躲在樹林巨木之上,只見元兵列隊,堵住山路,人馬如雲,火光連星,紀律森嚴,有如銅牆鐵壁。當先一位千夫長用漢語喊道:“於五藏,你出來!你私調軍馬,暗藏兵刃,陰謀造反,此刻已經被我們團團包圍,還不出來投降麼?”
於五藏站在數千私兵之中,神情惱怒,他的弟子親友皆極為慌張,而四位鬼劍門的舵主則站在他身後,戴著面具,瞧不出喜怒來。
他大聲道:“胡說八道,老夫對你們一直客客氣氣,每年供奉無數,怎麼會有心造反?你們可不要聽風就是雨,輕信謠言,冤枉良民!”
千夫長冷笑一聲,說道:“證據確鑿,豈容你狡辯?今天早上,咱們接到線報,說有人在酒館中說出逆反言論,認出那人正是你們府上管家。待要捉拿,那人已然逃走。可到了傍晚,又見有人在咱們軍營外窺探,咱們順著蹤跡追上,此人跳河逃亡,無意中失落長袍,長袍中有一封書信,說的便是你與金帳汗國勾結之事。”
說罷揮了揮手,左右呈上一件長袍,正是於府家丁式樣。千夫長大聲道:“於五藏,你可認得這件衣物?”
於五藏惱羞成怒,說道:“定是有人栽贓,你們單憑一件長袍,就認定老夫要反?天下哪有這般蠻橫之事?”
千夫長說道:“既然你不承認,那你為何又調動兵馬上山?這不是要造反,又是做什麼?”
於五藏一時語塞,臉上肥肉抽動,眼中幾欲噴出火來。
千夫長喊道:“你讓你這些家丁讓開了,乖乖投降,否則可別怪咱們手下無情。”
他口中“情”字剛出,嗖地一聲,一枚箭矢從軍中射出,直飛於五藏心窩,於五藏武功極高,立時反應過來,袖袍翻轉,手指一彈,將箭矢反擋回去,嗤地一聲,恰好命中一位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