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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個瘋子怎麼會來這裡?”
那響聲來的好快,在轉瞬間便來到樓梯口,人影一閃,蒼鷹見到一位極瘦極髒的乞丐走上樓來。他披頭散髮,赤著上半身,身上滿是鐵鏈纏繞,鐵鏈兩頭掛著兩柄短鐮刀,鐮刀晃盪,在他身上劃破道道血痕,但他卻渾不在意。此人頭髮太長,遮住大半張臉,只看見一個又高又尖的鼻樑,一張獰笑的嘴巴。而此人身上最為驚人之處,便在於他發青的面板,那面板就像是死去多時的溺死鬼一般駭人。瞧此人模樣,恐怕身患重病,故而瘦弱異常,隨時可能倒斃。
於舟冷哼一聲,說道:“你這小子還沒死麼?”
那乞丐顫聲說道:“沒死,沒死,玲兒要我等等,我在等,我在等老頭子遭到報應。”
於舟萬分恚怒,一巴掌直切乞丐左臉,他出掌極快,而且毫無預兆,足見功力不凡,底子極為紮實,單以武功而論,確有名家風範,誰知那乞丐雙腳發軟,恰巧於此時坐倒,於舟勢大力沉的一掌,登時便落了空。
七 鋒芒未露
於舟一擊不中,一愣之下,並未追擊,身旁兩位隨從急忙勸道:“大少爺,饒了他吧,若是被老爺知道,只怕他心裡也不舒坦。”
李書秀心想:“這瘋子絲毫不會武功,剛剛往地上摔倒的時候步伐紊亂,虛弱無力,但時機恰到好處,躲開了那惡狠狠的一掌,也是老天保佑,不忍他受傷。”
於舟忍住怒氣,哼了一聲,又想起正事,登時沒心思與那三人計較,從懷裡掏出數十張紅澄澄的紙箋,放在桌上,喊道:“今天是爹爹娶妾的好日子,小爺我寬宏大量,饒了你們三人。”又抬頭望著酒樓上的諸人,大聲道:“這喜帖你們給我收好了,今天晚上,一個個兒都得到咱們於府上喝喜酒。若是哪個不來,被小爺我逮住,嘿嘿,有何下場,你們心裡清楚。”
說罷在那三人臉上又拍了幾巴掌,這才揚長而去,下樓之時,騰騰騰騰,樓下又響起一陣喧囂,想來眾人紛紛躲避,引起一通雞飛狗跳。
二樓眾酒客戰戰兢兢的爬了起來,到酒桌上將喜帖拿了,臉色慘淡,哀聲嘆息。
九嬰喜道:“正要去他府上拜訪,可算碰巧了。”取過四張喜帖,塞入懷裡。一轉眼,見其餘酒客再也無心喝酒,匆匆忙忙結賬離去。他心下奇怪,問小二:“小二哥,為什麼大夥兒一拿到這喜帖,都怕成這幅模樣?”
小二見眾人已然散去,放心下來,說道:“這位客官有所不知,於家娶親時有個規矩,叫做‘一口不過五,八十才作數。’所謂‘一口不過五’,說的是喜宴上的賓客,如若不能一口喝下五斤烈酒,就是對於家老爺不恭敬。而那‘八十才作數’,便是說:喝不下酒的,便得送上八十貫喜錢,算是給於老爺家陪個不是。”
蒼鷹氣往上衝,說道:“這老狗如此霸道,明擺著借娶親的名頭搶人錢財!”
小二嘆道:“客官,我看你也是外來人,這巴塘雖然繁華,但水深難測,絕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們若在這兒沒什麼大事,還是快些收拾收拾走人吧。這喜帖你們就當做沒看見,想來五藏老爺也不至於費勁追討。”
九嬰笑道:“小二哥,你可真好心,這一貫紙鈔你且拿去,算是你的辛苦酬勞。”
小二大喜,將紙鈔在懷裡收了,對九嬰極為感激,就站在一旁專心伺候著。
那乞丐蜷縮在地,雙眼直愣愣的望著桌上喜帖,忽然伸出發顫的手,取過一張喜帖,眼中淚水泉湧,嘴唇抖動,哭喊道:“玲兒,玲兒,你看,你看,我終於等到這一天啦。”
九嬰又問道:“這位老兄又是什麼來頭?”
小二滿臉不忍,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這位乞丐爺,乃是法王老爺與一位奴婢生下的孩子。法王老爺對他頗為不喜,但依舊讓他住在家裡,想來他家大業大,要多些兒子看家守業。乞丐爺習武不成,讀書也不成,人。。。。其實天生是有些呆笨的。我聽人說,他在法王老爺府上倍受欺侮,母子相依為命,日子過得比下人還不如。”
九嬰點頭道:“後來他給於五藏老爺趕出來了?”
小二壓低聲音,說道:“這事兒可沒那麼簡單,後來聽說乞丐爺與法王老爺家裡一位小妾私通,兩人想要私奔。被法王老爺擒住,那位小妾與乞丐爺的母親當場被法王活活燒死。乞丐爺當時就發了瘋,從此流落街頭,終於混到了這般境地。”
李書秀與安曼義憤填膺,同時破口叱罵道:“這五藏罪大惡極,簡直人面獸心,六親不認!”
小二苦笑道:“兩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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