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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即將得手,突然鬼劍發出一聲尖鳴,荒樹手腕巨震,兵刃被彈到一旁,竟像是刺上了一堵無形氣牆一邊。他心有不甘,又接連刺出幾劍,果然聽到前方叮叮噹噹,隱約能見到一面橫在面前的氣牆,正在飄搖晃動,縹緲欲滅。
荒樹大驚失色,嚷道:“魔音氣壁!你是逍遙宮的人?你是周行天的傳人?”
蒼鷹哈哈一笑,勉強來到一棵大樹旁,說道:“周大俠早就對你們鬼劍門不滿了,他傳我一些厲害功夫,就是要我專門對付你們這些魑魅魍魎。”他鼓起內力,一招“夜影離形”,掌力擊打在大樹上,荒樹只感到頭頂樹枝晃動,不禁抬頭去看,只見此地大樹的樹枝連在一塊兒,如同一張大網一般,蒼鷹那一掌的力道朝四處傳開,突然間,一大堆白雪朝他壓了下來。
荒樹心中早生怯意,見蒼鷹手段詭異,不敢迎戰,飛速朝後退開,誰知他躲過一陣雪堆,卻逃不過下一堆雪落。只聽嘩啦一聲,他被頭頂的雪塊撞中腦袋,心下驚懼,腳步稍有遲疑,卻見蒼鷹已然追至近處,身法快的有如鬼魅。
荒樹知道跑不掉,咬牙瞪眼,終於露出兇惡面目,鬼劍橫掠,斬向蒼鷹。剎那間,蒼鷹長劍上紅光升騰,宛若火鳳燎原,劍刃延伸了三尺,形成一道火紅劍芒,荒樹聽過仙劍派的劍宗傳聞,知道這紅色劍芒乃劍芒中絕藝,比五彩劍芒更勝一籌,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眼睜睜見到手中鬼劍被劍芒斬斷,他大吼一聲,靈活倒飛出去,若非他接二連三受到驚嚇,蒼鷹這一劍勢頭雖迅猛,卻奈何他不得,此時雖然忙亂,仍僅僅被紅光擦傷胸口。
他在一丈外站定,呼吸凝重,大聲道:“你是仙劍派的人?為何既會用劍芒,又會用劍氣?”此時他聲音狂亂,其中滿是懼意。
蒼鷹劍上紅光難以持久,轉瞬即逝,他搖了搖頭,說道:“你無需知道,你中了這紅色劍芒一劍,以你的內力,難以抵禦熱毒侵襲。”
荒樹急忙問道:“你說什麼熱毒?”忽然間,他感到渾身酷熱,身子疼痛的彷彿要炸裂開來,再看他的手指,竟已經融化成油脂,他嚇得心膽俱裂,想要揉揉眼睛,但眼前的一切也模糊起來,彷彿被一層脂肪罩住了一般。
蒼鷹見荒樹身子急速融化,一時半會兒,成了一灘滾燙的肉汁,熱氣滾滾,而他身上衣衫也被這肉汁吞沒。這位鬼劍門高手由此從這世上銷聲匿跡,一絲痕跡也沒留下。
他望著眼前景象,只覺心底快意無比,忍不住仰天大笑,此時一旦放鬆,通體劇痛無比,卻又真實異常,他躺倒在地,感到人生在世之樂,盡於此刻。鬼劍門這兩位高手皆武功絕頂,世上罕見,自己若憑真實功夫與他們相鬥,只怕難以取勝,然而藉助心機手段,擾亂他們心神,他在一招之間扭轉局勢,一擊斃命,戰局可謂險象環生,但他受到的每一處傷口,皆讓他深感存活的喜悅。
他慶幸自己的弱小,他也慶幸自己能夠獲勝。
疲倦與欣慰夾攻之下,蒼鷹放棄抵抗,眼前景象漸漸變得虛浮,不多時,他沉沉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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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來時,他感到自己渾身被繩索纏著,又有人拉住他的頭髮,正將他在地上拖行。他暗暗心驚,睜開眼睛,往四周張望,只見那兩位醜陋老者正站在他身側,而十數只利爪樹瀨則環繞周遭,一隻極高極壯的樹瀨拽著他頭髮,他們此時正在密林間疾行。
老頭朝他望了一眼,醜臉露笑,嚷道:“你醒來啦,我就說你小子命大,沒那麼容易死。”
蒼鷹發覺自己被人點了穴,此刻氣血不繼,倉促間難以衝開,他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把我綁起來?又要帶我去哪兒?”
老太婆罵道:“告訴你又有何用?你明天就死啦。這些樹瀨會把你吃的骨頭都不剩。要我說,你還是太太平平的睡下去,省得等會吵鬧起來,惹我心煩。”
蒼鷹大怒,回罵道:“又老又醜的狗東西!你敢動老子一根汗毛,老子把你的醜腦袋割下來,掛在開平城頭,讓旁人圍觀三天三夜!”
老太婆登時雙目圓睜,臉上神情極為可怖,加上她本就醜惡至極,蒼鷹一見她模樣,突然嚇得不敢說話了。
老太婆狠狠說道:“我把你那玩意兒割下來,看你還敢嘴硬不?”
老頭見狀,急忙制止道:“你可別一時衝動,釀成大錯,陽·根乃人體最美味之處,若是等會貪狼珠覺得此人味道太差,不能生效,那咱們可就白忙活了。”
老太婆臉色��耍��椿夯旱懍說閫罰�鏡潰骸鞍Γ�膊恢�橋�詠�切┕斫C胖�松繃酥�螅�峙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