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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去了哪兒,連門主也一無所知,這可真是奇哉怪哉。阿青四處找你,你可曾遇上她?”
飛蠅說道:“不曾遇上她,我此次前來,便是專門來找你,原本心中不抱希望,誰料果真在這兒遇上了你。”
血元奇道:“找我?你找我又有何事?”
飛蠅說道:“在此殺你,門主也未必知曉。”
血元愣了一會兒,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說道:“殺我?就憑你?莫說你武功未必勝得過我,就算你贏了一招半式,又能奈我何?你瘋了嗎?咱們現下已經是山海門的人了,不死不滅,若存若亡,你要殺我,真是痴心妄想。”
飛蠅說道:“我不止要殺你,凡是山海門的人,我一個個都要宰了。但除了你之外,餘人我暫無把握,又怕被其餘人知曉,若是被他們找到我的下落,只怕難以應付。今日你深陷地底,即便門主神通廣大,一時三刻,也難以知曉。”
血元笑了幾聲,搖頭道:“山海門裡滿是你我一般的瘋子,但誰知你病的如此厲害。罷了,罷了,左右無事,我便陪你打上一架吧。”
剎那間,血姜女已經看不見兩人身影了。
她一百多年來定居荒山,以野獸本元為食,耳清目明,視覺敏銳,尚勝過明王神女一籌,但當著兩人動手之時,她只感到模模糊糊的霧影在眼前晃動,在頭頂晃動,在這洞穴中晃動,在四面八方的每一個角落晃動。
她聽見刺耳的交鳴聲,那是兵刃相撞發出的轟鳴,但聲音密集,以至於有如龍吟虎嘯,竟無片刻停歇,兩人出招之快,如電駭雷耀,難以想象。
鬥了片刻,飛蠅與血元現出身影,兩人手中皆持刀刃,飛蠅手上乃是流星,而血元手上則是一柄黑乎乎的彎刀,表面上滿是劍痕,她知道流星乃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神兵,而這彎刀居然能與它相抗而不折,不知又是什麼兵刃。
血元身上罩了一層銀色盔甲,盔甲表面光影流離,宛若水銀一般。他說道:“說起武功招式,你確實勝我半籌,剛剛你刺中我三劍,若非我煉製這青天銀甲護體,已然被你刺傷了。”
他隨手將那柄彎刀拋在地上,在地上一拍,一團黑泥涌了上來,他隨手一拉,又成了一柄斧頭,他說道:“那彎刀太重,用這斧頭,只怕還能再快一些。”
血姜女身子發顫,暗想:“還要再快?還能再快?”頃刻之間,她回想起了百年前血元與那魔使之間的惡鬥。那兩人激鬥之時,高宮樓宇,宛如用沙子砌成一般脆弱不堪。而眼前之戰,絕不比昔日遜色。
飛蠅化作一道黑光,剎那間刺向血元,血元不閃不必,任由那一劍刺中自己胸口,長劍受阻,血元一斧斬下,砍中飛蠅肩膀,飛蠅身上也有真氣護體,將利刃彈開,不曾受傷。血元歡呼道:“了不起,了不起,護體神功?可不比我的青天甲差了!”他拍出一掌,命中飛蠅胸口,與此同時,飛蠅也一腳踹中他的腹部。兩人如箭矢般分開,又同時在空中凝滯。
血元笑道:“這就完了?你不是說要殺我麼?讓我見見你的真本事吧,飛蠅。我聽說你精通無形劍氣功夫,我倒要看看,你的劍氣,能否破了我的青天銀甲?”
飛蠅站在遠處,毫無聲息,他手掌微震,血姜女突然感到身上鎖鏈盡斷,身子輕飄飄的飛了起來,一直向上飄,直至貼住了百丈高的洞頂。她嚇得驚叫起來,但一股柔和的內勁護住了她,讓她不至於摔落。
她很快明白過來,其實在這廣闊洞穴之中,唯有此處,才是最安全之處。
因為須臾之後,飛蠅使出了他的無形劍氣。
四十四 遊九天尋月
頃刻之間,血姜女只感到乾坤挪移,天地傾覆。
那名叫飛蠅的人已經全然不見了蹤影,但風聲咆哮,宛若天龍齊聚,刑天暴舞,原先遼闊巨大的洞窟被凌厲劍氣充斥,威力浩大,有如巨海一般浮著天,託著地;宛若九天扶搖之風摧枯拉朽,碎石破壁;又好似泰山崩塌,萬千巨巖從天而降,萬物顫慄,命在頃刻;又如無盡天兵持刃突奔,殺聲震天,掃蕩群妖。
血元深處其中,想要挪動身軀,但卻步履維艱,身上青天銀甲不斷被剝落,又不停重新聚集,他所站之處地勢坍塌,已然無法站立,只能勉強閃避。頃刻間,他竟遍體鱗傷,鮮血淋漓。
但他依然在發笑,他大喊道:“夠了!消停些吧!”
他身旁突然升起五枚拳頭大小的圓球,每一枚圓球顏色盡皆不同,呈赤黃綠紫黑之色,那赤球飛天而去,勢若奔雷,只聽一聲尖嘯,飛蠅陡然現身,在不遠處站定,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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