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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如罩寒霜,左手一翻,不知從何處變出一柄長劍,那長劍劍身呈天藍色,宛若凝冰,劍刃上光影流離,恰似流水。他說道:“赤脫寨主原只命我殺了瓦勒一人,既然你們咄咄逼人,那我只好全力應戰了。”說罷身形一動,化作一道青影,如水霧般迎向敵人。
那匪首沒料到他來勢如此詭異,長鞭一圈,擊在他影子上,卻打了個空,脖子一涼,被九嬰一劍刺中,當即翻身斃命。
眾匪見狀更怒,大聲呼和,亂糟糟的朝九嬰窮追猛打,但九嬰身影宛若一道奔流,在敵群中穿梭自如,總能在千鈞一髮之際找到縫隙,輕飄飄的一閃而過。隨之劍光一閃,便能刺死一個敵人。這二十多人哇哇亂叫,漸漸不成章法,形勢大亂,幾乎在轉眼之間便潰不成軍。
有九人見狀不妙,一扯韁繩,想要逃走,九嬰哈哈大笑,右手取出一柄長劍,劍身血紅,如同烈火燃燒。陡然斬出九劍,劍勢如風如火,爆烈兇猛,逃跑的眾人驟然間斷了腦袋,頭顱高高飛上半空,鮮血噴湧而出,頹然下墜,屍首分離。
九嬰躍上一匹馬,一揮手,雙劍疾飛而出,一劍如火,一劍如水,命中剩餘三人中的兩人,其中一人啊啊慘叫,胸口鮮血泉湧,瞪大眼睛,痛苦不堪,猛然倒飛而出,重重落地。另一人無聲無息的從馬上滑落,軟倒地上,身子抽搐不停,但已然沒了氣息。
最後一人似乎愣了片刻,俯身從地上拾起一物,倉皇的逃向遠方。蒼鷹眼尖,見到那事物正是禿鷲寨的令牌,想是九嬰激鬥之中,不慎將其失落,卻被那人撿了去。
阿布拉急忙喊道:“快些上去把他殺死,不然咱們村莊可要遭殃。”
李書秀呼嘯一聲,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那人馬匹奔行雖快,但李書秀此刻體內真氣鼓盪,輕功遠勝昔日,全力以赴之下,頃刻間便趕上此人。
誰知九嬰恰巧也在此刻追來,無意間與李書秀一撞,兩人雙雙失衡,慘叫兩聲,狼狽滾倒在地。那逃匪趁勢催馬,很快便衝入了一座樹林。
九嬰翻身坐起,歉然道:“李姑娘,對不住啦。我情急之下,沒看清前路,竟累得你受罪。”
李書秀連忙道:“九嬰公子何必道歉?咱們都走了神,才落得這般下場。不過那人逃走之後,只怕會有後患。”她師父曾向她說過這草原上的盜匪,知道碎骨寨人數眾多,山寨中至少有三百嘍嘍,裝備精良,陣法嫻熟。雖然九嬰此番大獲全勝,但盜匪如傾巢而來,只怕不易對付。
九嬰臉上卻殊無擔憂之色,他走回敵人屍首處,仔細搜尋,隱隱竟有笑意。哈薩克村民目瞪口呆的望著此人,既驚歎於他的功夫,又不免憂心忡忡。過了片刻,他們悻悻嘆氣,紛紛返回村子。
李書秀走回蒼鷹身邊,輕聲問道:“他這是在做什麼?”
蒼鷹面露興奮之色,低聲答道:“不簡單,這九嬰很不簡單。”
九和郡主奇道:“什麼不簡單?嗯,他功夫如此厲害,只怕比李姐姐還要勝過一籌呢。”
蒼鷹搖搖頭,說道:“他武功極高,在玄鏡道長之上,僅比周瀚海略遜一籌,但他的心機智計更是了得。先前那逃走的盜匪,穿著與其餘盜匪略有不同,他胸口畫了一圈紅色,只怕就是盜匪口中的巫師。”
李書秀“啊”了一聲,問道:“豈不是那位跟著寨主鬼魂過來捉人的假把式?”
蒼鷹微微發笑,說道:“這巫師恐怕是九嬰安插在碎骨寨的親信,要麼是被他挾持之人,所以他才故意將你撞倒,放此人逃走。”
他們三人在一旁竊竊私語,與九嬰相距甚遠,但他眉毛一顫,抬起俏臉,瞪視著蒼鷹,似乎聽見蒼鷹之言。
蒼鷹渾然不覺,自顧說道:“這巫師引著盜匪前來找他,但仍有一人遠遠墜在後頭,躲在樹林之中監視情形,眾人所說的話,他聽得清清楚楚。這巫師手上拿著禿鷲寨的信物,在加上那人的證言,碎骨寨群龍無首,自然便容易上當。”
李書秀一愣,問道:“上什麼當?”
九和郡主自幼對這爾虞我詐的勾當耳熟能詳,頃刻間反應過來,驚呼道:“他們以為禿鷲寨要吞併他們,對嗎?”
蒼鷹心中激盪,眼神狂亂,說道:“不錯,不錯!先前眾匪圍攻九嬰之時,那巫師雖然衝鋒陷陣,與旁人並無二致,但九嬰卻遠遠避開此人,故意留了一手。我當時便瞧出不對勁兒了。。。”
九嬰在遠處朗聲發笑,縱身前衝,剎那間越過十丈距離,來到他們身邊,他對蒼鷹說道:“我自以為遮掩巧妙,不露行跡,想不到蒼鷹兄弟在這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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