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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后還是士兵,全都整整齊齊的躺在地上,大部分士兵的屍體化作白骨,身上的肉連一絲都不剩下。皇后還剩下一顆腦袋,脖子以下全部被啃食乾淨。大概是妖魔作祟,經過漫漫酷夏,這皇后的容顏依舊鮮活美麗,彷彿活人一般。
他們明白過來,知道這些士兵簡直髮了瘋,為了儲存皇后性命,竟然獻上自己血肉讓皇后為食,這才一直活了這麼久。
但又是誰將皇后殺死,吃掉,最後留下面容的呢?
他們發覺這深谷中少了一具屍體。
只怕這些士兵之中有一個人活到了最後,在走投無路之下,他居然將公主殺死,以她的肉身當做自己活命的食糧。。。。”
李書秀說這話時,只覺得恐懼已極,聲音顫抖,斷斷續續,胃裡翻騰不停,幾欲嘔吐,但她彷彿中了邪一般,嘴巴不聽使喚,將壁畫上的文字一字不漏,斷斷續續的唸了出來。
九和郡主早就已經支援不住,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翻身摔倒,周瀚海搶上前將她抱住,捏住她的小手,將深厚內力注入她體內。她睜開眼睛,驚恐喊道:“這故事肯定是假的,這世上怎會有這樣。。。這樣兇蠻的人,別說是人,就算是野獸也不會如此呀?”
章斧山長嘆一聲,說道:“這倒未必,這山谷中恐怕隱隱有著可怕的詛咒,能讓人神智不清,舉止癲狂。無論是蒼鷹兄弟、我、天德道人、乃蠻王、皇后、還是那些士兵,只怕咱們都已經中了邪,像發了瘋一般殘忍魯莽。我猜他們之所以吃人為生,便是發癲迷魂的緣故。”
李書秀定定心神,繼續念道:“乃蠻部族的人知道那人此刻絕無生還之望,那毒氣如此厲害,便是沾染到一點半點,就足以令人奄奄一息,若說他竟能由此活下來,除非他是神仙或魔鬼。他們哀嘆一番,將谷中屍體就地埋葬,將此事稟告了乃蠻王。乃蠻王十分高興,重賞這些人,也算放下了一樁心事。
說來也怪,乃蠻王雖然不務正業,胡作非為,與那些牡鹿廝混,但部族卻漸漸復甦,族人安居樂業,日子過得舒舒服服。隨後乃蠻王頒佈了數條殘忍法令,說族人若被這牡鹿所食,決不可報復。若是有人傷害牡鹿,便會連親人一道處死。
那些牡鹿從此便走下宮殿,在山谷中散播開來,它們橫行霸道,吃人無數,族人無不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於是有人進言乃蠻王,說此刻兵強馬壯,大可以爭雄天下,向遼國皇帝報仇,若真能復興部族,那整個天下都將是這些牡鹿的草場。
乃蠻王深以為然,於是自從他躲入山谷的五年之後,他重整兵馬,領著八千人的部隊朝著那虛幻的山壁出口走去。
但在山谷出口處,他遇上了一位坐在地上的年輕男子。
那人身穿白色長袍,長髮披肩,面色慘白,膝蓋上橫著一柄血紅斷劍。他擋在出口前頭,對千軍萬馬絲毫不懼,反而用異常冰冷的目光望著所有人。
乃蠻王大聲咒罵,喝問此人身份。他軍隊中有人認出他來,立時驚撥出聲,彷彿遇見了鬼魂。原來此人正是那些士兵中活下來的人,名叫飛蠅的少年。那深谷中的毒氣居然沒將他毒死,也不知道他這些年躲在哪裡,為何又偏偏在此刻現身。
乃蠻王手下有一位將領,他問道:‘你在山谷中吃了人肉嗎?你這妖魔,你為何還有臉活在世上?那毒氣怎麼沒置你於死地?’
飛蠅說道:‘初為蛆蟲,生於屍骸,以穢為食,百折莫死,蟲化飛蠅,蠅展薄翅,嚶嚶嚀嚀,浮沉濁世,已而羽化,何懼消亡?’
他從此不再說話,遙遙揮出一劍,眾人覺得眼花,見到空中有血光閃過。
那位將領離他至少有二十丈遠,但頃刻間被那血光斬成兩截。軟綿綿的從馬上摔下。飛蠅這一劍輕柔至極,就像是威風拂過,與敵人相觸,連敵人身子都不曾搖晃。但威力卻遠超想象,連這穿著厚重鐵甲計程車兵都如豆腐一般被他斬斷。
乃蠻王以為他發射了暗器,或者安裝了陷阱,惱怒的亂吼亂叫,馬鞭一揮,令軍隊衝鋒,於是士兵們如同潮水般朝飛蠅湧去。飛蠅隨手揮劍,身前散發出紅色的光芒,匯聚成十丈方圓的球形,迎著眾人滾了過來,凡是被這圓球觸碰到計程車兵,立時被斬成碎末,那些朝他衝去的百人先鋒,在眨眼間全數死去。地面上頓時血流成河,遍地屍塊,慘不忍睹。
乃蠻王驚慌起來,他指揮士兵分成三路向飛蠅發動攻擊,就像是迎著千軍萬馬的敵軍一般鄭重,而並非只有眼前區區一人。
飛蠅依舊盤膝不動,手握長劍,隨手在空中縱橫劃過,凡是靠近他身前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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