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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鷹對李書秀說道:“告訴他們,咱們要將安曼體內的魂魄驅出體外。”
李書秀不明所以,但對蒼鷹的智計極為信服,於是將蒼鷹的話轉譯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盡皆不信,人群中叫罵之聲此起彼伏,但礙於賈尼貝的威嚴,一時無人膽敢越界。
賈尼貝沉吟片刻,說道:“大夥兒姑且相信他倆,見見他們有什麼本事。”他與蒼鷹互毆許久,竟然生出知己之情,只覺心情愉悅,生平搏鬥,無一能與方才的鬥毆相比,對蒼鷹竟頗感信賴。
他在哈薩克村中素有威信,乃是馳名草原的勇士,眾人見他首肯,唯有暫時壓下火氣,不再上前搦戰。
蒼鷹手指點住安曼的紫宮、膻中二穴,對李書秀道:“讓我來吧。”
李書秀瞬間遲疑,但立即撤開,讓蒼鷹接手。蒼鷹盤膝而坐,閉上雙眼,仰頭朝天,手臂青筋暴起,過了片刻,突然嘰裡咕嚕的念起咒語來。
只見安曼驀然平靜,腦袋一點,平視前方,她徐徐坐倒,雙掌自翻而上。又過了一會兒,她身上竟隱隱升騰起五彩光芒。
哈薩克眾人齊聲驚呼,互相張望,心中皆異常駭然。
那光芒離開安曼身軀,在她面前幻化成人形。它茫然四望,猶猶豫豫,朝賈尼貝走去。哈薩克族人一時大驚,以為這鬼魂要害人性命,倉惶退後,嚇得面色慘白。
賈尼貝心底自也驚慌,但他畢竟聲名遠播,礙於顏面,絕不能像餘人那般逃之夭夭。他索性鼓足勇氣,凝視著那五彩遊魂,隱約覺得它外形輪廓,竟像是自己那死去的兒子。
他虎軀微顫,激動嚷道:“拉普?拉普?是你回來了麼?”
那遊魂茫然的點了點頭,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掌,賈尼貝連忙拉住它手心,只覺的觸手冰冷,卻絕非虛妄幻象。
遊魂似乎突然驚醒,連退三步,跪倒在地,朝賈尼貝磕了三個頭,賈尼貝虎目含淚,拍拍胸口,垂首道:“兒子,你去吧,我們永遠將記得你的名字。”
它好像了卻心願,將雙臂伸向夜空,只見霓光流動,化作千縷光線,拉普的遊魂頃刻間從火光中消散,四周又逐漸黯淡下來,唯留下篝火晃動的影子,以及周遭恆遠的黑夜。
李書秀瞧得目瞪口呆,心中激動萬分。她心想:蒼鷹哥哥當真將拉普的魂魄招回來了麼?
哈薩克族人也對方才的景象敬畏萬分,他們拉起手,念著咒,不時拜倒,超度死者之靈。
蒼鷹察覺到安曼體內的真氣已然順服,她已然脫離險境,便將她橫抱起來,交到賈尼貝手上,賈尼貝熱情的拍拍蒼鷹肩膀,用漢語說道:“好朋友!”將安曼抱到懷中。
蒼鷹仰天大笑,用哈薩克語說道:“好朋友!”伸臂抱了抱賈尼貝。賈尼貝也露出笑容,朝兩人鞠躬道別,便率領眾人返回村落。返村之時,哈薩克族人兀自興高采烈,議論紛紛,大聲讚歎剛剛篝火旁出現的神蹟。
等眾人遠去,蒼鷹撥出一口氣,在李書秀身旁躺倒,眼神空洞,精疲力竭。
李書秀摸摸他的腦袋,柔聲問道:“蒼鷹哥哥,剛剛是怎麼回事?”
蒼鷹答道:“那是有形劍氣,又被稱作劍芒。”
李書秀大惑不解,問:“劍芒?可那明明是人的形狀,怎麼能是劍氣呢?”
蒼鷹翻身坐起,面有得色,說道:“這其中道理,說來可話長了,你這毛躁丫頭當真要聽麼?”
李書秀笑道:“你每次長篇大論,我都耐心聽著呢,你可別血口噴人。”
蒼鷹點點頭,說道:“學武之人,練到高深境界,便會想著不假兵刃,空手迎敵的法子。這些高手,經過長年累月的鑽研,創出類似於‘劈空掌’‘擒龍手’之類的氣功。或是透過掌心勞宮穴,或是透過指尖少衝穴、商陽穴,將體內真氣散於體外,以此對敵,威力絕不弱於刀槍劍戟。”
李書秀奇道:“你說的可是‘金花不落掌’之類的功夫?”
蒼鷹點頭道:“這類功夫極耗內力,而且威力受限,若無特異心法,往往只能將體內真氣之力發揮出少許。”
他隨手比劃,又道:“比如一人體內有十成功力,若以肉掌格鬥,大約能使出體內真力的三成。若用劈空掌,則很難逾越二成之限,我難明其理,只怕其中乃是天道忌諱,常法難破。”
李書秀道:“那豈不是還不如用兵刃?”
蒼鷹笑道:“不錯,隨後又有人想到:我若能將真氣附上兵刃,那威力豈不是大上許多?於是乎,他們便研究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