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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和郡主羞紅了臉,眼中卻露出恐懼的神色,她偷偷朝玄鏡瞧了一眼,又朝天德的屍首望去,不禁暗暗後退幾步。
二十二 念昔時趙客
玄鏡再也按捺不住,身形一晃,長劍如天外矯龍般朝那人刺去,此招毫無先兆,驟然暴起,劍尖上內力凝聚,風聲呼嘯,令人不勝驚佩。
那人手中豁然出現一根三尺短鐵棍,在身前一橫,笑道:“好一招‘混元歸一’。”鐵棍與長劍一碰,火花四濺,金戈交鳴,玄鏡這威不可擋的一招,被他輕描淡寫般化解。
玄鏡心中一凜,暗想:這人內力如此渾厚,竟能破了我全真教的絕招,今日一戰,我萬萬不可急躁冒進,須得嚴防死守,步步為營,誘他露出破綻。”劍招一變,走上了綿長嚴謹的路子,似攻非攻,振翼將飛,卻又虛虛實實,劍招繁複,令人一時捉摸不透。
那人隨手抵擋,竟然也不搶攻,但他神情頗為輕鬆,滿面笑容,似乎全不將玄鏡放在眼裡,他說道:“玄鏡老兒,你們全真教自打投入蒙古韃子麾下,王重陽傳下來那點功夫早已經消亡的差不多啦,我先前還指望見識見識全真教的武功真諦,重陽宮的鎮派武學呢,想不到啊,想不到,自打你們成了走狗,武功也變得人模狗樣起來啦。”
他嘴上說個不停,手上攻勢絲毫不慢,短棍夾雜驚人內力,輕挑慢回,左牽右繞,從玄鏡意想不到的地方發動攻勢,玄鏡鬥了一會兒,越來越落於下風。
玄鏡一張臉氣得扭曲起來,憋足真氣,使動全力運劍,但奈何對方武功比他高出太多,無論速度精力皆大佔上風,兩人鬥了二十多招,玄鏡處處受制,連連後退,恨不得生出翅膀,遠遠逃離此人連綿不絕的攻勢。
那人倒也不追,臉上笑意盎然,似乎胸有成竹,隨時能出手制住玄鏡,更不將周圍的眾人放在眼裡。
玄鏡退到一半,靈機一動,由急退驀地轉為猛衝,長劍往那人大腿刺去,來到半途,劍招一變,又朝那人胸口一抹,這一招名叫“摩天運海”,觀海望天,志在江山,頃刻間籠罩了那人身上五處致命要穴,要他避無可避。
那人兵刃一振,短棍裹在內力之中,瞬間衝破劍影,只聽咚地一聲,正中玄鏡胸口,他胸骨頓時碎裂,哇地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在地上滾出老遠,倉皇爬起身來,長劍舞動,護住身前要害。
那人張大嘴巴,大口喘氣,似乎氣力不足,他指了指玄鏡長劍,說道:“玄鏡老兒,你們全真教內力差勁兒,長劍上真力不足,被我罡氣一碰,已經成了破銅爛鐵啦。”
眾人一瞧,不由的驚呼起來,只見玄鏡的長劍扭成一團,就彷彿被千斤巨石壓過一般不成模樣,這人內力之高,驚世駭俗,若非今日親眼所見,如何能想這世上還有這等人物?
玄鏡卻不沮喪,見他氣喘吁吁,心道:“這人內力強勁,但卻精力不足,只怕修為尚淺,遠不及我內力這般深厚,我當以內力取勝,趁他守備空虛,一招將他斃於掌下。”
這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他無暇細思,大吼一聲,氣海發力,使出“金花不落掌”,掌力如無形兵刃般朝那人身上罩去。
那人大笑起來,發出掌力,兩股巨力如初次交鋒那般相撞,頃刻間將玄鏡的掌力擊得粉碎,玄鏡措手不及,再也躲避不掉,小腹中掌,渾身巨震,悶哼一聲,渾身如散架般軟到在地,再也動彈不得。
李書秀大喊道:“住手!”抽出長劍,朝那人後腦勺刺了過去,那人毫不理會,邁步朝玄鏡走去,李書秀來到近處,眼見就要得手,忽然只聽身後嗤嗤兩聲輕響,她不久前才練過蛆蠅屍海劍,對這風聲感應靈敏,瞬間反應過來,回過身,長劍上下揮動,鐺鐺兩聲,手腕被震得痠麻軟弱,差點兒掉落了兵刃。
她四下張望,沒瞧見暗器的影子,稍稍一想,心中大驚,暗道:那似乎是無形指力,這來人武功也是極高,竟似與那逍遙宮之人難分伯仲。
一位穿著蒙古軍裝之人飄然而下,九和郡主一見之下,剎那間氣得發狂,怒道:“扎木勒!是你這叛徒!”
那人輕笑一聲,脫去頭盔面罩,露出一張年輕堅毅的臉來,他朗聲道:“九和郡主,在下可並非蒙古韃子,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名叫周瀚海,乃是太原武林人士。”
眾人皆沒聽說過周瀚海的名字,但此人武功高的離譜,不比那手持短棍之人稍差。
那人毫不在意身後情勢,他已經來到玄鏡身前,眯起雙眼俯視著老道。玄鏡奄奄一息,連喘息都變得斷斷續續,支離破碎。
他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