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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不干涉,將來迫雨尊師盡孝,互相也不耽擱,豈不是一樁美事?”
周行天道:“那我可有言在先,我今晚便要傳這兩個孩子功夫,迫雨我可得先帶走,你要是心疼兒子,現在求饒,那可還來得及。”
李庭芝嘿嘿一笑,說道:“無妨,無妨,今後日子長的很,老夫也不差這一天兩天。”
眾人一齊起鬨,將迫雨推到李庭芝懷裡,李夫人又將李雲和抱了過來,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笑得滿面通紅,酒席間笑語不斷,鬨鬧不休。
輕衫笑了一會兒,目光掃過眾人,只見周行天臉上帶著恭敬笑容,但眼神卻毫無暖意。她心中湧起一股柔情,心想:“師父功夫這般高,幾可說得上是天下無敵,可他為何總是不快活呢?可見這功夫越高,未必越是高興。”
她轉過頭來,恰巧又瞧見蒼鷹,此時在火光之下,映得這孩子臉頰血紅,瞧來也頗為俊秀,雖比不上迫雨那般面如冠玉,但也惹人憐愛。
這孩子的眼神飄忽,可見他神智迷糊,心不在焉,與這酒席的氣氛格格不入,自然也談不上開心了。
輕衫想:“這孩子功夫低微,卻也和師父一般心事重重,唉,功夫高了麻煩,低了也挺麻煩,可見人生在世,總是苦多樂少,愁怨不斷呢。”
她這般想著,不禁觸動自己的愁思,垂下腦袋,偷偷望了常海一眼,眼眶登時紅了。
。。。。。
喝酒喝到深夜,周行天起身告辭,眾弟子也隨著他走出了置使府,李庭芝送了一路,終於與眾人依依不捨的分別。
周行天領著眾人,沿著昏暗街道,上橋穿巷,不多時來到一座大木屋前,他開啟房門,開啟一處開關,引著眾弟子進入密室之中。迫雨見這木屋也極為神秘,詭異之處,不在先前文聖廟之下。
這密室中也放著一座夜魔神的雕像,四周牆壁貼滿了紙張,紙上寫滿密密麻麻的小字。藉著火光,迫雨湊近牆壁,只見紙上寫的都是些“手少陽,手陽明,手闕陰,天池,鳳眼”之類的字眼,他曾經聽父親說起過這經絡學說,知道這都是些穴位名稱,小腦袋靈光一閃,頓時明白了幾分。
他想:“這是咱們逍遙宮練功的地方。”
周行天歉然道:“我閒暇不多,幾天後又要離去,不能考校諸位弟子功夫進境,也不能替你們解惑答疑,當真對不住,對不住。”
眾弟子見師父如此謙和,雖早已習慣,但心中依舊惶恐,紛紛喊道:“師父不必顧慮,你如有要緊事,自管去忙,咱們能照顧好自己。”
常海道:“師父,今天見了你與那歐陽重的比試,弟子才知道自己功夫淺薄,實在無用,丟了師父的臉。從今往後,我定要嚴加督促諸位師弟師妹,勤勉用功,不墮師父威名。”
周行天嘆道:“不是你們功夫不到家,而是那歐陽老頭實在厲害,剛才師父勝得有些驚險,若是稍有差池,只怕現在就換成你們師父躺在地上啦。”
鐵鹽笑道:“師父真是謙虛過頭了,那老頭被你三招內打得連骨頭都不剩下,根本不是師父得對手。”
周行天苦笑幾聲,見迫雨雙眼放光,滿臉熱切之情,問道:“迫雨,你覺得呢?”
迫雨捏緊小拳頭,喊道:“師父當然比那老頭厲害得多。”
周行天搔了搔頭,心中不以為然,但他忽然見到蒼鷹雙手抱膝,蜷成一團,似乎並未留意眾人談話,他微覺好奇,問道:“小鷹,你說呢?”
蒼鷹渾渾噩噩,兀自喃喃自語,巍山擰著蒼鷹小耳朵,喝到:“師父問你話呢!”
蒼鷹慘叫一聲,轉過頭來,問:“什麼?”
巍山脾氣魯莽,心頭火起,舉起手掌,朝蒼鷹腦袋上拍去,周行天手指一動,一股柔和內勁擋住巍山,巍山心中忐忑,忙道:“師父,徒兒。。。這孩子不敬師長,徒兒得教訓教訓他。”
周行天淡淡一笑,說道:“先讓這孩子說完。蒼鷹,你說師父與那老頭相比,誰厲害些?”
蒼鷹仰起腦袋,不知在瞧什麼,過了半餉,他說道:“師父厲害,但那老頭也很厲害,你們兩人差的不遠。”
眾人瞬間吵嚷起來,指責蒼鷹眼光差勁,長敵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周行天揮手止住喧鬧,又問:“你為什麼這麼說?”
蒼鷹擦擦鼻子,說道:“那老頭急了,心裡怕了,畏畏縮縮,出手猶豫。他打著逃跑的主意,時時刻刻在算計身後的追兵,一有不對勁,立即收手變招,當和師父手掌相碰的時候,他想借著師父的力道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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